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的話聽在龜田正雄的耳中,實在是有點難以置信,蕭逸風要求聽起來好像很難,實際算起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影響他的利益,不管是大廈改名,還是股份分配,龜田正雄都能接受。
不僅龜田正雄能看到這點,其他人其實也能看得到,他們想不到蕭逸風開出的合作條件是這樣,表面看起來維護了國家尊嚴,實際上根本沒有多大用,一個大廈的名字,完全是面子事,真正的就在所有權。
江清明和龍五不明白蕭逸風想的是什么,想提醒他一下,不過他已經把話說滿了,而房主席原本以為蕭逸風肯定會堅決抵制合作,現在真有點喜出望外,這不是明擺著讓龜田正雄占據主動,真合作了,自己肯定是和龜田正雄一條心啊!
“蕭先生,其實這次的合作我們也不一定非要拿到全部股權,這么大的工程,如果有你們的公司參與,我們也會很樂意的,畢竟有錢大家一起賺。”龜田正雄核算了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也慢慢說道。
“不過其中還有一些問題,既然你們準備合作,而且按照你們房地產聯盟的情況,好像能參與合作的不只你們三家公司吧,其他公司不參與了嗎?”龜田正雄的算盤很精,接著道:“這樣吧,既然你們同意合作,我愿意讓出百分十五的股份,可以給你們其他參與公司。”
他這么說的意思很明白,表面是讓出一些股份,顯得很大方,實際上是又減少了百分之五的負擔,只要龜田會社手中的百分之三十五和方天正地的百分之二十合在一起,還是有著絕對的決策權。
蕭逸風心中冷笑,這小鬼子的算盤果然很精,可惜你再精也一樣不知道我想做什么,表面卻拍手道:“龜田先生還真大方,我本來就想讓其他朋友也參與這次的合作,只不過我們每個人的股份有限,讓不出去,龜田先生能這么做,那真是再好不過,不過你們讓出這么多好處,我們還真是有點不太好意思。”
龜田正雄聽了蕭逸風的話,搖頭道:“既然要合作,我們自然要顯出足夠的誠意,蕭先生也不用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現在我們可以重新擬定合同了。”頓了一下道:“至于政府那邊,就拜托龍五先生的龍騰集團了,希望能盡快的開始建筑大廈。”
龍五點點頭沒有多說,他不知道蕭逸風打著什么主意,也就很配合的沒有拒絕,而江清明也同樣不知道蕭逸風打著什么主意,只是他總覺得蕭逸風看似占了便宜,可實際上肯定是吃虧的,忍不住小聲對蕭逸風道:“逸風,這樣不合適啊,小鬼子打著龍五的主意,想依靠龍騰集團的上層關系盡快弄到這次生意的批文。”
蕭逸風詭異的一笑,輕聲道:“伯父,你放心好了,我知道他們是什么意思,而且你不覺得在京城建造一座大廈,而且是全國最高的大廈,是個揚我國威,利國利民的大事嗎,你放心好了,這事我肯定能做好,你信任我,就讓我全力負責好了。”
江清明這次不說話了,蕭逸風把話說到了這個地步,除非不信任他,江清明真說不出別的話,雖然蕭逸風這樣做實在有點讓人不理解,不過對于這個未來女婿,江清明也想看看他的能力,直接閉嘴不語了。
盡管兩人談話聲音不大,不過在忍者面前,這種音量足夠讓他聽得很清楚,在兩人低聲討論的時候,忍者也在龜田正雄的耳邊匯報著,他們顯然是在說著蕭逸風和江清明的談話,只不過龜田正雄城府挺深,表面看不出來。
“龜田先生,你盡快放心吧,對于我們這次的合作,我覺得應該盡快完成,政府這邊,盡管交給我們龍騰好了。”蕭逸風得到江清明默許授權,笑著對龜田正雄道:“龜田先生選擇我們龍騰作為合作伙伴,實在是太明智了,京城房地產聯盟肯定會把這次的合作,做得很漂亮。”
