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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你提供的《》小說(閒散王爺麼麼噠 第七十九話 平地暗波瀾 相思何處安)正文,敬請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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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前塵哪知身後事,晚知心中擔憂不已,但好在猶知祁沐封人無事,面上僵硬道:“若是你探得消息,定來告我。殢殩獍傷”
還不待暗衛應承,門外就有小侍叩門輕聲道:“少爺,老爺醒了,管家問你要不要去磕頭請個罪。”
晚知嘆了口氣,淡淡道:“嗯,我這就來。”
“那我去回稟了。”小侍不諳世事地答著,轉瞬腳步聲消失漸遠。
晚知忽然有些委屈,夾雜著忐忑不安,和這種未知的恐懼混在一起,多日來的壓力立時扛不住了,對著窗棱走著撲到牀上將臉埋在枕間,小聲嗚咽。祁沐封,你在哪裡?我一人在,身側邊無人相伴,你可知?
“放心吧,禍害遺萬年,他死不了的。”仍舊是那冰冷聲音,出乎意料地安慰著。
“嗯。就是……有些想他了。”晚知抽了抽鼻翼,反正好事醜事這暗衛都在,也不怕再丟人了。
暗衛再無聲息,晚知坐起來,平靜了會兒,走出房外。
“爹,你今兒個感覺怎麼樣?”推門而入時,老管家正小聲對著顧老說著什麼。
“老爺今天氣色好多了,少爺你坐這邊。”老管家笑著將牀沿位置挪開。
晚知瞧著顧老與平日一樣,並未見異常,心裡突突著磨蹭坐了過去。“爹,皇帝姐夫時不時地親自來瞧,都掛著心呢。我早晨去了宮裡一趟,跟姐姐說了你身子漸好,她可高興了呢。”12bD5。
“好。”顧老嘴脣抖了幾下,哼了聲,示意老管家道。
老管家會意,正色道:“少爺,老爺操?了大半輩子的心了,也想尋個清淨地界安享晚年。其實早就有這想法,只是少爺未成家,還不能獨當一面,現在是想使勁也沒轍了,這病大家都看在眼裡,該養養元氣了。”
“嗯,我等會兒便寫摺子遞給皇帝姐夫,事出有因,應該容易迴應。”晚知點頭贊同著,急於岔開話頭道:“爹想往哪邊去呢?東,西還是在這附近?我有一處別苑,就在城郊,離家也不遠。人煙不多,景卻是極美,我已種好墨梅,這時節也都開了……”
話還未說完,顧老雙手緊握成拳頭,胸膛止不住地起伏,頭也別過一邊不看晚知。
晚知心道不妙,還未意識到,老管家已然問出口:“少爺怎在城郊還有別苑呢,月俸就那麼些,還要顧著侍郎府裡的一攤子呢。”
“呃……我說錯了,是某次偶然去見了的,咱可以租過來嘛。”晚知改口已是來不及,又不能說那是自己一個銅板從祁沐封手中買來的,再解釋也是站不住腳。
顧老哆哆嗦嗦地擠出兩個字:“孽障!”手勢一擡,示意老管家轟他出去。
老管家連忙打圓場,維護著晚知:“老爺彆氣,少爺已經知道錯了,以後再不犯了,是吧。”
晚知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道:“爹,我錯了。可是,若我再重來一次,我也斷然是會走上這條路的。我是做錯了,可我絕不後悔。”
顧老隨手抓起脈枕甩了過去,力道小了些,虛虛地掉在地上,又再翻滾了兩下。
晚知抿脣倔強著:“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反正我是沒法再回頭了。”
顧老單手指著晚知,說不出話來,只得用眼神求助老管家。
不愧是服侍數十載的了,老管家自然能看得懂,清了清嗓子,爲難道:“少爺是不是趁著老爺病著,故意說來聽的?是不是……想活活氣死老爺。”
“不是,爹,我絕不是那意思。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什麼都不知曉。”
老管家只是表達著顧老的意思,並不知曉晚知做錯了什麼,乖巧可人的小少爺,能捅出多大的簍子啊。撫著顧老的胸口道:“後輩們都大了,別再計較那麼許多了,是福是災,都是他們的命數,咱管也管不得。”又轉向晚知,輕聲說:“老爺現在氣不得,少爺還是先去忙些公務吧,別耽誤了。”
