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貓醬冷靜下來,才發現這個就是自己找了半個晚上的日本男人。
得虧這家伙沒有繼續侵犯,還拿著貓糧出來給貓醬,但是他一口都不吃。
日本男人見自己沒路數,于是開始自言自語。
“啊.....好寂寞啊......工作好像有了些矛頭,但也不順利.....愛情也舉步維艱,我對面家的女人,已經少了我最大的對手,但還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日本男人哀怨道。
貓醬想,這么一聽,應該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事業愛情都不順利的男人罷了。
和世上所有男人都一樣。
“我同事還沒有回來.....那個喜歡非主流音樂的爛女,根本就沒打算好好合作.....每天都是我一個人,一個人,在努力......哭......”估計快五十歲的矮侏儒男人,和貓一邊說話,一邊就要哭了。
然后吃了一口香蕉味的面包。
哈出來的氣味,讓貓醬想走了。
難怪他同事不回來,這一屋子香蕉面包的甜膩味道,誰受得了。
貓醬最后回頭看了眼屋內,就是面包面包,覺得應該沒有大礙,就走了。
“真的不吃貓糧嗎,超級好的貓糧!”日本男人捏著一把貓糧,朝貓醬的背影呼喊道。
“懶得理你。”貓醬幾個飛躍就回到自家窗臺。
其實。
貓醬是無所不能的系統,卻依然不懂人心。
他不知道,如果自己是一只貓,吃了一口,就已經死了。
日本男人嘴中,“我對面家的女人”,最重要的,就是“鉆石”
然而鉆石已經被對面的女人哭泣著埋在后山。
垃圾桶,樹林里的小角落,也躺著死去的貓咪,哀怨的發出嗚嗚的聲音。
這就是為什么,這個小區好像連貓毛都沒有一樣。
日本男人,束河,那本來哀切的雙眸,隨著貓醬跑遠,而有些陰冷。
他森森然道:“這只貓,為什么不吃呢......啊.....真是可愛,優秀的貓......”
一邊說,一邊眼珠子悚起,就像是被驚嚇的動物一樣成凌厲的細長狀:“喜歡的東西都該死,因為過于喜歡然后離開就會難受,所以在難受之前就要全部殺掉殺掉殺掉......對對對,這就是這些被我喜歡的東西的宿命,就像是每個我用錢買一晚的女人離開的背影一樣......難受,難受,難受實在是太難受了.......”
束河在這自言自語時,門開了。
“喂,你在干嘛?又發病了?”進來的正是齊劉海的四月一君尋。
“沒有。”束河吃了一大口香蕉面包,這才冷靜下來。
“你今天看到那個黑臉女人了嗎?”君尋坐在沙發上,皺了皺鼻子,依然不習慣這個味道。
“今天她沒出門,倒是那個家里的男人和貓,出門了。”束河捏著下巴道:“你不好好監視,又去找男人了?別忘了,我們沒多久就會毒發生亡。”
“放心,我不想死。”君尋擺擺手,然后把發梢放在耳后,道:“我覺得既然有嫌疑,就得直接帶回去,一直這么守著,已經找不出更多的可能性了。”
“不行,我們不能把無辜的人帶回去送死,如果她只是一個平凡的保姆呢?”
“你可真是一個善良的偵探。”君尋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也沒見你直接去殺了她。”
“我這是職業操守,不能濫殺無辜!”
“無辜?說起來,琴南千雪帶走鈴嵐,真的是錯么.....”
“這不是你我能管的。”束河又用那警惕的眼神看著君尋。
“這就是為什么我們沒法和對方相處,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君尋被盯著渾身不舒服,于是出門:“還是老樣子,你看著黑臉女人,我去幼兒園。”
燈始終都沒開,兩人屬于夜行性,這樣昏暗著反而更舒服。
君尋離開之后,束河捂著頭莫名其妙的難受了一會,嘴里塞著香蕉面包,眼睛血紅的看著斜對角,黑臉女人的屋子。
一成不變的黑臉,好像出生就是非洲裔亞洲臉面孔。
最早起來坐早餐,送那個銀發男人出門......
然后送女兒去學校,接著回來做衛生。
很自然。
一點都不像那位活潑有才華的千雪小姐。
其實,但凡聽到一句日本話,都能確定,可惜就是聽不到。
又不能打草驚蛇,萬一那個銀發男人手段不一般怎么辦,所以只能等。
庶日。
麓安在領域里徹頭徹尾的收拾了一下田舍的環境,一粒灰塵都見不著。
然后把岸邊的雜草給清除干凈,買了個沙灘椅子,放在湖畔邊,睡了一個午覺。
期間老馬得空就打開羽翼和渦輪出來飛一圈,兩只小黃雞也體驗了坐在背上當鳳凰的感覺。
可惜的是這個湖畔終歸還是有些小,不足以發揮麓安想象中一個跟斗十萬八千里的速度。
另外一邊。
大阪家事。
警察經過調查取證,以及民心所向,還有麓安手頭上的語音鐵錘,把這個民事糾紛,調解為:私了。
互相賠償完醫藥費,孫家賠償老霍的,霍家賠償孫老三的。
至于孫老大和孫老二,如果認真深究起來,至少得蹲三年牢,大阪表示算了。
但孫家依然血虧。
他們最大的依仗,就是孫老大是市場管理人員,被革職了。
肉鋪因為惡性競爭還有和鄰里關系惡劣,所以也關門大吉。
但他們沒辦法,一家子之間還討論著那個銀發男人有大能耐,守著大阪一家,不能再有反抗之心。
大阪的父親,老霍,從昏迷中醒來之后,身體開始慢慢恢復。
大阪則白天照顧父親,晚上回去殺豬,這樣的日子持續到周五,老霍已經可以出院調養,也讓大阪周六去咖啡伴你見小母狗的想法可以成真。
腰精的日子也平淡入水,每天向往來的顧客介紹新來的女孩。
然后調解女孩們之間總會有的矛盾。
每天晚上都要忍受那些花枝招展的少女們在宿舍里那震天的呼嚕聲。
一邊期待著周六可以見到“主人”給自己微信的“男人”。
那個男人和主人是有聯系的,腰精很聰明的想到這個可能性,于是才要求見面。
加上大阪也很好奇,所以兩人才鬼使神差的要面基。
視角轉到這個城市金字塔的頂端。
林佳音為了慢慢變老的父親,決定回家住。
在和父親和妹妹吃飯時,她再次忍不住的泛嘔。
這讓林末和她們老爹很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