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嗯了一聲,伸手輕輕撫摸她的秀發,認真的道:“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無論什么人,都不可能為難你,除非我…”
余瑤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面帶著驚恐之色,顫聲道:“蘇晨,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必須要牢牢記住我今天跟你說過的話,否則的話,我們真的會萬劫不復的?!?
蘇晨眼眸之中,堅定無比,嘴上卻沒有再說什么,只是伸過嘴唇,在她的臉上輕輕一吻,柔聲道:“好了好了,不談這些了,你從今以后不躲我了吧?”
余瑤嗯了一聲,嘆氣道:“前世的冤家,躲也躲不掉的,我本想遠遠避開你,以免你陷入這個風波詭詐的大圈子之中,但是石天涯死了,師父絕對遷怒于我們倆的身上,再想躲開,已經不可能了?!?
說到這里,她嫣然一笑,道:“那就讓我們一起來面對吧,但愿天可憐見,不至于絕了你我的路……”
蘇晨看她雖然說得慷慨激昂,但是眼眸之中,始終帶著驚恐不安之色,知道她心中委實擔憂不下,當下微微一笑,也不出言安慰,只是說些風月趣事,逗她開心,只羞得余瑤粉臉暈紅,俯首垂頭格格嬌笑,大色狼大混蛋也不知道罵了多少句。
蘇晨見她艷光照人,嫵媚風流,趁機輕薄她,抓抓摸摸,只逗得余瑤氣喘吁吁,紅暈上臉,身子好像面條一般,軟癱在沙發上。
兩人玩鬧了一會兒,蘇晨起身和余瑤告別,他知道才子在學校之中,自己不能隨便在校園之中走動,悄悄的溜到學校后操場,打算依舊從后圍墻翻出去。
此刻天色已經漸漸黃昏,蘇晨看著東邊的天上,一彎上弦月掛在空中,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心中很是舒暢,一直以來,余瑤的冷漠,在他的心中,始終是一個結,今天雖然和黃泉門結仇,但是卻和余瑤冰釋前嫌,這對蘇晨來說,簡直是放下了心頭的大石頭,不由得渾身輕松。
就在此時,一個紅色的氣球在夜空之中飄了過來,空氣之中的冷風,忽然有一股陰森森的氣息,蘇晨遽然一驚,這個氣球好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似的。
他只是一愣神,猛然間就想了起來,這個氣球正是靈兒所擁有,怎么飄到這里來了,難道靈兒就在附近?
他想到這里,小聲的喊了起來:“靈兒,靈兒,是你嗎?”
夜空之中靜悄悄的,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聲音回應,蘇晨等了一會兒,啞然失笑,天下同模同樣的氣球多了,自己怎么就認定這個氣球是靈兒的呢?
算起來,靈兒應該和她的母親一起,在鷹愁峽警示來往車輛賺取功德呢,又怎么會在這里出現?
就在蘇晨剛剛要跳出圍墻之外的時候,一個小小的腦袋忽然從亂草叢之中鉆了出來,一眼看見蘇晨,頓時驚喜的叫了起來:“叔叔,叔叔,靈兒終于找到你了!”
蘇晨隨著聲音看去,只見草叢之中,飄出一股黑色的霧氣,凝聚成靈兒的模樣,扎著羊角辮,紅撲撲的臉蛋,但是臉上卻帶著老大一塊青痕,眼眸之中,也憔悴不少,看著很是可憐。
蘇晨心中一緊,走了上前,遠遠的站在了一旁,驚奇的道:“靈兒?你怎么在這里呢?你的媽媽呢?”
靈兒看見蘇晨,眼眶頓時紅了,小嘴巴一扁一扁的,忽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綠色的眼淚,好像雨點一般落了下來,看她的樣子,要不是蘇晨本身的精元之氣太足的話,她差點一頭撲進了蘇晨的懷抱之中大哭起來了。
蘇晨最看不得女孩和小孩哭泣,如今靈兒毫無來由的大哭起來,他頓時慌了手腳,連連勸慰:“乖靈兒,好靈兒,別哭,你給叔叔說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他不勸還好,一勸之下,靈兒哭得更是傷心,蘇晨百般無奈,只好讓她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最后才試探著問道:“靈兒,到底怎么了,你的媽媽的?”
他這么一問,靈兒的小嘴巴一扁,好像又要哭出聲來,蘇晨舉手投降,道:“好了好了,千萬別哭,告訴叔叔,誰欺負……”
他說到這里,樹林之中忽然陰風颯颯,吹得人刺骨的涼,靈兒本來傷心落淚,剛剛感應到這股陰風,頓時嚇了一跳,好像受驚的小獸一般,連滾帶爬,竄到了蘇晨的背后,簌簌發抖,竟然嚇得說不話來,黑白分明的眸子,恐懼的看著前方。
蘇晨知道事情有異,也不說話,眼眸之中閃出尖針一般刺人的精光來,看著前方不斷旋轉的一團黑霧,沉聲道:“何方妖孽,現出形來,躲躲藏藏,不是好漢!”
