幾千顆仙石自蕭易于手中射出,印決變動,只是須臾間就在這布下了天宇迷蹤大陣,結合蕭易于對天人合一個感悟,再加上原本陣法氣息的影響,本就善于藏匿氣息的天宇迷宗大陣幾乎毫無被發(fā)現的可能,當然倉促而成的陣法并困不了尊者級別的高手多少時間,不過蕭易于這陣法并非是為了困敵,而是隱藏那數不清的戊土神雷。
一切布置完畢,蕭易于這又小心的遠去。
過不多時,幻云順藤摸瓜的到了這陣法的邊緣,眼前的一切很平靜,沒有什么異樣,但來自先天的靈覺卻總讓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停留片刻,卻從旁邊繞了過去。
蕭易于淡淡一笑,幻云的行為在自己意料之中。
幻云繞過之后,在對面略一搜索,便又發(fā)現了蕭易于的痕跡,嘴角掛起一點冷笑。可就在這當頭,在他前面的空間一陣蕩漾,心中警覺忽起。
幻云沒有絲毫考慮的飛速后退,護身的法寶已經祭起,有著上三人圍攻卻一敗涂地的事情,他對蕭易于深深的忌憚,他感覺得出蕭易于至少在幾光年之外,只是借助這法寶攻擊自己,只要躲過這一擊,立馬可以捏碎早準備好的玉符,可以無須任何準備時間的挪移到幾光年之外。
“砰“的一聲輕響,兩樣法寶的力量接觸在一起,交接的空間處水紋一樣蕩漾。
幻云的法寶屬上品的仙器,用來作為保命的手段自然不弱,而玄天尺只是分身,這一下居然還未突破防御,只是將幻云敲得向后倒射,但是那仙器卻也經受不住規(guī)則的變動輕顫一下,便化為原形。
但玄天尺也是一頓,向后跳回數百丈。
不過幻云已趁機拿粗豪了玉佩,正要捏碎,卻感到一道無形的力量狠狠地敲在了自己頭上,頭向后一仰,這一剎那,腦袋一片空白,卻是元神受到重創(chuàng)。
一時間只能本能的防御,卻忘記了捏破玉佩。
蕭易于悶哼一聲,雖說他是攻擊一方,但是這神念的直接碰撞他自己也會受到影響,松了結著的印結,腳下一邁,便到了幻云前面不遠處。
此時幻云也從重創(chuàng)中恢復過來,但是蕭易于深厚的空間裂縫已經閉合。
也就是說他已經失去了在空間挪移中那短暫的攻擊機會,面色微變,他最擔心的變是被蕭易于拉得太近,雖然他有信心逃跑,但絕對得付出一些代價。
蕭易于微笑著。但手上卻絲毫不慢,還不等剛醒來的幻云有所動作,拳腳便鋪天蓋地而去。幻云迅速后退拉開距離爭取時間,可飛快地蕭易于的漫天拳影忽然一凝。
迅速的合攏,化為一個拳頭,拳頭上面無數的空間裂縫存在,讓幻云滿臉凝重。
這一剎那,蕭易于已經用上了天涯咫尺的規(guī)則,任憑幻云如何退,拳頭在他的眼中也只是越來越大。
雙臂合十擋住,仙元在他的手臂上實體化,如同鎧甲。
可是幾乎就在接觸的那一剎那。鎧甲就出現裂紋,接著粉碎,而強大地力量硬生生連同手臂一起撞回到幻云的身體上。
砰的一聲沉響,手臂折裂,身體破碎,但是出現在蕭易于手臂前面的卻是一件法寶而已。
化身之金蟬脫殼術,五行遁術中便有此一術,為逃脫避敵的妙決。幻云舍一件替身法寶。換了一次生機。
可是就在他脫身地一剎那,蕭易于便已法決。
原本的十分力量已收回四分,打碎他的化身之后,步伐一邁,就又到了,逃脫到數百丈外正要捏動玉符逃脫的幻云前面,依舊是那么一拳。
幻云有機會捏碎玉符,也能夠挪移出去,但是他相信,就在這一剎那,蕭易于絕對足以將他重傷,而幾十個光年地距離,蕭易于只需挪移一次就能追上來,其結果與不逃出去沒有兩樣,甚至會更糟糕。
金蟬脫殼之術,故計重施,換取一次生機。
這一次幻云沒再馬上試圖逃走,而是仰手便是無數道星星點點的光芒向蕭易于灑去,這星光飛到不足十米,就直接一化萬千,將蕭易于前進的這方向籠罩得一點縫隙都沒有,同時又準備捏碎玉符。
蕭易于哈哈一笑,竟然無視這能傷人元神的太陰砂,向前踏進,在幻云驚駭的眼色中蕭易于的身體如同從這空間剝落了一般,這些星光從蕭易于身體穿過,與穿過虛空沒有什么兩樣,又是簡簡單單的一拳。
大道至簡,蕭易于力量在幻云之上,簡單的一拳無疑是最好地克敵方式。
幻云只有退,不停的退,同時各種法決、法寶祭起,不斷試圖阻擋蕭易于的攻擊,可是蕭易于在伏擊他的時候便已經將境界提升到陰陽之境,這等境界下,法寶與法決的破綻一目了然,此時的蕭易于深深的體會到除自身修為境界外,萬物皆不可憑。
法決破,法寶裂,引以為奧的身法在空間秘術之下,作用甚微,幻云從來沒覺得戰(zhàn)斗是如此地苦澀。
一線,緊緊是一線,他能感覺得出蕭易于也無力擊殺甚至重傷自己,但就這比他高上一線,快上一線地差距,卻讓他根本無力還擊,也無時間逃脫。
幻云也沒有余力去想別的,只有盡力擋下一波又一波地攻擊,每當快要承受不住的時候,就用金蟬脫殼換取生機,他在堅持,他不信這樣高強度的攻擊,蕭易于能夠堅持多久。
在幻云以第五具化身換取生機之后,蕭易于的拳勢忽然一變,變得剛猛至極。
幻云不驚反喜,這是不是表明著蕭易于無余力再精確的控制力量?因為之前的蕭易于的招勢雖然猛,卻勁道暗藏,一招扣一招,讓他無力拉開足夠的距離,但這剛猛的打擊或許能讓他受上一點傷,卻能從中借到力道,讓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得很開,只是結果正會如他所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