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厚厚的落地玻璃窗,兩個仇敵的眼光碰撞在在一起。
一個落拓之中,帶著淡淡地笑意,一個轉頭猶如狼顧,霸氣之中,帶著肅殺之氣。
空氣之中,好像撞擊出了火星。
張曉偉受不了蘇晨針刺一般的眼神,首先撤回了眼神,優雅地坐在座位上。
左手變戲法一般,多出一杯美酒,他淺淺啜了一口,揮手向站在門外的蘇晨示意。
蘇晨重重哼了一聲,并指如槍,遙遙向張曉偉一指,嘴中冷冷地道:“總有一天,親手斃了你。”
他說的聲音并不太大,但是聽在張曉偉的耳朵之中,卻清清楚楚。
他淡淡地道:“不就是因果報應嗎?我等著,看看櫻花大道被車壓死的幾個孤魂野鬼,能奈我何!”
說到這里,他手中的玻璃杯,忽然砰的一聲,炸裂開來,紅色的血色瑪麗,頓時從杯中灑了出來。
卻是被蘇晨以手作劍,遙遙一指,傾城劍的劍氣射了出去,無聲無息地射中了玻璃杯,將它擊碎。
張曉偉眉頭皺了一皺,忽然伸手輕輕一挽,杯中潑灑出來的血色液體,還沒有落地,就團團旋轉,最后變成一個血色的水晶球,在他的指尖滴溜溜轉個不停。
就在此時,張曉偉前面寬大的落地窗玻璃,無聲無息地落了下來,在空中就變成了一堆粉屑,好像雪花一般,紛紛揚揚,落了下來。
蘇晨一劍之威,劍氣不但穿過落地窗玻璃,不但擊碎了張曉偉的酒杯,還將整面落地窗玻璃,擊得粉碎,這種威力,讓張曉偉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
他手一揮,將整個血紅瑪麗變成了液體球狀物體,塞進了一個空杯子之中,然后一飲而盡,身影一晃,頓時消失不見了。
落地窗玻璃,無聲無息就便變得粉碎,這詭異的況,頓時嚇得大廳之中的客人大駭,爭先恐后的從法國風園之中逃了出來。
大堂經理連連叫苦,今天一整天,霉運好像就一直籠罩著整個餐廳,意外的況頻頻生,好像撞了邪一般。
蘇晨看著張曉偉已經遠遁,便沒有再停留,抱著郭仙,找到了自己的保時捷小跑,開車徑直回了公寓。
到了公寓之中,他看著依舊有些昏沉的郭仙,心中憐惜,首先喂了她一顆回春丹,然后用銀針分別幫她刺了幾處大穴,郭仙這才正式清醒過來。
郭仙醒了過來,把整件事敘述了一遍,蘇晨惱恨地道:“可惡,這個姓顧的混蛋,竟然敢這么對你,老子要讓他不得好死。”
這卑鄙的商人,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竟然昧著良心,給高官送錢送女人,想必來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蘇晨把郭仙哄睡了,不再遲疑,打通了趙飛雪的電話,一番寒暄之后,蘇晨單刀直入,向她查詢姓顧的況。
鼎銘集團實力雄厚,只要在昆江市的商業公司,幾乎都有業務往來,根據蘇晨的描述,趙飛雪很快就確定了姓顧的身份
原來,這姓顧的卻是一家房地產開公司的總裁,一直靠著大開房地產開公司的外包業務做營生,算是中等規模的房地產開公司。
因為不滿大開房地產開公司的霸王條款,偷偷投靠了鼎銘集團,接了一單鼎銘的外包業務,同時還沒有忘記和大開放公司老東家,繼續合作。
這廝打的主意是左右逢源,然后偷偷弄到五星大樓的用地,徹底脫離兩家大公司的牽制,另起爐灶。
這主意原本也算油滑聰明,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惹到了蘇晨這個煞星。
趙飛雪和蘇晨久別重逢,心中特別高興,從電話那邊,也可以聽出她的愉悅之意,輕輕道:“蘇,姓顧的這個家伙,你想怎么處置?”
蘇晨咬牙道:“這廝竟然把腦筋動到小仙兒的身上來了,不能輕易饒了他,這種人,最好讓他傾家蕩產,比殺了他還讓他痛苦。”
趙飛雪嗯了一聲,安慰道:“別生氣了,不值得的,嘿嘿,讓他破產不還容易,剛好外包的合同還沒有敲定,我立即宣布解除合作關系。”
“然后找個合適的時機,再使人放出他背叛大開的風聲,想必來那邊也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趙飛雪微笑著繼續道:“他欠銀行一筆不小的賬目,嘿嘿,銀行那邊我還有些關系,關照一聲,三天之內,必定清算他的公司,蘇,你等著看好戲吧。”
蘇晨嘿嘿笑了兩聲,像姓顧的這種小公司,在鼎銘集團和大開集團兩家巨無霸大公司的夾擊下,焉有活路?
