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想到這里,嘻嘻一笑,道:“我也擔心啊,害怕人家說我是小白臉吃軟飯,不過話說要是雪姐愿意把我包了,俺也認了。”
趙飛霞眼睛一瞪,空出一只手,擂了蘇晨一拳,嗔道:“你想死啊,要我姐姐聽見了,你還想活嗎?她非把你掐死不可。”
蘇晨心中暗笑,趙飛雪要是連這樣都想把自己掐死,自己恐怕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昨晚把她看光光的時候,她就該殺了自己的。
就在此時,只聽得“嗚”的一聲響,卷起一陣狂風,一張銀白色的保時捷敞篷小跑車箭一般向前面竄了過去,司機是個戴著墨鏡的青年男子,囂張的向趙飛霞豎起了中指,輕輕搖了搖,然后轟動引擎,跑車飛一般的飆了出去。
這個挑釁的舉動立即惹火了趙飛霞,只見小悍妞將臉上大號的黑框眼睛往上扶了扶,大聲道:“跟老娘較勁,老娘讓你哭得很有節奏,坐好了!”
最后一句卻是跟蘇晨說的,蘇晨還不及阻止,火爆爆的小悍妞就使出全身的力氣,踩在了油門上,只聽得蘭博基尼發出一身咆哮,車身箭一般的飆了出去,緊緊咬住了銀白色的保時捷。
“媽呀,我的大小姐,你別鬧了,我還要上學呢?!碧K晨一看小丫頭的車快則快矣,但是線路卻歪歪斜斜的,而且接連幾個急剎車,差點讓蘇晨撞破了鼻子,他趕緊快手快腳的記牢了安全帶,大聲叫了起來。
“你別叫,我非追上前面這輛破車不可,敢跟老娘較勁,反了他了?!壁w飛霞秀目冒火,眼睛緊緊盯著前面的保時捷,惡狠狠地說。
蘇晨無語,緊張地道:“你賽過車沒有,這樣下去,真是要了親的貓命了?!?
趙飛霞格格一笑,嘴角上翹,道:“看你那個熊樣,誰不是一條命啊,老娘都不怕,你怕什么?”她說著,一踩油門,跑車頓時發出尖利的呼嘯聲,看看碼表,已經到了300碼的恐怖數字。
蘇晨一口氣噎住了,心中無語淚先流:“這么快的車速,要是摔下去,別說一個人了,就是一塊鐵也摔成扁的了,老子真是命苦,莫名其妙的陪著這個死丫頭賭命。”
趙飛霞雖然沒有賽過車,但是天賦異稟的運動神經還是讓她迅速找到了賽車的感覺,逐漸掌控了整個車身,小車越來越快,一點點和前面的保時捷拉近了距離。
蘇晨心中感嘆著,別說這小丫頭囂張啊,人家真是有囂張的本錢,從一開始只會狠踩油門,但現在的有板有眼,漂移甩尾都干得有模有樣,難道天才真是全能的?
前面那輛車明顯地感覺到了壓力,但是賽車這種事情,本來就是技術和勇氣加起來的綜合值比拼,遇到趙飛霞這種勇氣技術俱佳的對手,算他倒霉。
就在此時,蘇晨忽然感覺蘭博基尼小跑車的速度忽然慢了下來,他不由得一愣,轉過頭道:“怎么了?”
趙飛霞看著一眨眼就竄出老遠的保時捷,眼睛都要瞪了出來,使勁拍方向盤,恨恨的道:“這輛破車,怎么這個時候掉鏈子了,真他娘的掃興?!?
