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感覺身上一松。
“你成年禮上那靈力怎么又不見了？這種連小孩子都能扛得住的靈勢倒把你給壓倒了？”一個聲音從杰的頭頂傳來。
說話那人身穿白色長袍，露出的左胸顯現的是古銅色的健康膚色。
“張載師父！你也知道的，我靈力向來不穩定……嘿嘿，不如，你教教我這招吧？”杰知道說話的是張載，起身之后，一臉笑意地貼了上去。
張載擺擺手：“你這個小滑頭，每次來都想蹭個一招半式，門都沒有！雖然你喊我一句師父，但是畢竟不是入門弟子，我可不能顧此失彼。我對你只有穩定靈力的義務，你要我教你靈勢的運用想得美，天天拿靈勢壓壓你倒是可以。”
杰看著張載說著就要運功渡氣了，連連擺手：“我是開玩笑了。我來是有事情要問呢！”
“說。”張載就這樣站在院子里，也沒有要讓杰進去坐坐的意思。
杰猜到張載肯定是感覺到了門外燁無痕的存在，知道自己不會久留。便笑了笑：“其實不太方便在這說，能單獨談談么？”
“感情問題？”張載笑了起來，也沒有給杰辯駁的時間，招呼了徒弟們，“你們先各自回房練功，我晚飯時候再來檢查。”
“是。”小徒弟們各自退去。
“是這樣的……”杰看人都散了，就把自己做夢和見過魏岳江與銀蛇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
“你是一世魂？還跟妖界有淵源？”張載傻了，卻又馬上動起腦子，“你的成年試煉該不會跟這夢也有什么關系吧？”
“啊？你的意思是我是和千年古樹有關系？不會吧，雖然聽說千年古樹當初也是一世魂，可是他活了千年，我不至于啊。”杰撓了撓頭。
張載摸了摸嘴角。
杰偷偷笑了。
看來張載對自己的這件事情是感興趣了。
摸嘴角這個動作就是張載感興趣的時候的招牌動作，作為張載的徒弟即便不是入室弟子，杰也還是很清楚的。
能讓張載感興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想來有什么事情能讓他感興趣呢？即便是自己那個萬受矚目的成年禮，要不是皇誠邀他來，他也未必肯來。
“杰，你什么時候去妖界？”張載回過神問道。
杰收了收嘴角的笑意，認真回答：“不知道，前段時間說是一個月內就可以了。現在算起來，應該就十來天光景吧。”
張載點頭，拍了拍杰的肩膀：“你就好好去妖界混吧。”
“咦，師父你不去？”杰對張載的反應很是吃驚。
張載看了杰的表情就笑了起來：“怎么，想利用我的好奇心幫你擺平你的試煉啊？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應該是從靈界燁家來的，你應該找過燁無痕和燁無暇兩人了。他們兩人都同意幫你了吧？不出意外的話，門口那位應該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很有可能是燁無痕。”
“師父什么都知道！不過有一點您猜錯了。我完全沒有想利用您的好奇心幫我試煉的意思。我真的只是想來問我夢的情況。但是，我很奇怪，您的反應很明顯是對我的事情有興趣的，反應如此平淡，不正常啊！”杰打量著張載。
張載的笑意更濃：“不錯嘛，察言觀色很厲害。不過，我不是反應平淡。只是那地界，我暫時還不準備去。至于你的情況，我隨時都可以通過別人去了解，一切都在掌握。”
“這樣講起來還真是讓我失望啊。”杰做了個傷心的表情，而后便向外走去，“不過，師父您也猜到無痕在門口等我了，我就不多說了。”
“嗯，杰皇子慢走。”聽到杰要離開，張載的神色開始認真起來。
“你就在我家等我吧，等我見過父皇之后再把情況帶回來給你知道。”杰把燁無痕安頓好之后就直接往宮去。
“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不多玩一陣？”皇聽說是杰回來了，感覺很奇怪，但是看見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中欣喜的情緒。
杰深知自己絕對不能把自己跟高適走是因為要查自己夢境的事情以及后來甚至去了環弓城還跟鬼兵大打出手的事情告訴皇，于是不好意思地笑道：“我緊張試煉的事情嘛，只是去干爹那轉轉又去了靈界轉轉便想著想早點回來看看了。”
“那你可真的來早了，結界之門開啟還沒有這么快。”皇實話實說。
“哦，那也沒事，我猜到了，”杰話鋒一轉，“其實我今天來不是為了問結界之門的事情，而是又其他事情想問一下。”
“說吧。”皇聽說杰竟然沒有要打聽結界之門的情況的意思很是吃驚，而看著杰眼神里帶著一絲寵溺。
只是，下一刻，杰說出的話讓這個站在五界之巔的皇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我想知道那個從我出生開始就有些不安分的樓的情況。主要是它分出來的蜃是什么情況，我們能不能靠近，能不能上去啊？”
“杰！”皇的語氣突然一厲，眼神凌厲了起來，“你為什么問這件事情？”
杰馬上被皇的態度嚇到了。
雖然自己從小靈力就不強，但是皇從來沒有因為自己做不好任何事情而這樣子對待過自己。這就使得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得杰產生了恐懼感。沒錯，還清晰地感覺到，這種壓迫感和在張載家感受到的有點像又有點不同。不同就不同在，皇用的是帝王之尊的靈力，甚至是王者之氣！
那不是由上而下的壓迫，而是從四面八方來的壓迫，讓你無處遁形！
“父……父皇……我……”杰本來靈力就不強，被皇一嚇，馬上靈力四竄，體內氣息紊亂，而后暈了過去。
皇看著杰昏倒了過去，條件反射地出手扶住，才猛然反應了過來，拍著自己的額頭道：“朕真當是太過緊張了……”
“皇，你怎么這么不小心，把杰弄成這樣？還好沒有傷到他！”
杰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還沒睜眼，就聽見妃對皇的埋怨。
“我一時沒控制住情緒，所以才……”皇嘆了口氣。
“父皇，我沒事……是我沒用。”杰在床上，掙扎著坐了起來。
“杰，你醒啦！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看見杰坐了起來，妃馬上上前詢問。
杰搖了搖頭，又看向了皇。
皇按了按杰的頭，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對了，燁家的嫡子來找你，人是你帶來的？”
“你說無痕啊？是啊……這次去了干爹那里之后又想著千年古樹的病我未必能治好，所以找了無痕幫忙。”杰眼神慢慢收了回來。想起剛才自己惹皇不開心就是問了蜃的事情。而這件事情是燁無痕讓問的，如何能不心虛？
“所以，蜃的事情是他讓問的？”皇的語氣如杰所料地嚴厲了起來。
杰馬上抓住了皇的手道：“父皇，您千萬不要生氣。無痕沒有動什么歪腦筋，他只是想研究一下蜃上植物的情況。蜃這么不正常，也許讓無痕去調查一下還能幫上什么忙不是嗎？若是真不行，也不要怪罪了。無痕不是有意去窺探什么的。他不過是從小就對植物情有獨鐘罷了。”
而后在杰的眼里皇的反應十分奇怪，剛才還十分心神不定的，此時突然如釋重負一般地笑了起來：“若是沒動歪腦筋就好。回頭讓他寫份申請報告上來，朕給批了。到時候如果蜃真的出了虛空之地來到五界之內，朕讓他第一個登島。”
“真的？”杰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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