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不可貌相,那把古劍在魏峰的手里竟被他硬硬的道漂亮的劍花。
那道劍花,就如同漆黑夜空中劃過的閃電,瞬間照亮了周邊,嗖的一聲,一股沉悶卻帶著無比勁道的風聲從魏峰的身邊一直射向那寬大、漆黑的棺槨頂端。就在那道閃電停留在棺槨的一瞬間,那棺槨右側的一角被古劍齊刷刷的削去了一大塊,從棺槨里面頓時飄散出一股詭異的怪味道。
外邊的棺槨被古劍削去的缺口大概一個臉盆的大小,兩人探頭看進去,里面是一付同樣刷著黑漆的木質內棺,上面沒有任何修飾的圖案,于揚有些疑惑不解。
“看來,還要再給一劍。”在魏峰自言自語的同時,又是一道寒氣逼人的劍花射向剛剛被劈開的裂口,外棺的一側立刻又被削去了一道更大的口子。這時,許多結塊、發(fā)黑的米粒從兩個棺木之間的縫隙里,嘩嘩啦啦的散落出來,空氣里那股詭異的味道頓時變得更濃了,看來這些米粒正是這股怪味道的元兇。
“果真是一把好劍啊,不會是當年常山趙子龍用的吧……”魏峰嘴里念叨著,迅速、自覺的開始了清理現(xiàn)場的工作。他一劍一劍、不厭其煩的用手里的古劍猛劈著已經不成形的外棺,并一直到整個外棺被他劈的七零八落,露出了里面的那付完整的內棺。魏峰細心的把外棺的那些破木頭一塊塊地移開,他的目標就是這個內棺,一旦打開內棺,也許自己就此步入西安那些大款的行列了。
在魏峰劈棺槨的時候,于揚懶得理他,此刻他心里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墓穴出路,即便在這里可以得到富可敵國的寶物,拿不出去還不是白搭。
自從進到這座古墓里,他的心里就充滿了問號和疑問,為什么這座古墓會有這么一個詭異的暗室,難道僅僅只是為了防范盜墓賊嗎?為什么石供桌上的靈位沒有墓主的名字,難道這個墓地主人有什么秘密?為什么這么好地金絲楠木棺竟不安排任何的裝飾?還有那堵有著機關墻壁,滿屋子的古籍,那把古劍……
“要開棺了哦。”就在這時,那邊傳來了魏峰帶著幾分興奮的呼喊。
“等下!”于揚應承著,跳上了石床。
那付黑色的內棺已經完整地出現(xiàn)在于揚的眼前,石床地正中央。如果這付內棺不是出現(xiàn)在這座詭異的古墓里面,著實沒有什么值得稀奇的地方,最多也就是應。棺木的樣式極為普通,甚至可以說是其貌不揚。魏峰看著于揚,眼睛里面的興奮已經快抑制不住了。于揚這個時候完全不可能和他較勁,因為魏峰手里提著的那把明晃晃地古劍正閃著僂僂寒光。
也幾分鐘地時間。內棺上面地棺蓋就已經被魏峰地古劍劈開了。透著墓穴中那幾盞長明燈微弱地光亮。兩個人地面前出現(xiàn)了一具保存完好地。穿著清朝官服地男子地尸體。
眼前地這具男尸往生地年齡也就是中年。臉上地肌肉并沒有一點腐爛地跡象。就像一個安睡地人一般。閉著眼睛。甚至眉目之間還有幾分地和藹。
從男子官服上地孔雀地圖案可以猜出來。這個男子地官位還不小。文官三品。男尸地脖子上掛了一串很長地朝珠。在燈光地映襯下映出暗綠色地光。男尸兩手合攏在胸前。而手里捧著一個精細地小木匣子。
“這下咱倆是真地發(fā)了。你看這官帽子上地珠子應該是藍寶石地吧。現(xiàn)在不知道能賣個啥價錢。”魏峰像是很懂行情。眼睛向外噴著光。
“不說了。既然來了。先整理下……”于揚憑借著在書上得到那一點點地經驗。順著棺木地四角摸了下去。果然。在棺材地四角分別摸出了四顆青棗大小。晶瑩奪目地珠子。看地魏峰眼睛直勾勾地。
“這就叫鎮(zhèn)棺珠。很難得啊。一般這種珠子年份長了就失水不見了。你看保存地多好。這么大。”于揚一邊解釋著。把珠子放到尸床上地一塊空地上。于揚此刻必須表現(xiàn)出自己地專業(yè)和膽識。因為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人都會見財起意。他必須要讓魏峰感覺離不開自己。不然后果可能是相當嚴重地。
“魏峰,你取東西,慢點,壞了就不值錢了。來。把取出來的東西都放到這。
”于揚從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塊布鋪在地上,這原本是用來收小鬼時用的。
“哦。”魏峰表現(xiàn)的很乖巧,這時他褲襠的尿濕已經差不多干了,但是仍舊散發(fā)著一股子尿騷味。他手腳麻利的彎著腰在棺木里面翻動著,一點都不忌
躺在那里的男尸,于揚也很奇怪,為什么這家伙竟了呢,和剛才在外邊的那個魏峰簡直是判若兩人。
內棺里的東西果然十分豐富,三品官在清朝可是個有錢的主。不一會的時間,地上那塊布已經擺滿了大大小小、五顏六色的各式朝珠,玉佩,金銀飾品,甚至還有幾個彩繪的陶瓷碗,最后從里面拿出的是一把更為精致的短劍,一尺多長。
“那個手里的木匣子,取不?”魏峰回頭望著坐在地上整理物品的于揚。
“取!這還用說啊。”魏峰點點頭,立馬轉頭伸手去撬男尸手里的那個木匣子,而于揚則順手把那把短劍揣到了腰里,心里也暫時感到了一絲的平靜。魏峰撬的很費力氣,嘴里也一直咒罵著:狗日的,死了還這么貪財,你給我松手!
