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怎麼想起約我到這裡吃飯了?”蕭天鳴笑嘻嘻地坐到了慕容萱的對面。
“我下午有課,不想回去做飯。如果我們兩個一起出現(xiàn)在學校食堂的話,那食堂可能就不是吃飯的地方了。所以,我選了這家飯店。我已經(jīng)點好菜了。”慕容萱優(yōu)雅地打了一個響指,示意送菜的服務員可以把自己點的菜端上來了。
兩葷一素一湯,慕容萱點的都是蕭天鳴平常喜歡吃的家常菜。
“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你笑容滿面的樣子,想必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吧?”慕容萱替蕭天鳴夾了一筷子肉放在碗裡,隨口問道,“是不是遇到一個主動地投懷送抱的美女了?”
雖然問得很隨意,但蕭天鳴知道慕容萱絕不是無的放矢,想必一定聽到了自己和侯心璇的一些風聲。蕭天鳴考慮到慕容萱高不可測的智商,本著“不做虧心事,不怕人知道”的心裡,一五一十地將座位上的事情對慕容萱講了一遍。
“我們?nèi)齻€人走進教室的時候,教室裡已經(jīng)是人山人海、人滿爲患了。他們兩個重色輕友的傢伙讓他們的女人幫他們佔了座,拋下我直接過去了。那個時候,侯心璇的旁邊正好有個座位,我想身正不怕影兒斜,就坐到了她的旁邊。”蕭天鳴說著,又補充了一句,“你知道的!每當臨近期末的時候,所有的學生都會對上課的事情表現(xiàn)得非常積極。”
慕容萱聽完蕭天鳴的交代,臉上並沒有任何明顯的反應,既沒有表現(xiàn)出吃醋的意味,也沒有生氣的跡象,還是不停地向蕭天鳴的碗裡夾菜,連筷子拿捏的幅度都沒有變化。
正當蕭天鳴以爲風平Lang靜的時候,慕容萱驀然擡頭看著蕭天鳴問道:“你坐在她的旁邊,是你主動找上的那個位子,還是她向你推薦的?”
“這有區(qū)別嗎?”蕭天鳴從碗裡擡起頭,看著慕容萱問道。
“這裡面當然有區(qū)別。如果是她毛遂自薦向你推薦的,那就說明她心裡對你另有所圖。”慕容萱不等蕭天鳴開口,又接著說道,“反之,如果是你靠過去的,那就說明是你居心不良。”
“當然!如果你能找出第三種可能,也可以推翻我的解釋。”慕容萱淡淡地說道。
蕭天鳴無奈地聳了聳肩,對慕容萱說道:“我似乎想不出第三種說得通的可能。”
“那你就只有接受我的兩種解釋,從中二選一了。”慕容萱優(yōu)雅地說道。
慕容萱見蕭天鳴不說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像是自言自語一樣:“我其實也不是一個小氣的女人,不想給你留出私人空間。我知道每個男人在這個社會裡總會有一些耍得很好的女性朋友。我也不想過多地干涉你的合理交友。只是,侯心璇,這個女人給我的感覺有些深。”
蕭天鳴聽到慕容萱說起侯心璇,不禁放下了碗筷,認真地慕容萱繼續(xù)說下去。
“我和她打過幾次交道。她這個人的佔有慾非常強,對於一件自己喜歡的東西想方設(shè)法地都要得到。”慕容萱頓了頓,打了一個比方,“如果她生活在古代,絕對是又一個武則天。”
“你說她是武則天,那你又是下一個誰?呂后還是慈禧皇太后?”蕭天鳴笑問道。
“我?”慕容萱思索了一會兒,認真地對蕭天鳴說道,“最多就是一個孝莊。”
“滿蒙第一美女?”蕭天鳴打趣道,“萱兒,看來你對自己的長相非常自信嘛!”
慕容萱白了蕭天鳴一眼,換了一個話題說道:“籃球比賽的事情弄得怎麼樣了?餘基和韓強同時加入你的球隊了嗎?”
“他們這點做的倒是挺講義氣的。我一說,他們就答應了。”蕭天鳴高興地說道。
“歐陽雄呢?你問過他了嗎?”慕容萱向蕭天鳴追問道。
蕭天鳴搖了搖頭,對慕容萱說道:“沒問!我覺得有三個人已經(jīng)足夠了,多了反而不好。”
“隨你吧!”慕容萱看了蕭天鳴良久,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我下午沒課,你下午有課嗎?”蕭天鳴嚮慕容萱問道。
“不僅有課,還非常重要,連我也不能缺席。”慕容萱無奈地說道,“你看下午……”
正在這時,蕭天鳴的手機響了起來。慕容萱示意他先接電話。
“是我表姐南宮嫣打來的。”蕭天鳴嚮慕容萱做了彙報。慕容萱輕描淡寫地點了點頭,示意蕭天鳴先接電話,再來慢慢地彙報。
“表姐,是我!我們正在漢家天下吃飯。就我們兩個人,沒有別人。”蕭天鳴講了兩分鐘,就掛斷了電話,對慕容萱說道:“我表姐讓我下午去她那裡找她。”
“那就去唄!我又沒有讓你不去。”慕容萱頓了頓又說道,“本來,我打算讓你下午陪我去上課。不過,你既然有事,我就不勉強了。只可惜,我本打算給你介紹幾位我班上的美女給你認識。看樣子,那這回只得作罷了。下回如果還有機會,我再給你介紹吧!”
