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一君尋確定“鈴鈴”就是公主之后,先是回到住所,關掉手機,開始瘋狂的聽回音歌的音樂,然后眼淚直流,怎么都控制不住,一邊自言自語道:“唔嗚嗚.....活下來了,終于終于活下來了,可以繼續聽你的歌真是太棒了。”
關掉手機之前,他給束河發了一個短信,內容是這樣的。
“晚上行動,下午不要打擾我。”
收到短信的束河頭疼了一下,因為按照組織安排,自己是動腦的,她是動手的。
這種事,最好是最快行動越好。
誰都不知道保護她們兩的男人有多通天的本事。
會不會只是寄居在這的一個隱藏高手,附近有很多紅外線保護亦或是狙擊手架著。
好的.....自己已經蹲了十來天,絕對沒有任何防護。
于是,他為了拖延到四月一君尋那個賤女人過來,必須得提前知道屋內的狀況,然后建立一個舒服的拐帶環境。
下午時,他繞著這個屋子逛了好幾圈,確定可愛的貓和那個未知能力的男人都不在,連總是出入的漂亮女人們也不見蹤跡。
連帶著蔬菜家的美麗胖女人家也看了幾圈,暗暗想等到這件事情處理好了,再回來娶她。
她最愛的貓都被自己弄死了,也該多喜歡一下人類的。
“非常喜歡動物的人,對自己都很殘忍,我這是為了你好啊,總不能天天和貓過日子。”束河站在蔬菜阿姨的窗前老生常談道。
下午炎熱的南鎮沒有人在閑逛,偶爾老人路過,也懶得抬頭看路人一眼。
束河最后再次回到自己日常觀察的點,看到那個黑臉女人擦大量的汗時,皮膚本身的白皙十分奪目,在腦海里勾畫一下這個五官和膚色,的確是千雪小姐沒錯。
他沒有任何驚喜感,因為他這半輩子都在找人,已經不是第一次進行找到夫妻一方出軌對象,就興奮的跳起來然后被發現的菜鳥了。
但他只是一個即將退休的偵探,真正動起手起來,連面前的柱子都打不過。
所以,一直等到夕陽斜下,千雪小姐進屋補妝再出門。
束河知道這個時間點是千雪小姐去接鈴嵐的時間,是侵入屋內的最好時間,于是趕忙給那個混蛋女人打電話。
“嘟.....嘟.....”響是響了,但是隔了好一會才接起來。
混蛋女人一接,就在瘋狂的抽泣,很夸張的哭,道:“死你媽的血驢碧!催什么催!女人難道一定要有時間觀念嗎?滾蛋!嘟嘟嘟嘟......”
電話掛斷了。
都說學一個語言,要先從臟話開始,君尋從這句臟話開始,一個日語的標點符號都沒用,可以說是“本地人”了。
束河無奈的關掉手機,自語道:“這種人是怎么經過殺手培訓的,日本不是很尊重職業的國家嗎?”
他無奈的仰頭看那間自己用滿是血絲的雙眸觀望的屋子,還有那唯獨開著的窗戶。
周遭很不意外的一個監控都沒有,附近好幾個屋子門上兩個鎖都沒有,連千雪小姐出門,隔著花園的大門也是隨便放,根本沒設什么防備。
他踮起腳尖,目視自己能不能夠到窗戶然后爬進去,確定可以之后,知道這是一個體力活,需要不少補充,可是摸摸內兜,一個面包屑都沒找到。
于是束河無奈的搖搖頭,思念香蕉面包,灰溜溜的回自己的出租屋,拿出香蕉面包,再次回到那根柱子后面。
心跳打在面包上,整個人才是健全的狀態。
這時有幾位老人正巧路過,看到束河蹲在桿子后面,隨便瞟了一眼,其中一位一字眉老爺爺怒目問道:“小孩子,給你五毛錢,去街對面買酸奶喝去,不要在這無所事事!”
束河不語,被眼花的人誤會是孩子是日常,一點都影響不到自尊,只想戳瞎他們的眼睛罷了。
“你瞎了嗎哈哈!”旁邊的老爺爺慢悠悠嘲笑道:“他只是矮,不是小孩呀!”
“哦吼?!可以這么矮的嗎?對不起!”一字眉老頭彎腰道歉,然后略微不好意思的不等待回應就離開。
此時,平均日常路過的人數,距離下一位路過還有七到八秒。
以剛剛那兩位老頭的走路速度,他們還有五秒離開視線。
也就是說,自己有三秒的時間進入沒鎖的大門,然后爬進沒鎖的窗戶內,進入眼前的這個屋子。
束河不是行動力很強的人,但他真的很聰明。
他開始提前兩秒行動,很快就邁著比個頭要大很多的腳踢開大門進入花園內,憋著很快開始粗重的呼吸,墊腳踩在椅子上,然后猛抓著窗戶崖,用胳膊和腿上的力量,俯沖似的進入屋內.....
敞開的窗戶,外面過了兩秒路過了一位不關心別人的老者,一切都按照束河計算來行動。
聰明的腦袋,行動的弱者,按照計算完成了這次入侵行動。
就是整個人重重的摔在地板上,肩膀的骨頭碎了,很長一段時間右臂都會動彈不得,但如果可以活下來的話,一些代價都好說。
對于計算能力強大到變態來說,這種級別的疼痛都屬于提前預料好的,所以沒有發出那種“啊!”“我靠!”這種丑惡的疼痛像。
起來揉了一下,確定沒法動,然后把真正的希望寄托在那個混蛋女人身上。
在千雪小姐或者那個神秘銀發男人回來之前,先得看一圈這個房間的構造。
入門就是一個三層鞋架,上面擺著好幾雙粉色拖鞋,以及兩雙灰色拖鞋。
空氣中有貓毛的味道,這讓他愜意的呼吸了一會,然后略過稀松平常的廚房,從三層階梯往上看,對與閣樓有天然的好奇心,但是怕留下太多印記,所以只在一樓繞了一圈。
所有家具看起來都有年頭,沙發上有一個洞,看起來像是狗刨的。
夕陽的光從天窗折射進來,使空氣中的灰塵都是清透的味道。
家的感覺讓束河渾身戰栗,十多年前那個和自己結婚八個月就“早產”一位小孩的女人,是關于家的最后記憶。
對于這個字眼毫無歸屬感的人,對于升職亦或是完成人生成就毫無任何興趣。
所以這個年齡的其他同行都功成名就或是退居幕后拿著高工資,就他還在一線做最平凡危險的工作。
不想了。
越是想越沒求生欲,就不想做任務了。
于是找了一個在可他沙發后不遠的衣柜,邁步進去,透過兩扇縫隙,再看這個富有家庭氣息的客廳,因為呼吸著壓抑又潮濕的氣息,視野也陰暗起來,就像是蛤蟆找到了泥潭,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