他話剛剛說完,只見前方那團黑色的霧氣猛然鉆出了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青年人,兩人臉容慘白,冷冰冰的神情之中,帶著傲氣,其中一人,用手一指靈兒,道:“還想跑嗎?還不束手就擒!”
靈兒更加驚慌了,也不顧蘇晨渾身灼熱的陽氣,拉著蘇晨的手,連連搖動,道:“叔叔,救救我,他們不是什么好人,我的媽媽就被他們抓去了?!?
蘇晨哼了一聲,輕輕拍拍靈兒的小腦袋,示意她不用害怕,閃身攔住靈兒的身前,目光之中精光畢射,瞪著那邊的兩個西裝男人,懶洋洋的道:“請問兩位是何方神圣,為什么為難這位小朋友?”
兩個西裝男子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人長著老大一個鷹鉤鼻,看著稍顯陰鷙,冷聲道:“你又是誰,敢管地府死神的閑事?識相的快快滾開,牙崩半個不字,有你的罪受!”
“什么,你們是地府死神?嘖嘖,這一身裝扮倒是挺時髦的。”
蘇晨看了兩個西裝男子,瞇著眼睛,不懷好意的笑道:“請問兩位這身拉風的西裝是什么牌子的?好讓小弟見識見識!”
地府死神其實就是傳說之中的勾魂鬼差,只是鬼差不好聽,好像奴仆之流的名字,所以改成了死神兩個字,就好像掃廁所的清潔工,被人叫做一般,別管是什么地方的CEO,只要是CEO就成。
兩個死神相互看了看,均覺得眼前這個凡人的膽子大得出奇,一般人要是看見了死神,只怕早就下跪百般哀求了,眼前這個少年,居然還有閑暇和自己開玩笑。
終于,左邊個子稍微高一點的死神冷冰冰地道:“制服是地府統一訂購的,奧斯跌的牌子,問完了嗎?問完了給我閃開,別耽誤我們捉拿地府要犯!”
“奶奶個熊,什么世道?奧斯跌的分店開到了地府之中去了嗎?”
蘇晨一聽,瞪圓了眼睛,嘿嘿一笑,道:“兩位老兄,我還記地府之中,冤鬼是不收的,要等到冤鬼沉冤得雪,方才能入輪回,怎么了,這條規矩改變了嗎?”
兩個死神又相互看了一眼,眼眸之中,都是掩飾不住的驚訝,鷹鉤鼻死神忍不住驚訝的道:“你怎么知道這條規矩的?”
蘇晨嘿嘿一笑,道:“未知死,焉知生,地府的規矩我自然知道,我還知道,你們兩個家伙,不過是冒牌的死神罷了,呔,兩個毛鬼,到底什么來頭?”
他這一聲大喝,端的是驚天動地,好像悶雷從空中轟隆隆滾過,震得對面兩個死神臉色更是慘白,神情之中顯出慌亂之色,兩個人相互看了看,忽然大喝一聲,齊齊想蘇晨撲了過來。
蘇晨呵呵大笑,他其實是覺得冤鬼不得入地府,這是數千年的規矩,這件事情大有蹊蹺,才詐了兩個冒牌死神一下,沒有想到這一詐,居然詐出了虛實。
兩個冒牌死神撲到了半中央,瞳仁之中,就射出了綠幽幽的光芒,頃刻之間,兩人變成了兩具白森森的骷髏來,渾身白骨磷磷,獠牙鋸齒,白森森的骨刺從他們的手背手肘上,冒了出來,撲過來之極,陰風大作,片片樹葉,都從樹上落了下來,威勢驚人。
兩個死神堪堪撲到了蘇晨的面前,一個巨大的骨拳好像沖天炮一般,像蘇晨的臉上擂了過去,一人手指如刀鋒,向蘇晨的胸膛抓了過來,好像要把他的胸膛撕開,掏出他的心臟一般。
蘇晨嘿嘿一笑,吐氣開聲,一拳轟了出來,好像巨靈開山一般,砸中了其中一個死神的胸膛,只聽得喀喇一聲響,只聽見死神失聲慘叫,胸膛通了一個大洞,從前心通到后心,從窟窿之中,可以看見死神背后的光線。
就在此時,另外一個死神的巨爪,已經伸到了蘇晨的胸膛上,刷拉拉一聲,撕開了蘇晨胸前的衣服,五指如鋼鉤,向他的心臟位置抓了過去。
蘇晨哼了一聲,身子不退反進,一肩撞在死神的身上,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只聽見死神慘叫一聲,身子好像斷線的風箏一般飛了出去,結結實實的插在一個大樹杈上,釘在樹杈上,渾身扭動不已,嘶聲鬼號不已。
不到兩個回合,兩個冒牌死神,就被蘇晨干凈利落的放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