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結果辜四維發現自己最好還是離開吧,要不然顯得自己每天跟個廢物似的,雖然自己家里現在已經有了六個小廢物,但是辜四維怎么說也是老子,不能看著和兒子們一樣整天混日子。
于是打個包,辜四維的那位老客人又要要山里的老貨了,辜四維必需滿足老客人的要求,帶著行李一個人進山去了。
依舊是那趟列車,依舊是以前的上車點和下車點,等到了下車的地方,辜四維發現這邊更加嚴格了,路上甚至還有了關卡點。
對辜四維這些辦法自然是無效的,原以辜四維以為這么一來,晚上泅水的人會少很多,可惜的是,辜四維想錯了,不光是沒有少,反而看起來更多了。
按著以前的方法,辜四維給這邊組織的蛇頭發出了消息,讓他組織一批人自已這趟正好帶過去。
辜四維是老干這事的了,他這邊運人的要求很特別,年青力壯的也要,但是只有年輕力壯的,他根本不會帶,他帶的都是些拖家帶口的,最好是有老有小的,一家人全乎的一起帶。
原因很簡單,全家一起的,這些人往往比跑單幫的更值得信任,到不是辜四維怕這些跑單幫的,而是全家一起,就有顧慮要老實很多,能踏實的干活,不會整天抱著不切實際的發財夢,好吃懶做。
而且這時候還帶著全家逃的,一般都有責任心,不論是辜四維還是趙三樂用起來都放心。
跑了了和尚跑不了廟嘛。
但也別高估了一些人的道德水準,這些年辜四維和趙三樂經手的,處理過的想投靠英國佬,或者給人做內應的叛徒不知凡,至于偷偷往港市這邊賣粉賣面的也不少。
對于這些人,辜四維如同秋風掃落葉一樣,一點也不拖帶水。
很快消息傳來了,也是辜四維這趟來的巧了,這邊正好有一批人,辜四維這邊接了人,十來個箱子擠的跟個罐頭似的一起帶走,算是順手反向對英國佬的摻沙子行為摻了沙子。
到了鄉下的小院,睡了一覺,潘寶豐早上準時出現。
辜四維上了車,便奔著自家的宅子去。
車子駛出了村,辜四維便問起了這段時間港市發生的事。
“老板,您總算是回來了,那邊關經理的頭發都急白了”潘寶豐等著辜四維一張口,便著急的說道。
“嗯?”
辜四維有點迷糊了,自己這才幾個月沒來,怎么關友鵬就這么著急,不應該啊,難不成港市這邊沒有人租房子了,都特么的有錢買房了?
“您還不知道吧,股市跌慘了,跌了三成啊”潘寶豐說道。
“……?”
辜四維想了一下,心道:莫不是現在這時候是以前《大時代》中演的那種股災?
這次的股災和辜四維想的那完全兩碼事,這次起因今年春股市發現假股票,然后股市整頓。看似簡單的事情其實并不簡單。
這里面有國際的,中美會談,尼克松訪問,中日正常化,中英關系改善等等一系列的事情推動下,港股那是直接起飛。
也有港市自己的原因,在這四年時間內,港股狂飆七倍,成交量十幾倍,甚至有人喊出了要股票不要妙票的口號,可見多瘋狂。
辜四維對于港市的股災什么的可不太清楚,他就是知道有這回事,至于什么發生,什么時候結束那一屁都不曉得。
就算是曉得,辜四維也不會去碰,股市這玩意兒,動不動就蒸發了多少億,但特么的錢就是錢,能量還守恒呢,錢就不突破了這個公理?既然錢也遵守不可能憑白無故的消失,那所謂蒸發掉的錢哪去了?
辜四維相信,就算是自己知道,只要自己賺的錢超過了人家的’許可’,那一些就會毫不猶豫的撥網線。
而且他也警告過身邊的人,這時候的股票太熱了,不要玩也不能玩,現在崩了,真在辜四維的意料之中,只他沒有想到崩的這么快。
“你不會買了股票吧?”辜四維沖著潘寶豐問道。
這時候的辜四維臉已經冷下來了,因為他告訴我潘寶豐,不許買股票,如果他要還是買了,那他就不會再用潘寶豐了,所以他現在等著潘寶豐的回答,其實也是準備給潘寶豐批判詞。
潘寶豐立刻說道:“怎么可能,我現在跟著您要什么沒有,何必去那地方撈錢。不過前一段時間人都瘋了,賣菜的大娘都談的股票,要不是您這邊說了,我說不定也買了”。
現在潘寶豐一想起來都后背冒涼氣呢,他當時是真的想買,但是要是真買了,那現在的下場就真要跳樓了。
現在他對老板那更是心服口服了。
潘寶豐可不樂意失去這份工作,就他這個司機,無論是白還是黑上的,誰見面不得給個三分薄面。
雖然潘寶豐不求人,但是這感覺,是一般人能有的?
