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珊珊看見蕭天鳴,眼裡閃過一絲激動的神采,興奮地喊道:“蕭大哥,餘大哥,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nèi)ツ慵艺夷悖Y(jié)果怎麼敲門也沒人來開,打你的手機也沒人接。幸好隔壁的大媽有告訴我們,說你可能來開福賭場了,讓我們來這裡找你。”餘基笑著對李珊珊說道。對於美女,餘基一向都是陽光燦爛。
“原來是這樣啊!”李珊珊點了點頭,想到經(jīng)理他們的兇殘,眼裡不禁又閃過一絲擔憂之色,擔心地說道:“你們不該來這裡。”
蕭天鳴衝李珊珊微微一笑,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開口問道:“姍姍,你到底欠他們多少錢啊?”
“我向他們借了兩萬塊錢,加上利息,連本帶利一共是三萬塊。”李珊珊對蕭天鳴說道,“蕭大哥,這是我的事,你和餘大哥不用管我。你們先走吧,等我處理了這件事,我自會帶你去找你們想找的人。”
“我靠,你們居然這麼黑!明明是三萬塊,我們給你們五萬塊,你們居然還嫌少了。”餘基憤憤地抱怨道。
蕭天鳴似乎沒有聽到李珊珊的話,轉(zhuǎn)頭對經(jīng)理說道:“經(jīng)理,她說的是不是事實?”
經(jīng)理被李珊珊這麼一說,老臉也忍不住紅了一下。也就是紅了一下,想到即將到手的票子,也就釋然了。
經(jīng)理不以爲意地對蕭天鳴說道:“她借了兩萬塊不假,但利息遠不止一萬塊。以前,我是看她實在太窮了,才讓她只還一萬塊的利息。現(xiàn)在,她既然遇到了兩位先生,自然不止還這麼多錢了。”
蕭天鳴不屑地看了經(jīng)理一眼,不耐煩地說道:“這樣吧!我再加兩萬,連本帶利總共還你七萬怎麼樣?”
如果只是單純地算賬的話,二萬本金翻了五萬利息,那絕對不算少了。只是,七萬塊錢又怎麼滿足得了經(jīng)理的貪婪呢?
“兩位先生想必是內(nèi)地來的有錢人吧?七萬塊簡直就像打發(fā)叫花子,我都覺得讓兩位的面子很沒光。”經(jīng)理厚顏無恥地說道。
蕭天鳴皺了皺頭,臉上閃過一絲憤怒的殺意。俗話說,強龍不壓地頭蛇。蕭天鳴怕惹上這些討厭的地頭蛇,這才一而再再而三地滿足這個經(jīng)理的胃口。只是,沒想到這個經(jīng)理居然這麼貪婪,非但沒有見好即收,反而一再相逼,大有吃定自己的意思。
蕭天鳴忍住沒有直接發(fā)火,餘基卻氣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朝經(jīng)理大怒道:“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啊。到時候真的把我們?nèi)腔鹆耍覀儾坏环植桓兜匕讶藥ё撸€要把你們的賭場砸了。就算你身後的那些人也保不了你。”
其實,餘基根本就不知道這個賭場的老闆究竟是誰,只知道像這樣大規(guī)模的地下賭場,背後肯定有人,所以纔會這麼說。沒想到,餘基這句話倒真把對方給唬住了,經(jīng)理半晌沒有開口說話。
“難道這兩人真的大有來頭,連背後的老闆都不怕?”經(jīng)理想到這裡,不禁試探性地朝餘基問道:“敢問這位先生,十三幺怎麼打?”
這是一句暗語,不過只在這一帶的賭場流行,蕭天鳴和餘基根本就沒有聽過,自然也不會接口了。
“廢話少說!你放不放人就一句話,本大爺纔沒時間跟你耗著。”餘基沒好氣地說道。
經(jīng)理一聽餘基的話,就知道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句暗語,心中頓時大喜,臉上不禁露出了猙獰的冷笑。
“看來這位先生是想破壞我們這裡的規(guī)矩啊?來人啊!”經(jīng)理大喝一聲,幾個打手立刻就走了出來,“請這兩位先生和李小姐去下面喝茶。你們要好生照顧,如果他們有什麼差錯,你們就直接去跳河好了。帶下去吧!”
蕭天鳴見狀,自然明白了經(jīng)理是打什麼主意了,不禁冷笑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經(jīng)理你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吧?”
“哈哈!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經(jīng)理像聽到了一個可笑的笑話一樣,忽然放聲大笑道,“只是,我不必和你談這個問題,因爲你們還不配給我談這個問題。你們現(xiàn)在有兩個選擇,一,拿出一千萬,我放了你們;二、被扔進河裡餵魚。我給你們一天的時間,讓你們自己好好考慮。”
“沒有第三種選擇嗎?”蕭天鳴朝對方問道。
“你覺得你們有資本跟我討價還價嗎?這裡全是我的人。”經(jīng)理再次放聲大笑道。
“那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決定吧!”蕭天鳴擡頭向經(jīng)理射出一道冰冷的寒光,一字一句地說道,“你去死,我們活著出去!”
