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剛剛離開,伍皓立刻沖到追兒房間。
“姑娘正在換衣服呢。”
“少爺,您有什么事兒待會兒說。”
“姑娘剛剛泡過花浴……”
“小蘭,什么事兒?”
紗影后,長長的頭發(fā)垂了下來,絲絲滑滑。
那身影,那看過來的眼神,突然讓伍皓一個激靈:這不就是山谷下看到的那個千年女尸的模樣嗎?
與此時此刻的樣子,幾乎是一模一樣。
不同的是,那具千年女尸,半身覆蓋著白雪皚皚,半身覆蓋著樹枝。
此時的追兒姑娘,卻在霧氣騰騰之中,曼妙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觸手可及。
“少爺看著姑娘呢。”
“姑娘還沒換好衣服呢。”
“姑娘……”
小蘭拉了一下那丫鬟,低聲說道。
“我們出去吧。”
丫鬟不滿的嘟囔一句。
“還沒問過我家姑娘呢。”
“早就正式下聘了。”
小蘭瞪了她一眼說道。
“難道你要姑娘夜夜獨守空房嗎?”
“可是姑娘她……”
“也許姑娘很樂意呢。”
說話間,丫鬟被拉了出去。
“秋兒,給我拿過衣服來。”
很顯然秋兒就是剛才那丫鬟的名字。
只不過她已經(jīng)不在房間了,早就被小蘭拉了出去。
一只手把衣服遞了進去。
“你進來呀。”
秋兒這個丫頭真是奇怪,每次都是很勤快的給自己換過衣服。
今天這是怎么了?
居然不肯進來給自己換衣服。
甚至也不肯說話。
追兒有些惱了,她掀開簾子從里面走出來,想要責備秋兒。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殷追忽然間尷尬起來,她愣了一下,一把從伍皓的手中搶過衣服,急匆匆的跑到里面去,大口大口的深呼吸。
他怎么進來的?
他什么時候進來的?
他進來想干什么?
不慌……
我早就是他的女人了。
我應(yīng)該怎么做?
手中拿著衣服,一時之間,殷追有些遲疑,不知道伍皓會不會走進來……
“追兒,你好了嗎?”
等在外面的伍皓有些著急,半天不見殷追走進來,急躁的說道。
“衣服穿好了嗎?”
“我有話要對你說。”
殷追匆匆的穿好衣服出來。
她有些迷茫的看著伍皓。
“皓少爺,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伍皓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
“從現(xiàn)在開始,你住到我的房間去。”
“以后我去哪里你就跟在哪里。”
殷追臉一下子紅了,吞吞吐吐的說道。
“皓少爺,你是想圓房嗎?”
“啊……”
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現(xiàn)在事情危急,伍皓也沒空跟她說這個。
“小蘭!秋兒!”
“快點進來,把姑娘的東西收拾一下,都送到我房間里去!”
看著少爺拉著姑娘的手急火火地走了,小蘭不滿的說道。
“少爺這性子也太急了吧?”
“大白天的,就拉著姑娘的手去他房間……”
秋兒呸了一聲。
“臭不要臉的男人!”
“大白天的欺負我家姑娘!”
小蘭白了她一眼。
“你這說的什么話?”
“那能叫欺負嗎?”
“姑娘心里美得很呢。”
“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每天獨守空房,沒有男人欺負,那才可憐呢。”
秋兒就閉上嘴了。
只是心中有些替姑娘不甘心。
“管家!”
“少爺,什么事?”
管家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看到少爺臉上有些急躁,忍不住說道。
“姑娘這怎么就搬過來了?”
“你先別管這個!”
伍皓吩咐管家說道。
“把咱們家里能吃的能喝的,先存上幾個月!”
“吩咐家里的看家護院,沒事的時候不要亂出門。”
“出去買菜的時候,多幾個人去!”
“哦對了,吩咐店鋪里的掌柜伙計們,把值錢的東西都收了。”
“如果有人打劫,保命要緊。”
管家嚇了一跳,惶恐說道。
“七涼山的人這是要打過來了嗎?”
“七涼山的人能不能打過來不敢說,現(xiàn)在汴州府和七涼山的人正在打仗,要小心那些流寇!”
“莊戶地里的青壯年,都給他們分發(fā)武器。”
“做事情的時候,不要太費力氣。”
“免得有流寇打過來,他們沒了力氣。”
“明白了,少爺。”
“可是少爺,這樣的話今年的收成……”
“別管收成。”
伍皓吩咐說道。
“今年的收成如果不好,不收他們租子。”
“個個能保住命最重要。”
管家感動的快不行了。
“少爺,您真是個好人啊。”
伍皓哼了一聲說道:“人都死光了,再也沒人種地,以后去哪里收租去?”
“難不成那么多的土地,我自己一個人去種嗎?”
就算是有大型農(nóng)業(yè)機器,那么多的土地,也是夠一個人忙活的。
“是,少爺,我這就去了。”
伍皓一回身,看到追兒姑娘又是緊張又是發(fā)抖。
他走過去直接抱住說道。
“別怕,有我呢。”
“我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皓少爺,我不是害怕,我是緊張……”
她臉通紅通紅的。
如果此時有一只野獸在一旁,肯定會狠狠的撲過去,先咬一口完事。
可惜這位伍皓少爺,滿腦子不知道想些什么事情,居然抱著美女在懷,呼呼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清早,看到自己和追兒在一張床上酣然大睡,伍皓后悔莫及。
難道第一次就這么完事兒了?
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這可就太丟人了。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沒有讓追兒姑娘滿意……
“你醒了。”
追兒姑娘側(cè)過身,仰著頭看著他說道。
“你晚上習慣一個人睡嗎?”
“啊?”
“我是昨天晚上蹬著你了嗎?”
伍皓一下子緊張起來。
“我有沒有把你踹到床底下?”
追兒姑娘有些難過的說道。
“那倒是沒有。”
“只是少爺一個勁兒的把我往旁邊推……”
推……
推……
自己怎么能干出這種蠢事來呢?
軟玉在懷,芬芳無比,應(yīng)該極其親密才是……
怎么會推出去呢?
“那個……”
“我可能……”
伍皓吞吞吐吐,也不知說什么好。
管家急匆匆的闖了進來,一進門就大聲嚷嚷說。
“少爺!不好了!”
“七涼山的人闖進來了!”
我去!
大胡子他們不是殺過去了嗎?
七涼山的人怎么又闖回來了呢?
這下小命不保!
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