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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節(jié):異鄉(xiāng)人

8月的鬼節(jié)前后,正是蘇奧米爾季節(jié)轉換的時期。

盡管古典時代開始拉曼人就將一年分為春夏秋冬四個季節(jié),但正如其它許多拉曼制造的東西一般,在這北國大地它并不完全適用。

蘇奧米爾人常說歐羅拉只有兩個季節(jié):夏季和冬季。期間也許會夾雜一兩天的春季和秋季,但總體而言除了持續(xù)大約4個月的夏天以外,大部分時間它都是處于寒冷之中。

4月末開始回溫進入夏天,而8月15日前后的鬼節(jié)則是作為夏季結尾的預兆。這個傳統(tǒng)的慶典節(jié)日,本是北方地區(qū)的民族進行冬日儲量之前祭奠先祖而創(chuàng),后來白色教會崛起吸收了這些文化,時至今日變成了東方的分支耶緹納宗信徒的傳統(tǒng)活動。

歸根結底,許多今人認為是“傳統(tǒng)文化”當中不可分割一環(huán)的東西,若是追根溯源,卻并非一開始就和現(xiàn)在這些東西緊密聯(lián)系的。

歷史總是免不了會有類似的情況發(fā)生,作為旁人每每聽聞都會為這種滄海桑田的變化而唏噓不已。那親身經(jīng)歷這一切的人,又會如何去想呢?

微涼的清晨讓人忍不住披上了斗篷,一行三人往前邁進著。而米拉以熟練的姿態(tài)掌握韁繩,心思卻走神,雙眼望向了自己老師的背影。

他沒有食言,在與女王那一行人分開之后,夜里在搖曳的篝火與燈籠照明之下,亨利花了相當長的時間為他們講了一個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關于這一切是如何開始的故事。

歷史是螺旋發(fā)展的,不知有誰曾說過這樣的話。而又有誰人曾說過太陽底下無新事,一切眼下正在發(fā)生的東西都不過是過去許多年前曾有過的老調重彈。

確實是相當具有既視感的故事。

兩個歷來沖突不斷的國度,某些危機正在醞釀之中,而許多人的意志都在其中交織,許多人做出了他們的選擇,這些選擇又引致了之后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

歷經(jīng)過那一切的亨利到底會對這樣的事情怎么想,洛安少女不得而知。

這些事情的信息量有些龐大,一時間她尚且無法理清全貌。

米拉感覺心口堵得慌。

本是希冀以了解過去所發(fā)生的事情從而來拉近距離,如今在得知了真相之后,卻又反而覺得他變成了某種距離遙遠的存在。

一夜過后,自清晨開始幾個小時的行進途中,三人皆是一言不發(fā)。

這是一種罕見的具有距離感的沉默,與之前那種只是安靜享受彼此陪伴的沉默氛圍不同。

像是初來乍到的生人,想要觸碰卻不知如何開口,因而下意識地就保持著距離。

這在過去都沒有發(fā)生過,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她都沒有這么生疏和拘謹。

若問本心的話,米拉自然不愿如此。但她卻也控制不了自己。

從海米爾寧·海茵茨沃姆,到亨利·梅爾。

她知道了前者的結束和后者的起源,但在這之間,那一段她并未同行的廣闊冒險當中,又曾發(fā)生過多少事情呢。

米拉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自私,有些膚淺,有些孩子氣。

這樣的事情對于自己老師而言應當是不愿提及的過去,一些東西光是去回想大約就會像是揭傷疤一樣苦痛——她理應是知道這一切的,因為她自身也有許多不愿意去回想的事物,而他從沒問過那些。這并不完全是距離感,只是過去的她允許他有秘密,因為信任他在自己需要知道的時候便會告訴。

但人終歸是會變的,逐漸長大的女孩內心當中的復雜情感即便是她自己也沒能完全搞懂。所以她要求他說出來,他也照做了,可她在聽完這一切以后,現(xiàn)在感到無比鄙視自己但卻無可奈何地心里頭想的全是——

“我只是你這漫長人生當中無數(shù)次冒險旅伴的其中之一嗎?”