好勝的小丫頭聽著保時捷上傳來的大笑聲,差點將下嘴唇都咬破了,慢慢將車停在路邊,眼睛都變得紅紅的。
現在已經不是上學的路了,他們飆車到了海埂大壩上,這里沒有什么人,也不會發生車禍什么的,看著馬上就要戰勝的對手輕松離去,真是讓趙飛霞氣炸了肺。
蘇晨二話沒說,打開小跑車后艙,從里面取出隨車工具,打開引擎蓋子,就忙碌起來。
“開玩笑,老子是誰啊,功德牌的傳人,想當初魯班大能就是功德牌牌主,幾千年就能制造高效節能環保的木頭飛機了,這點小事能難過我嗎?”蘇晨心中無比自信的暗暗想著,同時間靈魂傳音,聯系上了龍須。
龍須通過蘇晨的手,感應到了外面的小汽車的原型,嘖嘖稱嘆:“現代人煉器的本事竟然到了這樣的程度,真是堪比魯班大能了?!币贿呎f著,一邊開始尋找小跑車的毛病來。
蘇晨聽它把小車說成是煉器的產物,心中暗暗好笑,也不說明白,反正就以龍須的榆木腦袋,就算是蘇晨說破嘴巴,這廝也不會明白這是現代文明的產物。
龍須不愧是陪著魯班一起渡過百年的人物,只用了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就找到了小車的毛病,原來是輸油管路堵塞了,導致油路供不上來。這點小毛病對于龍須來說,簡直是殺雞用了牛刀。
蘇晨聽著龍須解釋了一下,明白了這個道理,從備用零件之中找到一根半新不舊的油管把壞掉的油管換了,雙手一攤,道:“好了,丫頭,咱們繼續追那個家伙。”
趙飛霞看著蘇晨隨隨便便鼓搗了兩下,就宣布小車已經修好了,瞪著圓圓的大眼睛表示疑問,蘇晨嘿嘿笑了一聲,自顧自的道:“也不知道哪個家伙跑到哪里去了,但愿不要太遠才好。”
一聽這話,趙飛霞立即來了精神,跳在小車的駕駛位上,蘇晨也跟著跳了上去,只見趙飛霞發動引擎,只見小車咆哮一聲,帶著狂風,箭一般飆了出去。
這一下,趙飛霞對蘇晨佩服得五體投地,這小跑車一年前就出了問題,返修的時候,花了幾十萬,又是儀器全車檢修,又是電子掃描,折騰得不亦樂乎,沒想到這小子隨隨便便鼓搗兩下就好了。
沒有跑出多遠,就看見了保時捷小跑車,小丫頭歡呼一聲,將油門踩到底,夾著狂風,向前面的保時捷小車追了上去。
這一次,沒有任何人能阻攔了趙飛霞了,她歡呼著沖了上去,超越保時捷的時候,向齊頭并進的保時捷車主翹起了大拇指,繼而翻轉向下,表示出自己的鄙夷之意。
說實話,蘇晨對這種飆車一點興趣都沒有,心中還有點厭惡,他本身就是因為張曉偉在馬路上飆車才改變了自己的命運,現在看到趙飛霞飆車贏過對方,他毫無興奮的感覺。
雖然趙飛霞選擇了荒僻無人的海埂大道作為飆車的主戰場,但是蘇晨從心底還是很排斥的。
就在此時,蘇晨忽然發現對面保時捷駕駛位上坐的那人很是眼熟,定睛一看,卻發現正是老熟人龍少,在酒會上兩人曾經見過面的。
飛斧幫在積水潭伏擊蘇晨的事情,蘇晨還記憶在心中,當時蘇晨只是模模糊糊的知道幕后主使人是張曉偉,但是根據老王得到的一些消息,才知道這龍少才是執行狙殺的人,蘇晨當時就留了心,所以一看到龍少,他立即回憶起來。
龍少一眼瞥見了蘇晨,心中頓時一震,他當時重金聘請飛斧幫伏擊蘇晨,想著蘇晨絕對死定了,沒有人可以在從黑虎的斧頭下逃生。
但是結果卻大出龍少意料之外,從黑虎不但沒有殺掉蘇晨,而且只剩下了一口氣逃了出來,從此將勢力范圍后撤十二條街,兇名遠播的飛斧幫再也不敢靠近積水潭了。
而與此相仿的是,當龍少找上野豹幫,想讓其為自己出頭狙殺蘇晨的時候,野豹幫剛哥剛聽見蘇晨的名字就渾身篩糠一般顫抖,話還沒有說完,就直接將龍少攆了出來。
接連兩次受挫,讓龍少對這個小蝦米一般的高中生,第一次有了忌憚之情,他深深知道兩個黑幫的厲害,但是能讓兩個黑道大佬如此懼怕,又是什么樣的人呢?
意識到危險的龍少再也沒敢去惹蘇晨,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今天在這里居然碰見蘇晨。
吱的一聲,龍少來了個急剎車,將副駕駛座上一個性感暴露的小妞弄得哎喲一聲,叫了起來:“龍哥哥,你怎么搞的嘛,撞得人家好疼喲?!甭曇粲謰捎粥?,撒嬌的樣子自有一種誘.惑的風情。
龍少此刻哪還有心思和她打情罵俏,低吼了一聲:“閉嘴!”小妞一個激靈,看著龍少陰沉沉的黑臉,聰明的不說話了。
就在此時,蘭博基尼小跑車在前面不遠的地方也停下了,蘇晨慢慢的下車走了過來,在龍少恐懼的眼光之中,越走越近。
“蘇大師,好久不見了。”
龍少雖然害怕蘇晨,但是也明白大白天的,蘇晨就是再厲害,也不敢對自己怎么樣,壯著膽跟蘇晨打招呼,他聽見別人都叫蘇晨為蘇大師,也跟著這樣叫。
蘇晨并沒有回他,冷著臉站到龍少的面前,低沉地道:“飛斧幫的從黑虎死了沒有?”
這話一說出來,龍少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他本來還心存僥幸,希望蘇晨不知道自己是從黑虎背后的指使者,但是蘇晨這樣一說,很明顯此事就沒有什么余地了,顫聲道:“你想怎么樣?”
蘇晨暗地里用功德牌測試了一下這小子的功德,居然還剩下三十多萬功德點,心中頓時一沉,這小子福萌未盡,自己要是現在對付他,只怕會遭到陰德反噬,到時候反而會讓自己遭到無妄之災,這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