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天已經微微發暗了,靈蕓在這樹林中并未發現什么。她尋到一處地方,坐在那里打坐。這片樹林很大,方圓有百里之地,因此靈蕓這半日來尋找也沒有半點線索,而且靈蕓感覺到很不對勁,她隱隱感覺到自己好像被人監視了,可是每次她向周圍望去,就是不見半個人影。“這其中必定有什么關系,到底是誰偷走了那本九陰真經,殺了皓月宗的那個弟子呢?我想我的感覺是不會錯誤的,那么也就是說有人不想要我查出來,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在查這件事?真是疑點重重。還有,我總感覺到皓名岳師兄有問題,他的功力與我相當,甚至比我還要好,既然有這么高的功力,又豈會這么容易給人下去?還有我說要去搜樹林的時候,他的臉上為什么露出那種憂慮、復雜的表情。就算他是真的為這九陰真經丟失而著急、憂慮可是也不應該是這樣啊。”靈蕓心中甚是不解。
皓名岳他一直尾隨著靈蕓,他怕靈蕓會發現什么東西到時候自己會陷入被動。皓名岳也感覺到自己被發現了,但是他知道靈蕓也只是感覺到有人跟蹤她,并不知道是誰在跟蹤她,要不然靈蕓早就喊話了。皓名岳每次都是險險的躲過了靈蕓的探查。因為這是樹林所以皓名岳尋找掩體也很方便,只是靈蕓根本就不按套路出招,她有時候連續好幾次都朝著周圍看,而且她察看周圍根本就沒有什么規律可言,這讓的皓名岳有好幾次都差點被發現,還好皓名岳的輕功很好,他每次都能夠躲開。靈蕓取出一些東西,拿出水,開始吃起來。她也不再去想這些,吃完之后,開始做起一天的晚客。皓名岳見到靈蕓開始打坐,便運起輕功離開了這里,他朝著遠方走去,因為他也感覺到腹中饑餓。
皓名岳離開,并沒有引起靈蕓注意,靈蕓依舊坐在原處打坐。令狐鴻還在那酒樓中,他都已經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從白天開始喝到了現在,不知道為何,他就是不醉,雖然身體都已經站不住了,可是他的心確非常的清晰。“為什么我想要醉倒的時候,卻如此清楚?”令狐他不明吧,他喝這么多的酒,為什么就是不醉。“老天,你為什么要這么殘忍?為什么?”令狐鴻拿著酒壇開始喝起來。那個店中的小二見到這個客人竟然如此瘋狂,心中也是很擔憂的,因為他怕令狐鴻在這里出個什么好歹,到時候他們這家店不就得倒霉了嗎?那小二上前勸道:“客官,你不能夠再喝了。真的你都已經在小店中喝了這么多的酒,又如何上的路的。還是不要再喝了,對了客官要不要在本店住下啊?”令狐鴻卻是不理這小二的話,依舊如剛才那般,一個人著酒獨飲。那個小二本來也不是膽大之人,見到令狐鴻手中還拿著劍,便知道令狐鴻是一個俠客,乃是江湖中人,而江湖中人,對于這些平民百姓來說都是惹不起
的。小二他也在這里好了很多年,自然聽過過往的人們,聊到一些什么江湖俠客之類的。那些人動輒就是拔刀拔劍,相互廝殺,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全然不顧什么正義還是不正義的。
小二聽到的都是這些話,而看到令狐鴻如此喝酒,自然也知道令狐鴻心中煩悶,如果自己不小心打擾了他的雅興,或者惹到了他心中的憂傷,那么自己豈不是很危險。那個小二不敢多說話,他見令狐鴻不理自己也搖搖頭,做著其他的事情去了。天色漸晚,這家店也要關門打烊了,那個掌柜的過來了,他看到令狐鴻如此萎靡。他也見過不少世事,他知道令狐鴻心中必定有著什么心結未開。那個掌柜的坐到令狐鴻的對面,他對著令狐鴻道:“這位小朋友,老朽已經看到你在這里已經喝了半天的酒了,如果一般的人恐怕都不知道醉倒在哪里了吧,你雖然身軀不穩,但是我依舊能夠看得出來,你的心還沒有醉。我也活了這么多年,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的事情,我也知道你是想要借酒消愁,我這客棧之中,很多人都會與你一般,如此萎靡。可是也罕有一個人能夠與你這般墮落。”這時候的令狐鴻,眼神之中終于恢復了一點光彩,他繼續聽著這個人的高見。那個掌柜的心中也是一喜,他知道令狐也并非像那種不可教育的人那般的無可救藥。他繼續說道:“小子,你要知道的是,這個世界上很多的的東西的都是注定好的,凡事講究的都是一個緣字。緣,這個字眼解釋起來有很多。你的種種機緣都可以用這個緣解釋。如果能夠做到一切隨緣,一切不要強求,你也許能夠輕松很多的。”
