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摯弘也附聲道:“車樑國是個小國,但是我和這個樑鑌交過手,他武藝不凡,頗有將帥之風(fēng)?!?
蘇季菲對這個樑鑌的印象不深,只依稀記得當(dāng)日寧珂上臺表演時,這位王子鼓掌最激烈。
闕皓軒笑道:“我哪跟他有什麼來往,要不是那次宴會上見過,剛纔遇見壓根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闕摯弘奇道:“你們一點(diǎn)都不熟,人家無端端怎麼突然會想到送你這麼珍貴的東西?”就算是巴結(jié),也是怎麼都淪不到他這個一無權(quán)二無勢的九弟。而且衆(zhòng)所周知,他這個九弟對酒的喜歡只是一般般,並沒有特別的貪杯。
闕皓軒向來就是個缺心眼的:“我怎麼知道,有酒我們就喝,管他那麼多個爲(wèi)什麼?!币袈?,就把封壇的酒蓋掀掉,扔到一邊,逐個給他們的酒杯滿上。輪到雅雙她們時,他還貼心地問了句:“你們要不要?能喝嗎?”
當(dāng)然不能了。
秦蘭等人剛想回拒,就聽雅雙郡主非常鎮(zhèn)定道:“當(dāng)然喝了,薩真白酒可是貢酒,普通人哪有什麼機(jī)會享用到,我當(dāng)然也要嘗一嘗?!?
蘇季菲覺得雅雙郡主這話說得有道理,而且她上輩子酒量還不錯,於是也把酒杯遞了過去:“那我也來一杯好了?!?
結(jié)果大家一聽她這話後,也紛紛豁出去般的舉高著酒杯,喊著也要。
闕皓軒道:“你們隨飲就好了,喝醉了可別怪我,聽說這酒有點(diǎn)烈。”
幾位少女非常的豪氣萬丈,讓他儘管倒就是,哪這麼多的廢話。當(dāng)然,這話只能在肚子裡腹悱下。
蘇季菲拿近酒杯,聞一聞,只見酒香撲鼻但有點(diǎn)嗆人,這樣的度數(shù)似乎有點(diǎn)高?她琢磨著就以前的酒量,能喝多少不會醉。一斤應(yīng)該沒問題吧?以前大概這種度數(shù)的白酒她可是兩斤下去也不太醉,就是沒喝過這種,不知道坎在哪。
冥想之際,蘇季菲已經(jīng)低頭淺飲一口,意外發(fā)現(xiàn)竟然非常的爽口。
薩真白酒入口時,帶著香醇的味道,滑至喉嚨時帶著一絲的清涼,接著口腔四處才慢慢有些熱燙的感覺。
蘇季菲挺喜歡這個味道,於是又自飲一口,很快的就一杯見底。
闕修堯餘眼蹩及,有點(diǎn)驚訝她還挺能喝的。
雅雙郡主和秦蘭幾人也跟蘇季菲一樣,試了下,覺得滿容易喝的,於是也放開懷慢慢喝了起來。
政治向來是一項(xiàng)博大精深的學(xué)問,往往一個無心之舉,都很有可能牽扯出一個天大的秘密。闕修堯和闕摯弘心有靈犀地擡頭看了對方一眼,不約而同地對方的眼裡看出一絲不解和擔(dān)憂。
闕修堯想了想,問闕皓軒:“你見到他時,他在幹什麼?”
“沒幹什麼啊,他剛好一個人要去秦廣樓吃飯。”闕皓軒聲音一頓,詫異道,“不過我走的時候,剛好看見寧珂郡主也朝秦廣樓的方向過去,就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事先約好的。”語畢,他目光掃向一旁的英恪,目光幽幽,頗是深意。
英恪被看得莫名一愣,半天才道:“這應(yīng)該不可能吧?寧珂自從上次在秦廣樓吃過他們的招牌雞後,就一直念念不忘,很想再去嘗一嘗。今天出門的時候,我就聽她又提了一遍,應(yīng)該只是時間碰巧而已?!?
衆(zhòng)人想想也是,東盛向來狂妄,對挨著它的這個鄰近小國,車樑國,是向來很看不進(jìn)眼裡的。換句話說,瑞王會把她這個寶貝女兒嫁到任何一個國家去,應(yīng)該也不會嫁到車樑這個小國。再說寧珂此次進(jìn)京,就是帶著兩國和親的目的來的,而且到最後極有可能還是會被皇上納進(jìn)後宮爲(wèi)妃,所以應(yīng)該不可能還和其他人有牽扯纔對。
不過被闕皓軒這麼一說,英恪總歸有點(diǎn)不放心,於是喝了幾杯酒後,就借事先走了。
雅雙等人是巴不得這條大尾巴趕緊自動閃,當(dāng)然不可能開口留人了。闕修堯性子薄涼孤冷,自然也沒做過這種事。倒是闕摯弘還挺像那麼一回事,聽說英恪要走,就說要送人,非常有客情。
身爲(wèi)未婚妻,蘇瓊玖自然跟著,臨走前發(fā)揮了一下姐妹愛,問蘇季菲要不要坐她的馬車一塊回去?蘇季菲顯然有點(diǎn)被嚇到,心想這纔跟她男人混了幾天,就改性,懂得做人了?不過她的答案依舊是不要。
理由很簡單,她是跟雅雙郡主這些人一塊出來的,所以還是跟她們一塊走比較好。
不過蘇瓊玖顯然不是這麼理解的,聽到蘇季菲的話後,很不爽地扔下一句“隨便你”,就一臉不屑地走掉。
蘇季菲凝視她背影半秒種後,心裡淡定地冒出一個想法,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闕修堯回過神來,就見蘇季菲幾人面色紅紅的,不禁眉頭一皺:“這薩真白酒烈,還是別喝了?!?
酒精壯膽,雅雙郡主不滿地砸巴著嘴巴道:“修堯哥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氣了,這才喝你幾杯,就心疼了?”
闕修堯哭笑不得,這是他心疼酒的事嗎?還不是怕她們一個個都喝酒了,不好交代。
闕皓軒自斟自酌道:“小丫頭片子,不會喝酒,還是少喝一點(diǎn)。乖,聽話。”說完,他就伸手搶走她的酒杯。雅雙郡主立即插腰惱怒道:“你不過也就大我兩歲,少拿這兩歲壓人,我是小丫頭片子,那你是什麼?”說完,她就動手搶回自己的酒杯。
闕皓軒很不屑道:“是什麼都沒關(guān)係,總之就比你大?!闭f完,看著她掄起酒壺又要去倒酒,闕皓軒趕緊把酒壺?fù)屃诉^來,宇眉滿是不贊同地蹙緊?!澳阍俸染驼娴囊砹恕!?
雅雙笑了笑,道:“醉了,自然有修堯哥哥送我回去,又不用麻煩你?!比会崴I修堯的身邊蹭去,摟著他的手撒嬌道?!靶迗蚋绺缒銜臀一厝サ氖前桑俊?
蘇季菲眨眨眼,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然後笑了笑,拿起酒杯又喝上一口。非常豪爽,一口下去就是半杯。
闕修堯餘光瞥及,只見她坐得筆直,樣子看起來非常清醒,完全沒有半點(diǎn)醉態(tài),甚至還有點(diǎn)意猶未盡的樣子,他不禁有些無奈道:“既然想喝,那就喝苗翎香吧,這個沒那麼烈。”
聞言,雅雙郡主眼睛瞪得都直了,誇張道:“修堯哥哥,你竟然藏著這麼好的寶貝不拿出來?太不仗義了!”她厲聲指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