晚知也不想太過刺激顧老,磕了頭起身走了幾步又想到,說:“小蒜妹已經答應留咱家過年了,這件事我會妥善處理。爹,你就不用擔心。”
顧老沒再說話,緊閉雙眼面色難看。晚知揪著心,只得走了。
在府中待著實在是壓抑難拗,廚房裡做好飯菜後晚知用紅漆大食盒子裝了,又帶上壺酒,匆匆出府去。
“站住!什麼人!”獄吏伸手攔住,不讓入內。
“翰林院侍郎顧晚知,還請幾位通融。”晚知掏了銀兩來,放到獄吏手中。
“哦,是顧侍郎啊。多有得罪,不知顧侍郎是來看誰的。”獄吏換了張臉,堆滿笑,這人身家權貴,可是不能得罪的。
“呵呵,我來看看東晟王。”晚知也不隱瞞,進去後也瞞不住。15297699
“這個……”獄吏有些爲難了,據實而答道:“顧侍郎這,我們也做不了主啊,聖上早就有令,除非有通令,否則任何人不得入內。”
“哦,是這樣啊,我還想著有幾樁罪狀,看他服不服呢。”晚知也不刁難,隨意說道。心中卻在思量,對他這般限令,相救難了,恐怕裡面也是有人寸步不離看守著的,又不能在直接去找了皇帝姐夫請示,該如何是好呢。
“咦,剛是吏部的柳大人來過吧?提東晟王問話,剛走不久。”獄吏想了想,答道。
“對對對,怪不得呢,柳狀元和我商量好的來了,呵呵呵,我給耽擱了。”晚知立即笑著,恍然大悟般。
“既是如此,顧侍郎往吏部走興許還能趕上,這銀子……”獄吏攥的銀兩緊緊的,又不敢收。
“呵呵,大冷天的,兄弟幾個買些熱酒來喝,又不是什麼大事兒,那我這便走了。”晚知不露聲色地,腳上加快走著。
惜前中告知。果然,還沒進吏部呢,晚知就瞅見柳狀元的身影,顧不上喘氣,喊道:“喂……柳狀元。”
柳狀元轉身看了,對上晚知立即笑了,迎上來道:“顧侍郎怎麼來了,今兒不忙?”
“呼呼,不忙。”晚知半蹲著大口出氣,道:“我就是想來,呼呼,問問你,東晟王的案子怎麼樣了。”
柳狀元幫他提了食盒,掂量著有些沉,拽著晚知胳膊道:“進了屋子歇會再說吧。怎麼問的這麼急,是有什麼新的進展麼?”
“不是,我爹醒了,看我在府內無所事事氣不過,非要我來幹些公務。”晚知隨口胡謅,不過依著顧老的脾氣,倒也合情合理。
柳狀元瞭然地點頭,拋給晚知一個晴天霹靂:“現在不是東晟王一人之事了,幾個王爺的罪名差不多已定了下來。祁王爺僞造聖旨,死罪難逃。西留王城中縱火險些害了人命,南取王虜走護國寺高僧,件件都是大罪啊!”
晚知鼻尖一酸,差點淚珠滾落,眨了眼壓低聲音道:“那也是……他們,他們咎由自取。”
“是啊,好端端地居然莫名其妙地反了,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沒事撐的。”柳狀元並未細想,與晚知也算是熟識,話便脫口而出。
“呵呵。”晚知覺得整片天都昏暗起來,祁沐封就這樣成了朝廷欽犯,會不會還未到封地便被通緝追殺。不用說,定然如此。“我來就是想去看看東晟王,聽說你拿了通令了?”
“嗯,是拿了一塊。皇上讓我去提了他畫押,呵呵,人證物證俱在,他也是條漢子,毫不猶豫便認罪了。也是,人不認罪都一樣,挾持朝廷命官,夠他受的。”柳狀元還道晚知與東晟王素來不和,此時便不留情地奚落。
“那倒好,省了不少事呢。牌子借我一用,成麼。”鳴皓,你何須如此,我……何德何能,讓你這般待我。晚知非草木,只是看不慣他的做派,可他對自己的那份心,又怎能不懂。
“這……”不好外借的吧,柳狀元擰著眉,不知晚知是何用意。
“好吧,你不願意就算了。看見了麼,那食盒,裡面裝的可是好東西,我還想著整整他的,以報私仇。唉……”晚知佯裝嘆息,食指摳著食盒上的紅漆遺憾道。
“顧侍郎,這可使不得!那東晟王是欽犯,皇上點名要……”要是被發現慘死獄中,那自己也逃不了干係。早晚要去見閻王的,非得急於這麼一時?
“你想什麼呢!這裡面是加了無色無味的瀉藥,只是不想他過好日子罷了。你想想啊,他那般輕薄於我,我還不能去添點好玩的麼!”晚知跺著腳說道,撅起嘴似是不得糖吃的小童。
柳狀元果然見不得美人生氣,想來也是無妨,讓他胡鬧一番又如何呢,都受了這麼多委屈的。遂遞了牌子過去,道:“別再被欺負了,要我陪著同去麼?”
“不用不用,我自己就成,多謝了。”晚知心願一了,便應著柳狀元的要求,不張揚低調地又返到獄中。
這次,再無阻攔順利地進了,在最裡面的由石壁砌成的單人獄房內,現出一月白儒巾長衫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