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顯然,這個風一樣的女子并沒有感覺到目前的平靜只是龍卷風到來前的預兆,她呵呵笑了笑,對顧里說:“你們站在這里又不坐,誰知道你們是服務生還是什么呀,我都坐下來了,你們就挑別的地兒吧,還有啊,大姐,這是大學的咖啡廳,你們都一把年紀上班的人了,沒事兒進來干嘛呀?”
顧里摘下墨鏡,在她的對面坐下來,心平氣和而又不急不慢地對她說:“我的名字叫顧里,我依然在這個學校念書,如果你沒有聽過我的名字,也無所謂,當然,我年紀是比你大,不過,希望過一兩年你在我這個年紀的時候,能穿得起一條像樣一點的裙子,而不是穿得像今天這樣一副隨時準備站在大街上靠著電線桿子對男人吹口哨的樣子。”
“這個咖啡廳我在這里喝了四年的咖啡了,你要知道去年這個時候當我還在這里和朋友們聊天時,像你這樣的人面對這里的價格酒水單,是根本進不來這個店的,更別說和我爭搶位子了
。如今老板娘低價招攬顧客,我尊重她的決定,但很顯然,低價格就一定會有低素質的顧客,比如你。”
“還有一定要提醒你,我剛看見你手上拿的資料了,你也是參加這次藝術展的雕塑系的學生吧?我碰巧也是這次的總制片,剛剛我們還在討論雕塑和裝置藝術展的名額多出來了兩個人,我們正在為此頭痛呢,我來這里,也是想好好考慮下,把哪兩個倒霉透頂或者說有眼無珠的人刪除掉。”
顧里看著面前臉色白的女的,補上了最后致命的一擊:“所以現在,拿著你這個從太平洋百貨里買來的廉價包包,趕緊找一個新的位置去吧。最好也別在這里浪費時間,好好回家把你那本自傳《穿on1y的女賤人》趕緊寫完。”
那個女的面紅耳赤地推門走了之后,我看著顧里,搖著頭對她說:“你死后一定會下地獄的,并且你電梯肯定坐很久,一直坐到最下面一層。”
顧里把包往邊上的椅子上一放,輕蔑地看我一眼,“是啊,我還相信有圣誕老人會從煙囪里爬下來呢。”
服裝設計布會的那天中午,所有人都早早地出現在了會場。
學校給了我們最豪華的那個禮堂供我們使用。并且也請了非常好的舞臺設計。當各大媒體陸陸續續地就坐了之后,宮洺也走完了紅毯之后坐在了嘉賓席上。
禮堂里黑壓壓的都是人。
kitty依然像個女人般的飛檐走壁,有她在,我沒什么好擔心的,無論出什么亂子,她都能斗轉星移地給解決了。更何況有一個雙保險——顧里。在我的概念里面,任何事情有她們兩個一起去做,就幾乎沒什么解決不了的了。我覺得就算是去美國請賴斯來我們學校跳一段秧歌這樣的任務,搞不好她們兩個都能完成。
觀眾們陸陸續續地把手機關成震動狀態。而這個時候,顧里的手機嗡嗡地震動起來。她瞄了一眼手機,看見陌生號碼來的一條短信。她看完之后,輕輕地從座位上起來了,她拖著她長長的禮服裙子,從禮堂走出來,走到后臺區域的一條走廊上。
走廊里,穿著白襯衣打著小領結的顧準,微微笑著靠在墻上等她,看見顧里走過來的時候,抬起手招呼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