不說別的,就算是關友鵬,也沒有這樣的待遇,雖然他掙的多,管的人也多,但所有人都知道他關友鵬就是個打工仔,而他潘寶豐,是漫威老板蘇生的貼心人。
“嗯,少想些不切實際的,你要是有錢多買一套房,比買什么股票都強”辜四維閉上眼睛,靠在了座背上。
閉上眼睛的時候,辜四維的腦瓜子里突然間跳出了個消息,但是一閃而過,想想起來,但是怎么都想不起來是什么了。
“嗯,我知道了,我買了三套在手里”潘寶豐說道:“現在都租著呢”。
辜四維不說話,潘寶豐也閉上了嘴。
回到了港市的家里,辜四維開始看起了報紙,秦姐這邊則是如同往常一樣,給辜四維準備了點心什么的。
現在家里已經不再是只有秦姐了,秦姐也升級了,算是家里的管家,手下管著十來號人,把這邊的家照應的那是條理分明的,深得辜四維的信任。
“秦姐,你買了股票沒有?” 辜四維見秦姐要走,他放下了手中的報紙叫住了秦姐。
秦姐聽了停下了腳步,笑著說道:“先生,我也不懂那個,買那個干什么,到是有人勸我買來著,但是我覺得所有人都賺錢,誰虧錢了呢?這世上總不能所有人都賺錢,沒有人虧錢吧”。
哈哈哈哈!
辜四維聽了拍手大笑道:“沒有想到,秦姐你一語中的”。
秦姐回道:“不是我多聰明,比我聰明多了去了,但是他們都被貪心蒙住了眼,其實很多人也都知道這個道理,只不過他們都相信自己就是那個幸運的人罷了。我其實對現在的生活挺滿意的,要那么多錢也沒什么用,夠花就行了”。
“說的對極了”辜四維樂呵著說道。
剛贊了一句,那邊的電話鈴響了。
秦姐過去接了電話。
說子兩句就道:“先生,您的朋友于先生”。
“哪個于?”辜四維問道。
于威也是于,俞簡民也是俞,辜四維在港市差不多就這兩還算是朋友,結果姓一個音,也真是沒誰了。
“古玩店的于先生”秦姐說道。
辜四維走過去接了電話。
“回來了?”于威那頭一聽到辜四維的聲音便說道。
辜四維道:“嗯,回來了”。
“在家不在家,要是在家的話等會我過去”于威說道。
辜四維道:“在家,我等你。這次帶了一點好酒,讓你嘗嘗”。
“行!”
于威說完,一點也不客氣的掛了電話。
聽到電話里沒聲音了,辜四維把聽筒從耳邊拿開,看了一看這才掛了電話,嘀咕一句:“急吼吼的這是在股市虧掉了褲子?”
“秦姐,麻煩你弄點小菜,等會兒于先來的時候,我們喝上一點”辜四維嘀咕完沖著秦姐來了一句。
“好的,先生”秦姐這邊應了下來。
辜四維坐下來繼續看報紙,差不多十來分鐘的時間,秦姐回來了,給辜四維拿了個單子,上面是準備等會做的菜單。
辜四維這邊圈了一下,點了兩個自己愛吃的還有于威愛吃的,便讓秦姐等人來了就開始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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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半拉鐘頭,于威的車子駛進了辜四維家的院子。
等著車門拉開的時候,辜四維發現自己的兩個姓一樣讀音的朋友都來了。
“四維!”
俞簡民看到樓上三層大露臺上的辜四維,笑著伸手打了聲招呼。
辜四維也沖他抬了一下手,說了一聲:“上來!”
辜四維沒有下去,于威和俞簡民不光是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很正常,
因為朋友之間越是沒有規矩就越是親近,真的辜四維在門口等,那這關系就相當復雜了,有無數種可能,就是不可能是朋友,因為朋友不需要如此。
到了樓上會客間,三人圍著沙發一坐,都沒什么樣子,一水兒的葛憂躺。
于威手中拿著一瓶上好的洋河酒看來看去的,時不時還湊到瓶口嗅上一口,而俞簡民則是把玩著辜四維茶座上的一只茶寵,看樣子是想給這茶寵斷個代。
至于辜四維,雙手交叉放在肚子前,兩只大拇指繞著玩。
辜四維知道這兩人這么著急來那肯定是有事的,沒事干,這么急吼吼的來做什么,真的是幾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那不是扯淡么,三人都是老爺們,而且生理也正常,關健是年紀在這兒擺著了,于威四十出頭,俞簡民三十大幾,辜四維這才二十出頭,怎么就能有什么三秋四秋的破事呢。
“這兩天的股市你覺得見底了么?”俞簡民這邊看似隨意,但是其實打開了正事的話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