用完午餐,慕容萱回了學校,蕭天鳴則先回了一趟公寓。蕭天鳴從公寓的車庫中取出那輛從南宮嫣那裡要來的法拉利,開著前往與南宮嫣約定好的咖啡館。
“蕭先生,裡面請!南宮小姐在裡面的雅間。”服務員熱情地將蕭天鳴領(lǐng)進了雅間。
蕭天鳴在南宮嫣對面坐在,喝了一口咖啡,不覺搖頭道:“真不知道你們怎麼喜歡這東西,又苦又黑,半點也不好喝。還不如要一杯可樂來得爽快。”
南宮嫣笑了笑,吩咐服務員將蕭天鳴桌上的咖啡換成可樂。
“這回就舒服多了。”蕭天鳴喝了一口可樂,笑著對南宮嫣說道,“表姐,找我有什麼事?”
南宮嫣放下杯子,理了理羊毛衫的領(lǐng)子,對蕭天鳴陶侃道:“真是一個土包子!慕容萱好歹也是一個有品位的人,我就沒想通她在‘天一閣’放著一大羣帥哥沒要,爲什麼偏偏挑了你這樣一個土氣十足的土包子。表弟,我有時候想想,真爲慕容萱不值。”
“你沒想通才好!萬一等你想通了,我可沒工夫理你。”蕭天鳴向南宮嫣反擊道。
“沒大沒小!有你這樣跟表姐說話的嗎?”南宮嫣狠狠地白了蕭天鳴一眼,纔開始說正事,“馬上就要到春節(jié)了。爺爺託我來問你,你是去綠水山莊過年還是回逍遙宮過年?”
“爺爺託你?難道表姐的心裡就沒有看法?”蕭天鳴笑著對南宮嫣陶侃道。
南宮嫣沒有理會蕭天鳴,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你在逍遙宮已經(jīng)陪姑父姑姑過了二十個年頭了,我希望你這次能去綠水山莊。其實,爺爺?shù)男难e非常盼望姑姑一家能夠回去看他。”
聽南宮嫣這麼一說,蕭天鳴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到時候再說吧!也許,我會出去過年。”
“去慕容萱的家裡?”南宮嫣笑著對蕭天鳴問道。
“沒那麼快!我去一個朋友家裡。”蕭天鳴想到了東方怡,不禁如此說道。
“男的還是女的?”南宮嫣好奇地向蕭天鳴追問道。
“女的!”蕭天鳴如實地回答道。
“慕容萱不吃醋?”南宮嫣八卦地問道。
“她如果願意,我可以帶她一起去。”蕭天鳴看著南宮嫣說道,“表姐,你最近有些八卦。”
南宮嫣搖了搖頭,故作正經(jīng)地說道:“臭表弟,我那不是八卦,是在關(guān)心你。”
“聽說你和慕容萱交往,我特意用了兩天時間去調(diào)查了一下慕容萱。”聽見南宮嫣的話,蕭天鳴的情緒忽然變得激動了起來,冷冷地說道,“你憑什麼不給我打招呼就去調(diào)查萱兒?”
“憑什麼?”南宮嫣神情一冷,用從未有過的嚴肅表情對蕭天鳴說道,“你要記住!你不是一個人,你是逍遙宮和綠水山莊的繼承人。你的一切都關(guān)係著整個家族的興衰。別忘了,慕容萱姓什麼。萬一,她是紅樹林山莊的人怎麼辦?她對你不利怎麼辦?”
“萱兒,她不會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情。”蕭天鳴堅定地對南宮嫣說道。
“每個談戀愛的人都會像你這麼說。要不人們怎麼說,戀愛使人犯傻呢?”南宮嫣冷笑一聲,將一份文件扔到了蕭天鳴的面前,“這就是我調(diào)查出來的關(guān)於慕容萱的全部資料。”
“她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去世了。她住在廬山的一所寺院裡。”南宮嫣的話說到一半,就被蕭天鳴打斷了,“撫養(yǎng)她的人叫靜緣師太!現(xiàn)在,靜緣師太還在那座寺中。”
“你知道?”南宮嫣對蕭天鳴的回答頗感驚訝。
“我去過,爲什麼不知道呢?國慶後,慕容萱要我陪她上廬山就是看望靜緣師太。”蕭天鳴淡淡地說道,將資料推還給了南宮嫣。
“看樣子,慕容萱對你還真不是一般的不錯。沒有開始正式的交往就帶你去見家長了。”南宮嫣捧著肚子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