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子什麼事,糟了。”方瓊好奇的問道。
“我小妹來了,就在營門口。”
“梓萱妹子來看你來了,那是好事啊?!狈江傠S口說道。
這剛一說完,便覺得哪裡好像有些不對,琢磨了好一會,猛然擡起頭,雙眼盯著陸子川,瞪得跟燈籠一般。陸子川沒有說話,只是使勁的點了點頭。
“糟了,真要出大事了?!?
營房裡的兄弟被這倆人一前一後的連聲怪叫,搞的是迷惑不解,更有甚者竟然懷疑這倆人是不是得了癔癥。衆人紛紛放下了手中的事情,目不轉睛的盯著這二人,都等著二人說說出了什麼事。
“老大的事情說什麼也不能讓梓萱妹子知道,若是讓她知道是你這個未來大舅哥親自把自家的妹夫送進了窯子,她還不跟你拼命。況且依著梓萱妹子的脾氣真要知道了,還不把這軍營鬧個雞飛狗跳的。這件事說什麼也要瞞住她。”
“真有那麼嚴重,我若是跟她將這件事實話實說呢?!?
“拜託川子,你覺得逛窯子這事,她能諒解嗎,她能不多想嗎。即便是理解了,她與老大之間總會有根刺在那楔著,日後的事情可就不好說了?!?
“你說的對啊,我這就過去,就說老大被都尉叫去了,一直還沒回來,你看如何?!?
“我覺得可以,就這麼說?!?
陸子川急急忙忙的便奔出了營房,不一會就跑到了營衛門口,離著十幾丈的距離,他就看見了自家的妹子在那低著頭擺弄著芊芊玉指,儼然一副妹妹等情郎的模樣。陸子川心想:這哪是來看我,分明就是來找秦狼,唉,女生外嚮,古人誠不欺我。既是如此我更加不能告訴她秦狼的蹤跡。
“妹子,你怎麼來了?!?
陸梓萱沒有馬上回答他的話,只是踮著腳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三哥,怎麼就你一個人出來了,秦狼呢,他怎麼沒來。”
“你說他啊,方纔被都尉叫到都尉府去了,他現在可是不得了,已經升爲伍尉了,那是深得都尉大人器重。我們這幫弟兄現在都跟著他混呢。”
一聽秦鋒不再軍營,而是被都尉叫去了都尉府,陸梓萱本是欣喜興奮的神情立時變得有些失望落寞,轉瞬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無精打采的。
“哦。”
望著自家妹子如此失落的表情,陸子川不禁心裡有些酸楚,他也看出來了,自己的這個唯一的妹子是真的非常喜歡秦狼,可是那也沒辦法,自己又不能告訴他秦狼現在就在窯子裡。
“真是女生外嚮,這還沒過門呢就不顧自家哥哥了?!标懽哟ㄕ{笑道。
“我哪有。只是有些遺憾罷了。這次人家是偷著從下院裡跑出來的,爲得就是想見見你們,可是他又偏偏不在,下次再出來又不知是什麼時候了?!标戣鬏驵馈?
“下院?哪個下院。你說的是鸞魔宗天風城下院?”陸子川驚訝道
“對啊。要不然還能是哪裡?!?
“小妹你的測試竟然通過了,這麼說你現在已然拜入了鸞魔宗門下?!标懽哟ㄅd奮的說道。
“什麼叫竟然,你小妹我可是這一批新收弟子中天賦根骨最好的。連下院的長老都誇我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法修苗子。”
“三哥沒別的意思,就是有些太突然了。嘿嘿,三哥爲你高興,咱陸家真是祖先保佑,咱們這些後人自大哥走了之後,終於又出了一個法修子弟?!标懽哟ㄉ跏切牢康恼f道。
陸梓萱沒有往下接言,而是陷入了略顯悲慼的思緒中,對於她大哥的遭遇,至今她都有些不解,可是人死不能復生,即使看上去有些蹊蹺,但是單憑她個人的還是無法查到真相。
“小妹你看三哥這張嘴,竟在這喜慶的時候說這種掃興的話,你別往心裡去?!?
“沒什麼,你是我三哥,跟我說這幹啥。我該回去了,改日我再來看你們?!?
“小妹,你不看看二哥嗎。畢竟......”
陸子川還未說完便被陸梓萱給打斷:“我不想見他,三哥你也別再提了。我先走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
言畢,陸梓萱轉身便快步離去,獨自留下陸子川在那裡長吁短嘆。
“唉,小妹與二哥的心結不知何時能打開。”
再說秦鋒,他現在可是在享受著齊人之福,前有舞女歌妓身姿搖曳,旁有雨燕斟酒夾菜,瓊漿玉液美味珍饈,愜意至極。看如此模樣,秦鋒的適應能力倒是頗快,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是流連於花街柳巷的浪蕩子弟。
與此同時,仇向東府上的一處廂房之中,一身輕鎧白盔的軍士跪在冰涼的地面上,面前不遠處站著一位陰氣逼人的年輕公子。此人非是別人,正是仇向東的大公子仇天。
“你確定看到了秦狼那小子進了怡春院?!背鹛彀欀碱^說道。
“公子放心,我的的確確看到了,還有馬老三和董元他們也看到了。公子這可是大好的時機,所有的事都是因著秦狼而起,倘若我們將他抓住,都尉那裡定是高興異常。到時候即便咱們不能弄死他,也能把他整個半殘,讓他一輩子都後悔與我們天虎衛做對,與都尉大人做對?!边@位軍士勸慰道。
“我總覺的這事有些蹊蹺,怎麼我前腳剛剛算計了他雛鷹衛,緊跟著他秦狼就大搖大擺的逛窯子,這事透著一股子邪氣?!背鹛煲苫蟮?。
“公子三思啊,就憑他們雛鷹衛那些草包飯桶,能有什麼算計,況且這可是天賜良機,錯過此役要想在抓到他可是難上加難。”
“好了,此事先不要操之過急,我在思量思量。”
仇天的話音剛落,便有一個仇府的家丁叩響了房門。
“誰啊。”
“少主子,是我仇英?!?
“什麼事。”
“回少主子,門外有怡春院老鴇杜十娘遣來通風報信的小廝一名,說要當面向少主子您陳說情況,您見是不見?!?
“哦,讓他進來。”
“是?!?
不一會一名骨瘦如材的矮個子奴才便低著頭躬著身子走進了仇東所在的廂房之中。
“杜十娘讓你給我傳什麼話?!?
“回仇公子,是這樣的,今天中午一名身穿青袍的十幾歲年紀的軍爺闖進了咱們怡紅院,點名道姓的要雨燕姑娘陪他,我家媽媽本是不讓,也跟那少年說了,雨燕姑娘是您包下的,旁人是不能見得,可是那軍爺根本不買您的帳,還一腳震碎了整個內院的青磚地面,嚇得我家媽媽不敢不從,現在那人已然進了雨燕姑娘的秀樓之內,揚言還要在那過夜,這不我家媽媽連忙讓我跑來給您通風報信?!蹦切P一口氣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什麼!他這是找死!
仇天一臉的怒相,面目極是猙獰可怖。此時正應了一句話,惡從心頭起,恨向膽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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