姓顧的在三天之內,絕對破產無疑。
這種惡棍,讓他傾家蕩產,走投無路,比一刀刀凌遲他,還要痛苦得多呢。
趙飛雪布置完了這一切,電話之中,輕輕喘著氣,魅惑地道:“蘇,咱們好久不在一起了,有空過來嘛?我好想你。”
蘇晨也將近一個多月沒有過男女之事了,想象著趙飛雪豐滿的身子,心中的火騰地竄了上來。
他看了郭仙的房間一眼,只見郭仙的房間已經熄了燈火,小丫頭連驚帶嚇,心神疲憊,已經早早休息了。
他心中好像貓抓一般癢癢的,道:“雪姐,你在哪里呢,我來找你吧。”
電話那邊,趙飛雪輕輕喘著氣,柔聲道:“現在還不成,我還在辦公室加班呢,要不一個小時之后,你來接我吧。”
蘇晨想象著趙飛雪制服下面的無限春光,心頭火熱,道:“要不,我現在就過來吧,等你下班。”
趙飛雪哎呀一聲叫了起來,道:“蘇,你別胡鬧,我在辦公室呢,你還是一個小時之后再過來吧。”
蘇晨嘿嘿笑了兩聲,輕輕地道:“我現在就過來,你等著吧。”
他說著,掛了電話,生怕驚動郭仙,無聲無息地打開窗子,然后竄了出去。
他貍貓一般沿著下水道管道,雙手交替攀援著,很快就下了樓,拍拍衣裳,也不開車,悄悄出了小區門。
鼎銘大廈離蘇晨的公寓,路程不算近,這城市之中,到處都是攝像頭,蘇晨生怕驚世駭俗,并沒有騰云,招招手,叫了一張出租車,趁著夜色,向鼎銘大廈駛了過去。
司機五十多歲了,是個喜歡說話的人,聽聞蘇晨的目的是鼎銘大廈,不由得一愣,道:“小伙子,你是鼎銘集團的工作人員嗎?這么晚了,有事?”
蘇晨一腦門子都是雪姐妖嬈的身子,火辣的紅唇,一下子沒有回過神來,道:“啊?”
司機笑了,連連搖頭,嘆氣道:“現在的年輕人,不容易啊,這么晚了,還得去加班,不過啊,我跟你說,這鼎銘集團上班雖然苦點累點,但是薪酬可高。”
他的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道:“這家集團公司不好進去呢,我兒子也在鼎銘集團上班,去年剛剛從米國斯坦福大學畢業,雙博士位,好多公司讓他去,他都沒有去,直接奔鼎銘集團了。”
老頭熟練地開著車,得意地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我支持兒子,鼎銘集團可是在東南亞都是響當當的大公司,只要有能力,還愁沒有展的機會,喲,聽說公司的總裁,還是個女的呢,厲害啊。”
老頭的兒子在鼎銘集團上班,老頭與有榮焉,說話之間,無形之中有了一絲炫耀之意。
他語重心長地道:“現在的年輕人都愁著房啊車啊什么的,但是只要進了鼎銘集團,只要你有能力,什么都不是問題!我那兒子上個月剛買的房子,一百三十多平米的大房子,三室一廳,寬敞!”
蘇晨心急如焚,哪有心思聽老頭嘮嘮叨叨地說話,出于禮貌,只好嗯嗯嗯地應付著。
老頭見他一臉著急的樣子,加快了車速,滿意地道:“對了,年輕人就是要這樣,好好干,什么都不用愁!”
最后一句話,蘇晨聽清楚了,不由得嘿嘿一笑,道:“明白了,我一定會好好‘干’的,嘿嘿。”
老頭見他這么謙虛,當真是孺子可教,又夸獎了他兩句,少不得又把自己的雙學位兒子,又炫耀了一番。
他拿出一張名片來,神秘地道:“這是我兒子的名片,你拿著,有什么要幫忙的,找他就成,就說是他老子讓幫忙的,這小子不敢不答應,嘿嘿,他就是能上天,也是我兒子不是?”
蘇晨接過了名片,偷眼一看:“鼎銘企劃部王磊”,頓時明白了,這王磊不過是一名普通的職員罷了,虧得這老頭這般得意。
他要是知道自己今晚去干什么,豈不是要嚇得半死?
老頭嘮叨歸嘮叨,但是車技還是不錯的,一會兒工夫,就把蘇晨送到了鼎銘大廈,蘇晨給了車錢,拔腿就往鼎銘大廈奔去。
趙飛雪的總裁辦公室,在鼎銘大廈的最高一層,蘇晨早就很熟悉了,他乘著電梯,到了總裁辦公室,心中忽然有些緊張。
分別一個多月了,馬上就可以看到趙飛雪,蘇晨忽然有些怯,只有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不過是二十歲左右的少年而已。
既不是什么震驚修真界的結丹期高手,也不是軍刀大隊的恐怖首領,更不是可以讓人起死回生的中藥大師。
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前來和自己的女朋友幽會的小小少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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