龜田正雄很滿意蕭逸風的承諾,叫過自己帶的助手,吩咐了幾句,然后對蕭逸風等人道:“各位,我現在就讓他們把合同改一下,如果覺得沒有什么問題,就把合同簽了吧,這單生意也耽誤了不少時間。”
他深知遲則生變的道理,蕭逸風提出的條件,甚至比之前房主席的還優厚,除了面子上的大廈命名問題,其他的換做誰都會忍不住動心,他怕蕭逸風回去和江清明與龍五商量,改變主意,趁熱打鐵。
只不過他不了解蕭逸風,蕭逸風的氣質中充滿了邪魅,即便有詭異的笑容,不熟悉他的人也看不出來,龜田正雄完全不知道一切都是按照蕭逸風的計劃進行,還以為這傻小子只是個愛面子的菜鳥,心中冷笑,面子上過得去,就完全不管真實利益了。
在簽合同的時候,龜田正雄和房主席都笑得很開心,盡管合作的不是他們兩人,不過一樣會很高興,這次合作的勝利方顯然是自己,兩人合起來占有大廈的百分之五十五股份,以后不管是大廈的怎么運行,都能說了算,龜田正雄甚至在想著是把自己國家的哪些大企業遷移過來。
這不算是經濟侵略,但是比經濟侵略更狠,我在你們京城最繁華的地段,建立一個專門為我們國家服務的大廈,不管它叫什么名字,我讓他全都成為我們的地盤,大廈叫龍騰九州更好,在這樣的大廈里全是我們國家的人在工作,那不是更能羞辱他們嗎,還有比這更恥辱的事情嗎?
龜田正雄非常開心,蕭逸風心情也很好,龜田的如意算盤他非常清楚,蕭逸風看似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實際上是心細如發,凡是把他當成粗魯男人的對手,無一不是倒霉蛋,龜田正雄顯然也不會有好下場。
不管兩人各自打著什么樣的主意,這單生意已經簽了合同,可謂是賓主盡歡,只不過這次之后,就該是幾家歡樂幾家愁,蕭逸風顯然和具備奸商的潛質,在談完生意之后,就開席吃飯,推杯換盞之中,就仿佛多年混跡商場的老江湖。
江清明不知道蕭逸風賣的什么藥,不過看他這么熟練的樣子,也忍不住心頭驚訝,按照資料來看,蕭逸風根本沒接觸過商業,在這時候表現得老辣,甚至超越很多商場上的老手,同時也放心不少,這樣的蕭逸風肯定不會吃那么明顯得虧,他肯定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蕭逸風的表現同時也讓其他幾個人刮目相看,他們開始也是同樣認為蕭逸風是個菜鳥,他們在商界沒有聽說過蕭逸風,顯然他不會是什么后起之秀,不過看他現在的表現,很有可能經常經歷這種應酬的場合。
房主席現在都懷疑,蕭逸風會不會真的是龍騰集團哪個大股東的后輩,而且是特別培訓的,看他的樣子,弄不好真的是以后要接受龍騰的生意,幸好他現在是同意了這次合作,不然自己這次把他得罪狠了,以后肯定沒好日子過。
方天正地的實力不能說不雄厚,只是這也只限于房地產界,如果真的全行業計算,他們還真是排不上號,比起龍騰集團這樣的龐然大物,他們就不算什么了,暗中慶幸的同時,也說了不少的話,想著為自己之前的態度開脫。
真正達成合作意向之后,他們很融洽的吃喝了一會,蕭逸風和江清明一起從那個房間退出來,他們還有廖青染和江琬婷等著,今天他們只是適逢其會,被朱胖子邀請過來,現在既然正事做完了,也該回去了,同時江清明心中也充滿了對蕭逸風的好奇,想要趕緊問問他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蕭逸風既然已經出來了,龍五肯定也不會停留,他來這里的目的就是支持蕭逸風,肯定不會在與龜田正雄等人虛與委蛇,而且龍五是唯一的外人,在那也不太自在,帶著人直接去找蕭逸風了。