在自己出生之前,他曾經(jīng)歷過許多事情,那些傳奇故事當中并沒有一位白發(fā)的洛安少女陪伴在身旁。

分明是自己想要得知所以詢問,但在聽完又擅自地感到落寞,感到彼此之間產(chǎn)生了距離,因而一整個早上都是悶悶不樂。她討厭自己的這種不成熟的自私,但卻又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思考這個問題。

人總是希望自己能成為別人心目中“特別”的存在,對米拉而言亨利毫無疑問是這個角色。

可對他來說呢?

自己只是“又一個”一同上路的伙伴嗎?也許確實在一起很開心,有建立起深厚的情感,可這不過是“又一個”。

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米拉忽然想起了許多年前與愛德華王子相遇之時他對于亨利的提問。

“你仍是人類嗎?”

當年的她并沒有辦法理解那個問題,在后面多多少少也猜到亨利的秘密之后,米拉曾認為那個提問應當是基于愛德華對他那漫長人生的理解而問出來的,只是對于壽命的詢問。

而如今在知曉了整個故事的全貌之后,她徹底明白了愛德華所問問題的深層涵義。

你仍是人類嗎?

在歷經(jīng)了如此眾多的事物,體會了如此眾多的失去之后,你的心仍是人類嗎。

她無法想象足足兩個世紀的人生到底會經(jīng)歷多少的人與事。在他看來也許一切事物都不能算是具有新鮮感的,當所有的事情你都已經(jīng)體會過無數(shù)次以后,又有什么東西還能激起你的興趣,又有什么東西還能引起你的熱愛?

不論在之后看到多少的風景,一切都注定無法取代最初他眼中所見的景色。

不論在之后遇到過多少人,都注定沒有辦法取代他心中的。

那個她。

就連她也是嗎——覺得自己很孩子氣的米拉心情復雜悶悶不樂地垂著頭。

他的世界已經(jīng)回不去了。

這或許是如此漫長的時間以來他一直不愿意回到蘇奧米爾的原因。因為若是不回來的話,他的內心之中就仍舊可以保有那個曾經(jīng)故鄉(xiāng)的印象。

自己老師在來到東海岸以后很明顯地動搖了,他藏起了克萊默爾定做了新的武器,許多方面上都可以看出來是不想這份過去被這片土地的人察覺。

可他終究還是回來了,終究還是拔出了劍,一切可以說是命運使然,但在背后推動著他的人又莫不是一直陪伴的自己?

這是他不愿意去觸碰的過去,歷經(jīng)這么多年也許傷口仍舊沒有愈合。

但自己以任性推動著,就想要得知這一切。而在得知了以后卻又覺得自己也許對他而言始終不能算是特別的存在而擅自地感到落寞。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但卻又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這些。

他是。

被時間拋棄的人。

若能忘卻的話,那想必會是一種無比欣慰的祝福吧。可他忘不掉,從他昨夜講述那一切時所有生機勃勃的細節(jié)就可以看出來,亨利仍記著那一切,仍記著所有的一切。

正是這些認知使得他注定永遠流浪。

他的身體回到了蘇奧米爾,但越是前進路邊似是而非的景色入眼越多,他就必然會愈發(fā)感覺到自己的格格不入。

“異鄉(xiāng)人”

流浪在天地之間,已然找不到歸去之地,那些熟悉的人與物都已是遙遠的過去。他們都已逝去,不可避免地在時間這一世界上最偉大的力量面前消失或是改變。

唯一不變的,只有他。

蘇奧米爾還在,但已經(jīng)不是亨利熟悉的那個蘇奧米爾。

在離開之前他對大劍士們說“晚了二十年不要緊”,那是相同處境的人基于理解才能說出來的寬慰——可若是兩百年呢?

