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嘟嘟囔囔的,壓根就沒看見自家姑娘正黑著臉向這邊走過來。
“皓少爺怎么了?”
“誰要殺他?”
大胡子吃了一驚,抬頭一看是自家姑娘,心就有些虛。
“姑娘,沒誰要殺姑爺。”
“我只是怕人欺負(fù)他而已。”
殷追兒臉沉了下來。
“大叔,皓少爺有危險,那你還站在這里發(fā)愣?”
這話說的……
剛才明明是姑爺非要把他趕出來的!
殷追兒仿佛早已看穿他,哼了一聲說道。
“就算他把你趕出來,你也不該走的這么遠!”
“萬一他真有事情,”話說到這里,眼圈兒一紅,眼淚就要落下來,“我也不想活了!”
這話可把大胡子給嚇毀了!
他慌了。
他是真的慌了!
“姑娘您甭?lián)模∥荫R上回去!”
“就是我死了,姑爺也不能有事。”
一面急急的往回走,一面嘴里說道。
“姑爺可千萬不能出事!”
看著那么大一個大塊頭,在自己面前慌慌張張的樣子,殷追兒也有些于心不忍。
這個男人,因為莫須有的責(zé)任,庇護了自己十多年。
一直到現(xiàn)在,為了庇護自己,還單身著呢。也是個可憐人,自己不該那么對他的。
大胡子剛要跑回去,看看事情如何,就看到姑爺伍皓滿面笑容送左大人出來。
“左大人慢走!”
左文賓沉著臉說道。
“當(dāng)我沒來過!”
伍皓剛走出來兩步,聽到他這么說,立刻笑嘻嘻的站住。
“那就這樣吧。”
果然就再也沒往前走。
左文賓黑著臉出去了。
大胡子著急忙慌的檢查一下,姑爺身體倒也沒有什么傷害,人也挺精神的,看上去不像被欺負(fù)的樣子。
倒是那左文賓,看起來臉色不好,像是吃了癟了。
當(dāng)然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自家姑爺,只要不死,那都是有辦法讓別人倒大霉的。這一點,大胡子心里還是有數(shù)滴!
“姑爺,他找你干嘛?”
“不干嘛。”
伍皓笑容里透著一絲古怪。
“這不輸?shù)奶珣K了嗎?”
“過來求饒的!”
大胡子就松了一口氣。
“他們十個不如姑爺一個,這下可丟臉丟大發(fā)了!”
“巴巴的從江南跑咱們地盤來找場子,輸慘了吧?”
“姑爺厲害!”
他這兒巴拉巴拉一頓痛快,殷追兒壓根就不相信,鐵著小青臉喊道。
“皓少爺,你過來!”
伍皓還沒動腿兒,殷追兒就過來拉著他進了自己房間,關(guān)起門來,看著他說道。
“皓少爺!你跟我說實話!”
“那個左文賓到底來什么事情?”
伍皓嘿嘿笑著。
“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他夸張的說道。
“就是不行了,過來向我投降。”
“你男人我……”
正吹得起勁,殷追兒小臉兒掛搭下來,特別不愿意的說道。
“皓少爺,你別欺負(fù)人行不行?”
“左文賓那種有身份的文人,斷然不會為了這種事情,來向你求饒!”
沒想到追兒這么聰明!
她居然一下子看穿了!
伍皓尷尬的說道。
“追兒,我不是有意要欺瞞你。”
“只不過這件事情,我實在是不能說出來。”
“我答應(yīng)了左文賓。”
殷追兒凝眉思索。
伍皓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丫頭想問題的時候居然也這么美!
有那么一會兒,空氣沉寂了下來,伍皓甚至不想打破這個空氣的沉寂。
空氣里有甜甜的味道。
“我知道了!”
殷追兒驚呼起來。
“昨天晚上已經(jīng)是最美落幕!”
“對于他們而言,這件事情不結(jié)束,才是對他們最有益的事情!”
“他們不能再比了!”
“那左文賓,是來和你辭行的!”
“他沒和你必,自然是勝負(fù)未分,不必感到羞愧!”
果然是前朝公主!
她這心態(tài)穩(wěn)定下來之后,思考事情立刻就有了自己的角度。
“但他們肯定不想狼狽逃走。”
殷追兒轉(zhuǎn)頭看著伍皓,輕柔的說道。
“皓少爺,咱們得饒人處且饒人。”
真是沒想到居然能考慮到這一層!
伍皓一面驚嘆一面嘆息。
“我也是不想欺人太甚。”
“可是你要知道,我這外面有楊堅看著。”
“還有那位福公公,一天到晚跟個賊似的盯著我。”
“最可氣的是京城里的那位!動不動想要我腦袋!”
說著說著,伍皓忍不住氣了起來。
“老子的腦袋是泥捏的嗎?他動不動想揪下去就揪下去?想捏回去就捏回去?”
“老子可是活生生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