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農村戶口就沒有答理了,至少沒有剛進門的時候熱情了。
也別怪大家伙世俗,一般人誰活的不是一個俗字?
辜四維也不當回事,扭頭出了門便向著外面走。
準備找個沒人的地方進空間里做飯呢,誰知道還沒有走兩步,便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你怎么來這兒了?”
一聽聲音辜四維便知道來的是徐從文了。
轉過頭順著聲音一看,不是他還是誰?不光是他,旁邊還有上次見到的那個姑娘,挺靈秀的姑娘,此刻正跟在徐從文的身邊。
徐從文笑道:“我還問你呢,你怎么在這里?”
“我還人家碗”辜四維說道。
徐從文一聽立刻不樂意了:“怎么著,我家供不起你一頓飯?到我家送東西還要出來吃飯?那你的東西我不能要了”。
看到徐從文氣鼓喜的樣子,辜四維立刻解釋說道:“還真不是,要是我一個人你就是拿棍子攆我,這頓飯我也混定了,主要是同我一起來的還有村里的老叔,不光是有老叔,還有兩頭牲口,一頭騾子一頭老黃牛,這要是去你家怎么去?”
聽到辜四維的解釋,徐從文的臉色好了很多。
辜四維和徐從文的關系挺好,主要是因為這老頭一是沒什么架子,性格雖然有點古怪,不過是那種好的古怪,待人,至少待辜四維至誠,而且說話也不繞什么圈子,直來直對的很對辜四維的脾性。
對于徐從文來說,辜四維也對他的脾氣,有人能一見面就成好久,但有些人相處大半輩子也玩不到一塊去,就這是人與人之間的緣份吧。
正是因為如此,徐從文這才覺得辜四維寧愿自己在外頭吃也不去自家混一頓,這就是不拿自己當朋友了。
不過聽到辜四維的解釋,徐從文便明白了,老話說客不帶客,換成他也不會帶著不認識的人去辜四維家,沒這個規矩。
現在這情況就不一樣了,他做為朋友知道了就不能這么算了。
“你晚上住哪兒?”徐從文問道。
辜四維道:“現在天又不涼,對付一夜就行了,明天還有事情,辦完事直接就回去了”。
徐從文一聽便明白了,兩人準備在野外對付一夜。
這事情擱幾十年后說起來一定覺得特慘,但是現在這時候算是很正常的事情,住旅店?住店得要介紹信,還得要花錢,一般的農民哪里會舍得花這錢,很多過來賣菜的,賣什么的要是過夜都會找個地方將就一宿。
總之這時候的人沒以后那么矯情,只要能有個擋雨的地方躺著就沒有別的要求了。
“也就是沒有地方???那行了,聽我安排就是了,緯緯,你去買東西,我這邊跟著辜四維去趕牲口”徐從文說道。
辜四維聽了連忙說道:“這事不用麻煩了”。
“現在聽我的,你既然到了這里,沒有地方住那就聽我的,要不然絕交!”徐從文道。
辜四維這下還能說什么,只得苦笑了一聲,帶著徐從文去找劉福林。
劉福林這邊好奇怎么才走又回來了,聽明白了之后,推辭了起來,結果發現這位人家是真心相邀,沒有辦法只得把牲口繩子從村桿上解下來,自己牽一頭,徐從文牽一頭,大家一起跟著沿著外面四腳下的公路走。
來到了一處荒涼的大院子,徐從文站在門口便拍起了大門。
“二陽子,二陽子!”
“哎,來嘍!”
“開門!”
徐從文說了一句之后沖著辜四維和劉福林兩人道:“今天把牲口放這兒,你們倆到我家去住!”
“不用,不用,我看這地方就不錯,要是可以的話我還是住這里好了”劉福林覺得別扭,現在已經夠別扭的了,跟著去人家那不是更別扭了。
徐從文看了一眼辜四維。
辜四維明白,這是徐從文問自己的意見,他也知道去徐從文家老叔指定別扭,于是便道:“這里要是有地方就挺好”。
徐從文也沒有過多的客套,等著跑過來的年輕人打開了大門,徐從文便安排了起來。
這里看起來像是個小工廠區,大約十五六畝的樣子,除了一個圍墻還有一排磚瓦房子之外,別的地方都是空蕩蕩的,長滿了野草。
徐從文帶著辜四維和劉福林去看了一眼住的地方,很簡單的宿舍,一間小屋子,里面擺著四張高架子床,進門口還有幾個架子,看樣子是放行李的地方,除此之外就是一張寫字臺。
其它的?其它的就沒有了!