他回不去了。

屬于海米爾寧·海茵茨沃姆的蘇奧米爾。

那個有著人民歡笑,有著白龍在天空中飛舞,有著他所熟知的銀衛(wèi)騎士團同伴。

有著薩妮婭的蘇奧米爾。

已經(jīng)沒了。

是自己迫使他直面這一切的——米拉垂著頭。

若能遺忘的話,若是自己坐在他這個位置上的話,想必是會想要遺忘,想要逃離的吧。

你仍是人嗎?

在歷經(jīng)了所有的這一切,無處歸去的你。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的你。

即便與他人談笑風生,即便對于時下所產(chǎn)生的新生物品可以口若懸河地討論。可在內心的深處,在那無人相伴于身旁的孤寂的深夜之中。

你仍會想起的吧。

那已回不去的一切。

而那時你便會深深地記起,深深地意識到。

自己不過是一個偽裝成人類,置于他們之中,卻始終無法真正融入的。

異鄉(xiāng)人。

愛德華的提問,不是針對壽命的。

而是想知道他是否仍保有人類的心。

米拉曾是對這一點深信不疑的,但在了解了他的過去之后,她也不可避免地開始懷疑起來。

她想起了這一路上所遇到的許多事情,又想起了那些人與物,那些像是知道他過去的人基于那種認知而對他開口說出的話。

康斯坦丁大約是最直接的一個,他直接告訴了亨利這片土地已經(jīng)沒有他位置的事實。而那句“連自己開始的事情都無法善始善終”——這米拉原本以為是遷怒的話語,在賢者自己的解釋之下,她也知曉了意味。

“海米爾寧·海茵茨沃姆的死是完美的。”

“想要努力改變國家命運,卻被利欲熏心的王室與教會聯(lián)軍包圍。為了挽救自己的部下選擇了自我犧牲,像是傳奇故事當中的悲劇英雄一樣。”提起這樣的事情時,亨利的語調是帶著自嘲的。

“因為太過完美,所以極少有人注意到這件事情其實曾有第二個可能性。”

“海米爾寧·海茵茨沃姆·塞克西尤圖一世。”在搖曳的篝火照耀下,他念出了這個名諱,毫無感情,仿佛只是對著某塊石碑照本宣科。

“這是康斯坦丁所認為的,半途而廢,無法善始善終。”

聲望空前的蘇奧米爾元帥,正值青年,而當年另一位有皇室繼承權的人物不過是個三歲小兒。

但他舍棄了那一切。

選擇了以那天作為結束。

因為他有一個約定需要去實現(xiàn)。

人終歸會因為想要找到某些東西而踏上旅途。彼此所求不盡相同,有的人只是按照約定,想要去尋找那份心中的景色,因而向著海邊前進了。

而他的這個約定。

只是稍微、稍微地難實現(xiàn)了一些。

花費的時間也要稍微、稍微長上那么一些。

為了實現(xiàn)它,他不能再是蘇奧米爾的元帥,因為那樣的話他只能為了蘇奧米爾的利益而奮斗;他也不能是帕德羅西的皇帝,因為那樣的話他只能以帕德羅西的角度來思考。

他必須拋棄所有的那些枷鎖,那些身份帶來的束縛。

但選擇意味著失去。

亨利做出來的選擇,拋棄了所有那些曾經(jīng)仰仗著他的人。

康斯坦丁說他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他到底想做什么事情,目前還沒人知道。

大劍士和龍翼騎士還有蘇奧米爾那位女王的事情不能算是完全解決,但是他們已經(jīng)邁出了這一步,就不能說是完全沒有希望。

20多年的流浪,為了謀求生存,大劍士們也已經(jīng)放下了當初死硬堅持的傳統(tǒng)。

他們不再只拘泥于克萊默爾,新式的大劍也做了出來。魔法、火藥、長矛,任何東西只要好用就會吸取。

新生總歸都是需要舊的東西毀滅才能夠達成的。當年的銀衛(wèi)會選擇大劍并不是考慮到如何獨特,而是針對于所需要的情況而設計出了這種當時是最為先進的武器。所以他們是不應當拘泥于那一切的,大劍士們此前所一直糾結的傳統(tǒng)使得他們最終被淘汰,盡管全面放棄也并非善舉,但總而言之被驅逐出境以后,他們在這20年的時間里也已經(jīng)邁出了那一步。