魏峰終于撬下了男尸手里的那個木匣子,在手里搖了搖:咋這么輕的,不會是銀票吧,有鬼用?說完,晃晃腦袋有去棺槨里翻騰了。
這個木匣子是雞翅木的,花紋很精致。于揚用手掂了掂,很輕。再晃了晃,里面像是有一。
“這個老大的衣服脫不脫?”魏峰的注意力很快又集中到了棺材里面。
“脫了!”其實這時候,于揚的注意力全在那個精致的木匣子上,他心里想,墓主人這么在意的物件一定有價值,想到這里,他用手顫巍巍的打開了那個木匣子的蓋。
小木匣子里面果然有兩本線裝的古書,被一塊明黃色的綢緞包裹著,一層層的。于揚緊張的打開一層層包裹的綢緞,露出兩本線裝的古書,可是書封面上是字體很是奇怪,歪歪扭扭的一點都看不懂,于揚打開書頁翻了翻,書頁里面是字體也是那種像是天書一般的文字。于揚這時候有些開始惱火自己的無知了,干嘛當年就不知道多點讀點書啊,不過這字體也應該不是什么篆書啊……
就在這個時候,于揚的心里升騰起一股異樣的感覺,整個身上突然變的暖洋洋的,就像春天正午的太陽那般懶洋洋的,很舒服。他奇怪的四處看了看,四周依舊是陰暗的。他收起手里的書重新包裹好,揣進了懷里。
這時,棺木里面也已經讓魏峰完全掏空了,包括男尸身上的那套清朝官服和帽子。他坐在石床上,喘著粗氣,擺弄著這些在他眼里,完全就是一捆捆散發(fā)著油墨香氣人民幣的寶物,愛不釋手,面色潮紅。
“你看這扳指,是和田玉的吧,這個值錢!這么大個的。”
“唉,你再看這個,哎呀,這是乾隆年的瓶子,現(xiàn)在最少值幾萬塊。”魏峰在那里念念叨叨的,興奮是進到這里唯一可以形容他的詞了。身邊的那把古劍已經歸了鞘,劍鞘上的寶石熠熠生輝。
“這么得找辦法離開啊,魏峰,你動動啊!”于揚站起身,在內間開始了新一輪的巡查,一個是尋找這個古墓的出路,另一方面,這里還有一大半的物品還沒有見識過。
“哦,知道了。”魏峰答應了一聲,但是并沒有站起來。
內間的這些大大小小的箱子里基本上都是書,只有一小部分箱子里有些名人的字畫、碑拓,少量的銅錢(咸豐朝)和一些大大小小的瓷器、玉雕燈。看來這個墓主人的確是一個愛書的人,應該很有學問、有品位,不然這座古墓的機關那是一般人可以造出來的。不過,這并不和魏峰的口味,他寧可這座古墓里面全部都是金銀財寶。
這個內間是密閉的,除了那堵可以進來時的墻壁之外,另外的墻壁都是死的,看來要離開這個內間還是要從外邊的盜洞離開。不過最讓于揚頭痛的事情是,剛剛那個可以滑動的墻壁,此時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開了,難道那道墻是單向的?
魏峰還在那里一個人把玩著手里的那些寶貝,注意力絲毫沒有注意到,此刻的于揚神情已經剛開始慌亂了。就在這時,那些進來時候自行點燃的長明燈上的火焰已經開始不停的跳躍、晃動,整個內間的被映襯的鬼影重重,異常的詭異。
眼看著這個內間的空氣很快就要被消耗完了。現(xiàn)在,擺在于揚和魏峰眼前的就是現(xiàn)實就是:他們已經進入了一個困境,進得來,出不去。
天真的無絕人之路嗎?
這時,于揚身上那股來自像太陽般暖意又突然出現(xiàn)了,這一次那暖意來自他自己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