這屋子也沒有人住,床上都落了灰,不過對于劉福林和辜四維來說,再差的屋子也比露天強吧。
所以對于這樣的環境,兩人也沒有資格挑。
就這么著,兩人晚上便混了個住處。
辜四維和徐從文直接坐在床板上開始聊,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徐從文的工作上去了,徐從文便說起了自己遇到的難題。
辜四維仔細問了一下,便提供了思路,還是那句話,多出了幾十年的經驗,現在大多數問題對于辜四維來說都挺簡單的。
難點是在哪兒?難點就是明明辜四維覺得很簡單,他還得表現出這個問題很高深,自己也是想了好久才能想出一點思路來。
對于辜四維來說,每一次這時候都有點脫褲子放屁的味道在里面。
這一談立案忘卻了時間,徐從文忘了,辜四維也給忘了,直到劉福林的呼嚕聲把兩人給驚醒。
“哎喲,都這時候了!”
看了一下表,徐從文驚道。
“壞了,壞了,又要被丫頭罵了,你看這事弄的”徐從文有點著急。
“哪個丫頭?”
辜四維看他的模樣想笑,于是隨口問了一句。
“跟我來的丫頭,你們上次不是見過么,叫緯緯!”徐從文說道。
說完,徐從文看了一眼辜四維,然后問道:“四維,有對象了沒有?”
辜四維差點一跟頭杵地上,身子還得抽兩下的那種。
苦起臉來的辜四維沖著徐從文道:“我說老徐,你就不必搞這事情了吧,我今天還面碗的時候就遇到個要給我介紹的,你還來?”
徐從文聽了打量了一下辜四維然后嘟囔了一句:“狗日的,長的俊就是比人家方便,到處有人介紹對象!”
“……”
辜四維是一陣無語。
“不過,我們緯緯和別的女孩不一樣,聰明伶俐還漂亮!”
“打住,說實話我有女朋友了”辜四維道。
徐從文聽了愣了一下:“沒聽你說過這事,什么時候帶家里來看看,我到是要看看……”。
“你見過的!”
徐從文想了一下,然后望著辜四維:“彥明的妹妹?”
見到辜四維點了點頭,徐從文才說道:“那姑娘的確也不錯,和我們緯緯有的一比,在容貌上比緯緯還要更勝一籌”。
這時候辜四維并沒有接腔,而是望著門口。
徐從文一扭頭,發現自家的侄女站在門口,正望著自己,于是心中一驚,從臉上擠出一點笑容。
“緯緯,你怎么來了?”
“我過來喊你吃飯,這怎么一去就不復返了呢,嬸子說了您準在這里,于是我便找過來了……”。
突突說了一通,接著丫頭就把話頭轉到了辜四維這里:“我叔年紀大了,胃也不好,你是他的朋友就得關心一下他,這一拖拖著他這么久,那不是讓人遭罪么”。
“對不起,對不起,聊工作一下子沒有注意到”。
辜四維到也不生氣,和一個半拉小丫頭片子置的哪門子氣嘛。
姑娘并沒有繼續說,而是望著徐從文。
徐從文到也是聽話,笑瞇瞇的站了起來:“走,回家,回家!”
辜四維原本想和徐從文一起出去的,但是看到這小姑娘便歇了心思。等著徐從文走出了大院門,辜四維這才施施然的從屋里出來。
出了大門,到了沒什么人的地方鉆進了空間。
再一次出來的時候,手中便拎了一個保溫壺。
這時候的保溫壺和辜四維幾十年后用的完全不一樣,這時候的保溫壺就是一個大肚敞口的暖水瓶子,里面保溫的膽是玻璃涂銀的,就是一個模樣,最多也就是顏色不同區分下,完全沒有幾十年后,保溫壺光品種就不下幾十上面種。
保溫壺里裝的是辜四維燉的羊肉,蘿卜羊肉,燉出來的湯是清洌的,沒有醬也沒有醬油,吃的就是一個清湯。
當然,按著辜四維的習慣,羊肉那肯定是絕大多數,調味的蘿卜到是不少,不過都被他扔在空間里了,全是撈的小籽排。
拎在手上,找到了胡彥秋的自行車,辜四維一路向著醫院奔去。
到了醫院,辜四維哼著小曲兒,停好自行車,拎著保溫壺便往病房去。
這時候到是沒有那么多規矩,探視還要分時間什么的,這時候和護士說一聲找哪一床,便可以直接進去了。
原本辜四維以為現在胡彥秋這邊沒什么人了,不過到了門口一看,發現和自己想的完全相反,這邊病房里居然不下五六個人。
其中除了呂一慧之外,全都是穿著白大褂的。
一看這陣仗,辜四維不由把心給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