話音剛落,蕭天鳴的身影忽然消失不見了。待衆(zhòng)人發(fā)現(xiàn)蕭天鳴時,蕭天鳴已經(jīng)站在了經(jīng)理的旁邊,拿著一把匕首架在了經(jīng)理的脖子上:“不知道我們現(xiàn)在有沒有資本和你討價還價了?”
這裡雖然全是自己的人,但自己的脖子卻被人用刀架著,經(jīng)理只好屈服道:“你先放手,我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要放手可以,麻煩你先讓你的手下把我的朋友放了。”蕭天鳴冷冷地說道。
“你們快放人!”經(jīng)理現(xiàn)在別無選擇,只好依照蕭天鳴說的話去做,先讓人把餘基和李珊珊放了。
蕭天鳴架著經(jīng)理,一邊往外走,一邊對餘基和李珊珊說道:“你們兩個拿好東西走前面!”
“我們走了,蕭大哥你怎麼辦?”李珊珊擔心地問道。
“你放心吧,就這點人還真?zhèn)涣宋摇!笔捥禅Q朝李珊珊笑了笑,隨後對餘基說道,“基子,你帶姍姍先走,我們隨後在酒店匯合。”
餘基想到蕭天鳴變態(tài)的身手,不禁點頭應道:“行!鳴子,我就先帶姍姍走了。你自己小心一些,別在陰溝裡翻了船。如果你一個小時之後還沒有回賓館,我再聯(lián)繫嫣姐她們。姍姍,我們走吧!”
“蕭大哥,你一定要小心!”李珊珊看著蕭天鳴才戀戀不捨地跟著餘基走出了賭場。
經(jīng)理見李珊珊和餘基走出了賭場,不禁開口向蕭天鳴求情道:“他們走了,你是不是該……放我了?”
蕭天鳴衝經(jīng)理一笑,淡淡地說道:“想不到你居然也有怕死的時候,我還以爲你不知道什麼叫怕死呢?”
“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條,誰不怕死啊!先生,麻煩你高擡貴手,放過我這個有眼無珠的混蛋吧!”經(jīng)理朝蕭天鳴訕笑道。
“你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是混蛋。好吧,看在你這麼有自知之明,我就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蕭天鳴看著經(jīng)理說道,“不過,如果你下次再找李珊珊的麻煩,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蕭天鳴朝經(jīng)理的肥臀重重地一踢,將他踢向助理身上,趁機閃出了賭場。
“記住我今天給你說過的話!如果你再敢找李珊珊的麻煩,小心你的腦袋。”蕭天鳴走之前隨手將匕首一扔,匕首狠狠地插進了經(jīng)理旁邊的椅子上,嚇得經(jīng)理冷汗直流。
蕭天鳴剛走出賭場,餘基就迫不及待地打來了電話。
“基子,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蕭天鳴拿出手機對餘基說道。
“鳴子,我纔不會擔心你。我可清楚你的身手有多麼變態(tài)。幾個普通的打手又怎麼會是你的對手。”餘基頓了頓笑道,“是李珊珊那個丫頭關(guān)心你,非要我打電話問問,看你出來了沒有。如果沒有,那個丫頭就要報警了。”
蕭天鳴聽完一笑,心裡倒是有些感動:“你告訴姍姍,我已經(jīng)平安地出來了。對了,你們兩個在哪兒,我去找你們?”
“那個丫頭沒吃飯,出來的時候差點餓暈了,我現(xiàn)在在賓館外面帶她吃早飯。你打的過來吧!”餘基對蕭天鳴說道。
蕭天鳴打車到了賓館,李珊珊已經(jīng)吃完了早飯,正在和餘基閒聊,時而發(fā)出幾聲銀鈴般的笑聲。看樣子,經(jīng)過今天早上這一劫之後,李珊珊對蕭天鳴和餘基明顯比昨天晚上更熱情了。
“蕭大哥,你來了!”李珊珊的臉上難得露出了笑容,竟然看得蕭天鳴有些癡了,“蕭大哥,你看什麼呢?”
“咳咳……”餘基趁機湊到蕭天鳴的耳邊警告道,“鳴子,你家裡的女人已經(jīng)夠多了,你可別再打姍姍的主意了。”
“屁!老子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蕭天鳴狠狠地瞪了餘基一眼,轉(zhuǎn)頭對李珊珊說道,“姍姍,那個經(jīng)理已經(jīng)跟我做了保證,他保證不再惹你的麻煩,你以後不必擔心了。”
“謝謝你,蕭大哥!那些錢我以後會還給你的。”李珊珊感激地對蕭天鳴說道。
“錢就不用還給我了,那個經(jīng)理一分錢都沒有要。”蕭天鳴搖了搖頭對李珊珊說道,“姍姍,如果你現(xiàn)在覺得方便的話,那就帶我去見你爸的幾個工友吧!姍姍,你也想早日知道事情的真相吧?”
“哦,好!”李珊珊看著蕭天鳴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