“很多事情都是注定了的,我看你也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我想你的人生會很精彩的。如果你就這么墮落下去,你的人生又怎么能夠精彩的起來,你要知道逆境之中才可以讓一個更快的成長。而且我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是被情所困吧,情之一字真的讓人著迷。這情啊,也不能夠勉強,一切自有上天注定,不可強求,如果你們兩個彼此的心中都有對方的話,那么一切都不是困難,誤會什么的,你去解釋一下,就能夠消除。如果不是真的愛的話,你既是如何挽留,也不會有什么好的結果的。你現在這么喝酒,難不成就可以把失敗的事情辦成?把錯過的東西再追回來?好了,我要講的也就是這些了,如果我這個老頭子有什么地方講的不對,你也不要計較,畢竟我是一個老人家了,見過肯定與你不同。”
那個掌柜的說完之后,便離開了令狐鴻的這張桌子。令狐鴻聽完那個老人說完之后,惺忪的雙目中露出精光,心中在想的是“我到底愛她嗎?是的。我是真的愛她嗎?……是的,我心中必定有她,要不我為什么要這么墮落下去,我為什么這么難過。那個老人說的不錯,的確,現
在即使我那劍自刎又有何用?當時,我們都太沖動了,或許這其中真的有什么誤會,不過一切可能都已經遲了,我令狐鴻從今天開始,心中無愛,我現在唯一要的,就是報仇,報仇。至于她,我想我傷她這么深她又如何會原諒我?而且,她魔教教主,又如何會真的對我這一個小子這么好,想必她也有什么目的吧。呵呵呵呵。”令狐鴻苦笑兩下。
令狐鴻看到外面天色已晚,對著這店中的那個小二說道:“小二,我要住店,還有剛才哪位掌柜的呢?”那個小二自然也聽到了掌柜勸告令狐鴻,他發現眼前這個人與他想象的武林中人有些不同,并不是那么喜怒無常,所以他的膽子也稍微大了一些,再加上那個掌柜離開的時候交代了要照顧他一點。小二笑笑對著令狐鴻道:“客官,可以。樓上還有雅間,你問得掌柜?他離開了,我也不知道掌柜的在哪里,我們掌柜的人比較奇怪,有時候神經兮兮的,雖然大多時候他都在客棧中,但是有些時候他也會外出,不知道去哪里,我想他應該是回家了吧。你找他有什么事嗎?恐怕你是見不到他了,他一趟外出,恐怕就是數日。不過我想如果你要帶什么話,我可以代傳,曾經有些人找他,就是這么做的。”令狐鴻本來是想要去感謝一下哪位掌柜的,要不是他的一番話,自己恐怕還要在這里自甘墮落許久,聽得小二的一番話,這個念頭只得作罷。“小二,你替我感謝一下哪位掌柜。”,“好。我想以后若是有緣自會相見,客官,請上樓吧。”
令狐鴻點點頭,朝著樓上走去。那個掌柜的確實沒有走太遠,只是上了一附近的一座山上,他上山用的竟然是輕功。而且這山雖說不是很高,可是一般人走也需要一個時辰,他確實只用了一刻鐘。他的武功,竟然也是如此的高強,顯然不是真的什么凡夫俗子。那個掌柜復姓南宮,單名一個函字。江湖中人絕對沒有聽過這個名字,而且這個名字也沒有什么奇特,但是如果說是南宮殺神,江湖中,恐怕很多高手都還留有印象。一個殺人不眨眼,脾氣怪異的人。南宮函在這山上有一處木屋,中間還有一把琴,他雙手扶琴,一首天籟從其間傳出。映著旁邊微弱的燭光,他顯得各位的出世。他現在也很感慨,:“我南宮函,一生釋意江湖,也了無牽掛,哈哈哈哈。不過那小子到是有趣的很。”他取出一支玉蕭,玉蕭橫放,口中的氣吹到那蕭中,手中還按著那蕭洞。他的指尖不僅按著那蕭孔,一道道青色的真氣從指尖蕩漾而出,落在那把橫在桌子上的古琴琴弦之上,古琴也發出錚錚的聲響,自古琴蕭難合鳴,但是南宮函一人不但琴蕭齊奏,而且琴蕭之間沒有半點的沖突,能夠做到這些,足以說明他的琴藝、蕭技已經達到精通的程度了,甚至達到了一種極其高超的境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