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月瞳迷迷糊糊中再一次感受到郎君的激情與強壯,身子軟軟地躺在他懷里,耳邊傳來陣陣熟悉的熱氣和李問道的聲音:“小丫頭,你再睡會,哥哥去正準備早飯。”
“嗯。”
李問道是不好意思等渾家起床給他弄早飯了,幾乎一夜都沒讓她睡好。
月瞳起床的時候,李問道已經給她打好了洗臉水,香噴噴的精谷也已經擺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月瞳看著盛水的石盆,愣了一下,又扭頭看了看石樓正門上方的廣寒宮三個字,這兩樣,當初的石樓里并沒有,或者說,當初在石樓里時,自己曾經希望有過。現在,它們都出現了。
“哥哥,吃過飯,帶我進隧道看看吧。”
“咋了,又想進去看看了?”
“嗯。要是再遇到上次那樣的深淵,就不下去了,返回來。好嘛?”
“好,聽你的。”
因為只是下去看看,并不打算走多遠,所以兩人空著手就走進了隧道里。這次就有經驗了,蹣跚走過最初的一段隧道后,里面變得寬敞起來,月瞳直接就帶著李問道飛了起來。當初的幾具尸體仍在,隧道保持著和當初一模一樣的狀態。又過了會,前方竟然出現了一絲光亮。
“月瞳,不對呀,怎么會有亮光。”
“哥哥,這里可能不再通向深淵了,嘻嘻。”
光線越來越明亮,隧道的傾斜度幾乎沒有了,當月瞳停下來時,李問道發現兩人已經來到了隧道口。剛準備走出洞口,月瞳一把拉住了他,“哥哥,等一下,我要許個愿。”
等著渾家許愿完,李問道笑著問她,“好了嗎?可以進去了嗎?”
“嗯,可以了。”
兩人手拉著手一起向著洞外走去,奇怪的是,直到他們走出了洞口,眼睛都再沒有不適的感覺。
外面真好,正是春光無限時。
幾個侍女們正在后院的桃樹下賞花,平常月瞳對她們并不苛刻,府中的幾個侍女對公主夫婦也是很感激的。還是入畫眼尖,遠遠地就看見了公主和駙馬相擁在一起,正在一棵大槐樹下望著她們。幾個小丫頭們慌忙丟掉手里的桃花瓣,齊齊地給主人行禮。
“哥哥,這個隧道真神奇,它竟然能把我們帶回家。”
看著高興地眼淚都快掉下來的渾家,李問道深情地吻住了她的唇,兩舌正激烈糾纏著,李問道突然松開了月瞳,“壞了月瞳,我爹娘留給我的那個玉佩,怎么不見了?”說罷,驚慌失措地扯開胸前衣衫,又忙不迭的滿身尋找著。
“啊?哥哥,你不要著急,可能是繩子斷了,昨夜我們在一起時,我還看見來,一定是掉在廣寒宮里了,不會丟的。我們這就回去找找,這隧道又不會自己跑掉,找到了,我們再回來。”說罷,月瞳抱著李問道轉頭又回到隧道里,飛速退了回去。
林月瞳已經跟了李問道一年了,自己男人什么心思,心細的月瞳豈能不知。別看李問道平時只字不提爹娘,也不準月瞳提,但那個親生爹娘留給他的玉佩,李問道始終都是貼身佩戴了,從不離身。
感受到李問道不同尋常的心跳,月瞳也顧不上許多了,緊緊抱著他,在隧道里快速地向著隧道入口飛去。
兩人慌慌張張地從隧道口跑了出來,月瞳立刻開啟神識,瞬間就感受到了玉佩的位置,
“哥哥,你看,在那里。”月瞳一步飛到前廳門口,彎下腰就去撿那個玉佩。李問道快步跟上,見渾家正彎下腰去,立刻五指變掌對著月瞳的后頸處狠狠地砸了下去。
撿起地上的玉佩,月瞳一臉快樂地準備起身交給她的問道哥哥,可惜還沒來得及完全站起身,就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道猛然砸在自己后頸處,接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癱到在李問道的懷里。
李問道抱著林月瞳,二話不說,立刻跑出屋外,雙腳向著地面猛地一點,一瞬間將自身的體力與道家內力齊齊發揮到極限,向著湖邊就跳了過去。好在從石樓所在的湖心的位置到岸邊不過兩百多丈的距離,再加上此處的吸力仍舊沒有達到地面上的強度,所以李問道就算懷中抱著林月瞳,也依舊很輕松地跳回了岸邊。
離他不遠處的一個巖石凹陷處,昨夜鋪在那里的被褥還在,只是早就沒了兩人纏綿時留下的溫度。李問道抱著他的心肝寶貝一起鉆進了被褥里,又脫掉她的繡花鞋,一只大手同時握住月瞳的兩只纖足,不停地按摩著她腳底的幾處穴道,同時也將自身的溫度通過手腳相連傳遞給月瞳。
正常情況下,李問道根本傷不到林月瞳,因為她可是血族的無上圣女,看著柔柔弱弱的嬌軀,抗擊打能力異常強大,更重要的是,沒有人有能力透過她的強大血族威壓傷害到她。但是,這世上總有萬一,李問道就是林月瞳的唯一弱點,溫順的月瞳對她的問道哥哥從不設防,這才讓李問道的突然一擊,得了手。
也就一小會的功夫,懷中的月瞳就轉醒了過來,“哥哥,剛才是我中邪了嗎?”月瞳才不會相信李問道會無緣無故打昏她,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是李問道的心肝寶貝。
“對不起小丫頭,哥哥下手太重了,還疼嗎?”剛才的一擊下去,李問道立刻就后悔的要死,就像心尖上被刀狠狠地戳了一下似的。
“不疼的哥哥,就是感覺猛地一昏,然后好像倒在你懷里了。”月瞳深情地看著李問道,她沒有怪他,因為她知道他一定不會真的傷害她。
“哥哥,你是怎么知道我中邪的?”
“那石樓根本就不是原來的石樓,我們只是希望它是,結果它就是了。你對我說過,希望它是廣寒宮,結果它真的就成了廣寒宮;我們希望臥室里有被褥,好讓我們美美地在一起恩愛纏綿,結果臥室里就有了被褥;你希望臥室里有我們上次睡覺時,你留下的襪子,結果,真的就有你留下的襪子,可是,那天起床時,是我給你穿的衣服,里里外外每一件衣服都是我給你穿的,包括襪子。抱你下樓時,我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臥室,生怕落下什么東西。總之,所有的一切,都是你我想象的,我們希望是什么,它就是什么。這就足以引起我的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