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落弓,蕭易于能肯定的辨別出,這絕對是奈落弓,一模一樣,毫無差別,因為此時真正的奈落弓還在他手中。
那么這手持奈落弓之人又是何人呢?
身上隨意的披著一張獸皮,光著半邊膀子,頭發隨意的束在腦后,幾根散亂發絲飄揚,但容貌兵不粗纊,反而十分的俊秀,身體也不是滿身肌肉,而有幾分偏瘦,只是這瘦中卻不顯弱,肌肉雖未繃緊,欠缺仿佛能感覺到那爆炸的力量,面帶微笑,雙目平和,但隱隱間卻有殺氣和霸意透出。
蕭易于兵沒有跟的很近,根據他自那劉長老的記憶,這身為幽冥子徒弟的宮主,很可能打破了力量極制,邁入領域之境。
對領域,蕭易于還是有點忌諱,那完全不同與修煉者神念的感知方式,十分難防,他也不知道這宮主的領域規則趨向于哪個領域,萬一是在空間領域,自己離得太靜,未必能瞞得住。
“見過宮主!”黔長老躬身行禮,若論輩分,黔長老當還算這宮主的徒孫一輩,不過,論幽冥宮的地位,他則只比宮主低上一線。
而何化則只有老老實實的跪拜:“弟子何化拜見宮主。”
宮主松了手印,站起身,對著那神像拜了一拜,才轉過身來。
一身紫色的長袍,顯得十分的華貴,頭發上插著一根紫金簪,面貌雖不出奇,卻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氣質。
“東西帶回來了。”宮主說道。
“稟宮主,幸不辱命。”何化道。
宮主點了點頭,道:“做得不錯。起來吧。”側過身,道:“都來上柱香,然后跟我走。”
“是!”
旁邊的幽衛遞上香,二人恭敬的點燃,插上。然后五體投地的拜了三下,隨著宮主從大殿旁門而去。
蕭易于繼續跟著,只是對這神像卻更有幾分疑慮,難道是九幽殿的上人?似乎不太像。
這宮主定然知道許多秘密,但此時蕭易于可不能妄動,一個跨入力量境界的人。他并沒把我一瞬間將之制服,更何況旁邊還有這么多幽衛。
“不管如何,先混進九幽殿的底盤再作其他打算。”
宮主帶著這二人穿過幾個院落,走過一條小路,就來到后山道上,這其中禁制越來越多,重重空間陣法,煩瑣至極,而幽衛更是到處暗藏。
蕭易于不得不跟的更緊,那宮主根本沒有發覺。蕭易于心中大定,干脆化為一點元力附在了何化身上。為防意外,蕭易于遁入空靈之境。只留下一點意念觀察周圍。剛才蕭易于靠近之時,或許那宮主還有可能會發覺。到的現在,這天人合一大乘之境,即便是尊者,若非細細查探,也未必能發現其中異況。
這一路上沒有人懷疑過有人跟著他們,如此嚴密的防御,在他們想來即便是上人也無法無聲無息的混進來。未到那境界,永遠不會明白那境界的可怕。
若身在九幽殺陣中向上看去,自是萬里晴空,天清云淡,但從上面觀下,卻是冥黑之氣籠罩,根本就無可視查,而修為達到蕭易于這層次,更可見在空中萬千禁制交錯,甚是恐怖。
九幽殺陣此時只是普通的運轉,并未開啟哪些厲害的手段,但即是這樣也讓蕭易于側目。
“如若全部運轉起來,只怕不會遜色于裂天劍派的天罡真武劍陣。”
第七層作為與九幽殿的連接紐帶,其嚴密的程度不會遜色于里面幾層。
再上走一段距離,禁制一下子沒有了,而蕭易于此時注意到地下,這分明是在一塊巨大的隕玉上面。
玉的質地,能很好的吸納元氣,所以是布陣的好材料,不過大的陣法,上面的元氣龐大,普通的玉質根本無法承受,好玉難尋,隕玉絕對是難的的好玉,而其中的極品,被稱為天品隕玉,更是難尋。
隕玉,顧名思義,存在于隕石中的玉石,大多玉的熔點不足兩千度,即使是宇宙中少有的幾種極品玉石,也僅僅只有四千多度,這樣低的熔點,讓隕玉存在的可能性接近為零,而且普通隕石中的與并不能稱之為隕玉,只有那經歷億萬載的玉石,經歷各種宇宙能量輻射,卻依舊能巧合的保持著玉的特性的才能被稱為隕玉,隕玉保持著玉的特性,但是其硬度與吸納元氣的能力卻是普通玉的萬千倍,修煉者多會用來刻錄一些保命的復雜陣法。
但眼前的這一如同小山的隕玉,觀其色澤,分明是天品。
這隕玉上雕刻著密密麻麻的符號,一層又一層的疊加。
“傳送陣!”蕭易于一眼便辨別了出來,只是要用隕玉來布置的傳送陣,未免太過浪費?而且眼前的傳送陣,這復雜的程度,確實讓人不得不深思。
“難道傳說中的東域距離這里十分的遙遠?或者說,有強大的禁制和陣法包裹?”
在蕭易于思忖時,這幾人已經來到了傳送陣的中央,蕭易于又注意到,這傳送陣真正能傳送的范圍很小,只有不到直徑三米,更讓人生疑!
這時幽衛沒有再跟上來了,只有這三人,和隱藏在何化身上的蕭易于。
何化和黔長老站在傳送陣中,而宮主站在了傳送陣范圍之外,看來他并不準備去九幽殿,
“準備好了嗎?”宮主問道。
二人點了點頭。
宮主的手上法訣開始變換,隕玉上的那些符號頓時化成光芒浮了起來。
蕭易于知道,這傳送陣的啟動法訣在這幽冥宮中只有宮主,還有幾名冥罰者頭目才清楚,連長老也不知道,所以仔細的觀看其中不同,可惜陣法啟動之后各種力量交錯,根本看不到各種的身影,蕭易于也不想在這里出意外,只得放棄。
陣法上的力量越來越強,一道道空間裂縫產生,撕開了通往那遙遠空間的通道,何化和黔長老都張開了罡氣抵擋來自周圍的壓力,而蕭易于則悠閑的隱藏在何化的防護之內。
“馬上就要進入九幽殿了,值得期待。”蕭易于心中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