龍五和蕭逸風是老相識,與江清明也算熟悉,來了之后,江清明一家也沒有什么不自在,江琬婷沒見過龍五,不過也曾經聽說過,不管怎么說她都已經進入了修真領域,對于這個吳寶兒父親的弟子龍五,有著與父親不同的態度。
盡管沒有太明顯,江琬婷還是以修真者之間的禮節對龍五打了個招呼,龍五看了她兩眼,有點意外,他還這不知道江琬婷是個修真者,不過她雖然修為不太高,至少已經入門,而且他知道江琬婷是蕭逸風名義上的女朋友,一切也就釋然了。
古人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現在蕭逸風雖然沒有得道成仙,帶著自己的女朋友一起修煉也在情理之中,他和吳寶兒的思想差不多,即使吳寶兒的身份高貴,畢竟還是個女人,蕭逸風這么本事,不止一個女人也在情理之中。
不管是江清明一家,還是蕭逸風兩人,都和龍五比較熟悉,吃起來也沒有太多拘束,平時江清明和龍五見面都是生意關系,現在因為蕭逸風的原因,也就以他的朋友參加了他們的家宴,氣氛很融洽。
“逸風,你到底想怎么做,這單生意,明明是讓那個小鬼子得利,他就算只出資百分之三十五,也一樣會擁有之后大廈使用權的決策權,我們這不是給人做嫁衣嗎,就算大廈的名字叫龍騰九州,真正使用權在小鬼子手中,也不行啊!”江清明最終還是沒忍住問起蕭逸風。
蕭逸風笑了笑,未來岳父其實已經算是很沉得住氣了,如果換做一些性子急的人,還真忍不到現在,既然現在江清明問出來,也就沒有再繼續神秘下去,而是準備開誠布公的告訴自己未來岳父自己的計劃。
“江叔叔,這件事吧,我本來也要和你們說的,這次的合作看起來確實是我們吃虧了,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房主席肯定會和龜田正雄穿一條褲子,龍騰,方天正地,江氏集團,三家各占了百分之二十股份,如果三家能聯成一體,自然就沒有問題,可是現在有房主席那個敗類的存在,顯然他會重中作梗。”蕭逸風把之前個人心中的思考說出來。
然后忽然冷笑一聲道:“事實上確實是這樣,可是如果房主席這個敗類不存在,不能做主方天正地,我看看龜田正雄還怎么能擁有超過半數的股份,他以為可以占我們的便宜,我們難道就不能占他們的便宜,我這次就要讓龜田會社給我們白白搭錢建筑屬于我們的全國最高大廈。”
龍五聽到這里,嘿嘿笑道:“你小子還真有點黑道梟雄的氣概,本來就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一個方天正地的老總而已,只要你一句話,他肯定很快就人間蒸發了。”他以為蕭逸風要動手滅了房主席。
蕭逸風無奈的捂住了臉,看著一臉匪氣的龍五,這家伙第一次那么高傲,剛剛見到自己的時候又一副豪氣干云的樣子,現在看來居然是個匪氣十足的家伙,蕭逸風真懷疑龍五進入世俗界,最先混跡的是黑道。
“大哥,你別這么說,我們可是正經生意人,江叔叔肯定也不會同意這種方法,如果合作不成就把對方干掉,那還是生意人啊,你真讓我愁死了。”蕭逸風毫不客氣,反正龍五也是手下敗將。
龍五訕訕一笑,看了看用驚奇目光盯著自己的江清明,有點尷尬的道:“逸風,你真沒有幽默感,我是開玩笑的,你也知道,我是正經生意人,還真能這么做啊,生意不成仁義在,我們都是厚道人。”
蕭逸風翻翻眼睛沒多說,龍族的人果然是強悍的生物,動不動就要把人滅掉,他知道修真界的人不應該過多插手世俗界事務,不然真會懷疑龍騰集團之所以能做大,絕對有外人看不到的血腥手段。
“其實我的計劃很簡單,既然方天正地是以后決策的關鍵,那么我們就把它收購了。”蕭逸風冷笑一聲,果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