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見兆傑讓弟子燒紅鐵枷和指烤來折磨朱佑樘,內心慌張不已。
中國古代刑罰,並沒有人性的考量,說多殘忍,就有多殘忍。
她真擔心養尊處優的朱佑樘,會經不起這樣的折磨。
兆傑目光森冷地望著二人。
他眼睛流露出來的仇恨,跟之前慈父的模樣,判若兩人。
不知爲何,她發現兆傑看著朱佑樘的眼神中,充滿怨恨,好像一縷含著深仇大恨的冤魂,要將他一口吃掉那樣。
朱佑樘也發現這點。他跟兆傑素未謀面,真不理解他爲什麼用那樣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剁的眼神望住自己,讓他不寒而慄。
兆傑狂笑:“奶娃太子,你根本不該來瓦刺。可是,你偏偏中了美人計,自己送上門來了。你們朱家,就色狼多。”
“你難道想學你的祖父朱祁鎮,被蒙古人抓了,然後在敵人的陣營裡,囚禁七年嗎?哈哈哈!”
兆傑說的,是明英宗曾經被瓦刺俘虜了七年當人質的黑歷史。
這無異讓朱見深聽得刺耳,渾身不舒服,所以大聲抗議:“你嘴巴放乾淨點。”
“你要想清楚現在自己跟誰說話。你現在是囚犯,而本幫主是這整個監獄的主人。”
兆傑非常不客氣地用雙手深深捏緊他整張臉上的肌肉。
“爹,太子不曾對《骷髏幫》或天下百姓做過什麼壞事。按照我們的幫規,我們都不能欺負好人。”
弱水有有種感覺,兆傑是不會放過朱佑樘。
兆傑冷酷地問她:“怎麼,妳心疼他被折磨嗎?”
“這奶娃太子是沒做過什麼壞事。可是,他爹爹做的壞事可多呢!”
弱水本來以爲,朱佑樘之前的臉冷得像冰山。可原來,真正冷的,是兆傑這樣打從內心的冷酷。
“太子跟皇上是兩個人,太子是太子,皇上是皇上。”
弱水這些猜測出來,兆傑真正痛恨的,是朱見深這個皇上。
“放屁!父皇慈愛仁厚,善用人才,不濫殺無辜,是個明君。”
雖然朱佑樘跟朱見深感情一般。可血濃於水,他還是很直覺地出來給自己的父皇辯護。
說到底,他還是愛自己的父親。
“明君?哈哈哈!他是天底下最陰狠毒辣,最自私自利,最荒淫無度的僞君子。”
兆傑說得咬牙切齒,將抓緊的拳頭,都捏出了血。
“不許你侮辱父皇!”
朱佑樘朝他吐了一口水。
“你父皇現在正與宮中的心愛的女人卿卿我我,好不幸福呢!”
這回,兆傑笑得很痛苦。
弱水聽他這句話,知道他跟兆傑的仇恨,跟宮中的某個女人有關。
“哈哈,本幫主既然侮辱不了你老子,自然就侮辱你這奶娃太子來代替!”
兆傑拿起了燒烤得火紅的鐵枷,在上面吹了一下,讓鐵枷更紅。
“薰兒,妳先回去休息吧。還是,妳要看著爹爹怎樣將這個鮮肉太子,變成烤肉太子?”
他笑得像個魔鬼。不過,也所得上個帥大叔魔鬼。
“爹爹,冤有頭,債有主。不如,我們想辦法將爹爹最痛恨的皇上抓來這裡吧!”
弱水只得聲東擊西,將兆傑的怨恨對象移開。
“將皇上捉來《骷髏幫》?這個主意不錯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