亨利最后對海米爾所說的“也許不必是克萊默爾呢?”就是這樣點到為止的警醒。

拉曼人和蘇奧米爾人之間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能解決的,大劍士和龍翼騎士之間的權力斗爭,被貴族架空了的女王要如何重新掌權,所有的這些事情都不是可以三兩下就全部解決掉的。

但他們已經(jīng)邁出了這一步。

亨利讓他們意識到了這一點。

回歸到蘇奧米爾的人不是海米爾寧·海茵茨沃姆。不是曾經(jīng)蘇奧米爾的元帥,以永夜奇跡為名的歐羅拉的噩夢。

而是賢者亨利·梅爾。

他以他的做法,而不是曾經(jīng)的他的做法改變了故事的走向。

盡管這曾是他奮戰(zhàn)過的土地,但亨利的做法卻也沒有任何改變。他是以“賢者”的身份在行動。

一切都回不去了。

最清楚地意識到這一點的人,就是他自己吧。

在如今的蘇奧米爾,他是一個異鄉(xiāng)人,無處可歸去的人。

而她又何嘗不是?

洛安人也失去了故鄉(xiāng),盡管在亨利的幫助下,他們在內海彼岸的亞文內拉建造如火如荼。但內心深處不知道有多少洛安人卻仍舊在懷念著過去的家鄉(xiāng)。

就連咖萊瓦也是如此吧。

有蘇奧米爾血統(tǒng)卻是在拉曼文化熏陶下長大的他,是否也對自己的未來感到迷茫,對于自己的身份定位無所適從呢。

“老師,到底來歐羅拉是想做什么呢?”悶悶不樂了許久的米拉,因為打算破除這份沉默而開了口。

她之前未曾問過類似的問題,因為亨利總是在到了地方以后就會告訴她。

但這一次在自己內心情緒復雜的情況之下,女孩選擇了開口詢問一行人的目的地。

“去見一位老友。”

“借些東西,給你做把劍。”亨利頭也不回地回答道。

女孩愣了一下:“劍?”

“嗯,最少要和這家伙一個級別的。”亨利拍了拍馬背上已經(jīng)明擺著露出來的克萊默爾,然后回過了頭。

“畢竟。”

“是第一次收的弟子。”他開口這樣說著,而洛安少女愣在了原地,下意識地一拉韁繩就讓馬兒停了下來。

——什么嘛。

一下子內心當中的陰霾就一掃而空,這樣不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喜怒無常了嗎。

她表情變換了一小會兒,最終給了亨利一個一如既往的白眼。

“賢者先生真是個最糟糕的大人了!”

“是是是。”

“那么故事也是第一次說的嗎。”

“對,你們兩個是第一次我有耐心能夠講完那些事情的人。”

“咖萊瓦就是個蹭的!”

“咋扯上我了——”年青的搬運工滿臉無奈地看著前面的兩個人,手里還拿著炭筆和記事本。亨利回過頭看著他,想起之前粗略一眼看到的他記事本上寫著的東西,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這也算是某種緣分吧。”他這樣說著,而不明白他說些什么的咖萊瓦撓了撓頭,把炭筆收起然后合起了本子。

“哇——”走了神的年青人正打算把筆記本收回卻掉在了地上。

“嘩啦啦——”一陣狂風吹來讓筆記本迅速地翻動著,密密麻麻的記載一頁翻過一頁最終落在了第一頁的地方。

上面用已經(jīng)褪色的稚嫩筆跡寫著。

咖萊瓦·卡塔亞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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