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盛夏夜。
維多利亞海灘168號。
尹沫沫看著面前豪華的別墅,又看了看手裡的紙條,確定這裡是姐姐尹萱依讓她來的地方。心裡犯嘀咕,大學生聯(lián)誼會都在這麼豪華的地方舉辦嗎?
左右打量了一下,她在歐式鍍金門的右側找到了門鈴,剛要按下,手被人捉住,她扭頭望去,是個帶著黑超的黑衣男人,“你是哪一組的?怎麼還在外面晃悠?不要讓蕭少久等了!快跟我進去!”
他說完,拉著尹沫沫進入一座宛若皇宮一般氣勢恢宏的建築內,此建築離豪華別墅只五十米的距離。
尹沫沫欲向黑衣人說明,他誤會了,卻被吼了回去:“閉嘴!聖庭不是你能吵鬧的地方!”
尹沫沫耐心解釋:“先生,我是要去隔壁的……”
黑衣人置若罔聞:“聖庭裡有聖庭的規(guī)矩,你的裙子太長,現(xiàn)在需要去處理一下。”
尹沫沫急忙去剝他的手,卻見黑衣人轉過頭來,雖然他的雙眼被大大的黑超鏡擋住了,她還是從中感受到了刺人的寒光。
他說:“你再囉嗦拖延時間,要惹得蕭少不開心,就別怪我不客氣!”他從鼻子裡出氣,隨即把西裝撩開,尹沫沫立即看到了他別在腰間的手槍!
尹沫沫心裡咯噔一下,背後冷汗涔涔。
突然很後悔來這裡!
聯(lián)誼會是姐姐尹萱依讓她來的,說是可以預先和T大里的同學接觸接觸。她原本以爲自己可以像外婆一樣平平淡淡過一生,但突然有一天她的親生父親找來,說是當年她被人販子拐賣,現(xiàn)在終於找到她,要帶她回去。
她本不想跟著生父走,外婆苦口婆心勸說,她才勉強回到江城。
她的生父尹武是江城還算比較知名的企業(yè)家,麻雀變鳳凰的戲碼在她的生命裡真實上演。
可現(xiàn)在……
“好,我跟你走。”這裡一定不是什麼好地方,她先妥協(xié),再開溜!
跟著黑衣人去到一個小間裡,外婆給她買的棉質白色長裙被一女人剪成了超短裙。
她強忍著憤怒,訕笑:“先生,我想去趟洗手間。”
黑衣人讓出條道,冷哼:“快去快回!”
鬼才會回來!尹沫沫一溜煙跑出了小間,憑著記憶往回走,可卻迷路了。
環(huán)顧四周,她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水上有一個小築,曖昧的紅光將其籠罩,外面飄逸的白紗上倒映出人影。
尹沫沫決定過去問路。
還沒走近,就聽見一些怪怪的聲音。
“嗯……討厭……”女人嗲嗲的嗓音比糖還甜膩,隨之發(fā)出一串銀鈴般的嬌笑。
“你好甜。”男人的聲音極富磁性,就像是某午夜電臺主播,魅惑人心。
女人又笑,笑聲變了味兒,斷斷續(xù)續(xù)……
尹沫沫立即明白他們是在做什麼,猛然轉身想要儘快離去,卻見那個黑衣人就在眼前,指著自己大喝:“喂!你跑來這裡幹什麼!”
尹沫沫深深皺眉,身後襲來一道勁風,伴隨著濃烈的香水味兒,她只覺芒刺在背,瞬間不得動彈。
“你就穿成這樣來參加我的派對?”男人從小築裡出來了!
不等尹沫沫反應,黑衣人快速上前,賠笑道:“蕭少,她新來的不懂事,還請見諒。”
尹沫沫很好奇可以讓兇狠的黑衣人如此畢恭畢敬的蕭少是什麼樣,轉身偷偷打量。
他刀削般的五官英氣逼人,黑曜石般的星眸深不見底,雙脣菲薄,薄脣的男人最是無情,更何況他還是個種-馬。
原來是蕭斐然。
回到江城纔沒幾天,她已經聽過他無數(shù)的‘光榮事蹟’了!
蕭斐然是江城首富蕭氏太子爺,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不管走到哪裡,屁股後面都跟著一羣形態(tài)各異的女人,美其名曰:國民老公。
尹沫沫抽了抽嘴角,一臉不屑。
“你笑什麼?”蕭斐然好看的眉緊蹙,慢慢向她走來,帶著一抹讓人顫慄的邪氣。
他上身穿著一件菲薄的亞麻色深V棉麻短衣,露出了麥色的胸肌,上面掛著水珠,狂放性-感。
這是今夏巴黎最時尚男裝,從沒人質疑蕭斐然的穿衣品味,特別是,他天生衣架子,向她走來時,她有那麼一瞬以爲,他就是T臺走秀的頂尖男模。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蕭斐然微微勾脣,劃出一個譏誚的弧度。
“我不是來參加你的派對的,爲什麼要回答你?”尹沫沫沒好氣道。
被人莫名其妙拉到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還弄壞了她的衣服,再被這自我感覺良好的種-馬男質問,尹沫沫已經到了爆發(fā)的邊緣。
蕭斐然微微皺眉:“既然不是來參加的,就是私闖民宅,抓起來。”話到最後,他的聲音毫無半點溫度。
黑衣保鏢聽令,將尹沫沫架起。
尹沫沫用力掙扎,不忘叫罵:“你放開我!你這個混吃等死的二世祖!你以爲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無聊嗎!”
蕭斐然瀟灑轉身,他一擡手,不遠處水上舞臺勁爆的音樂響起,形形色色的美女們即刻扭動起妖嬈的身姿。
尹沫沫的罵聲被淹沒在人聲鼎沸中,轉眼她被帶入舞臺旁的特色小屋裡。
小屋雖小,但五臟俱全,所有的擺設包括傢俱都是高檔的奢侈品,最惹眼的是那張灑滿玫瑰花瓣的大紅色心型牀。
呯——
門被關上,屋內只剩下尹沫沫和蕭斐然,以及他身邊的兩個波濤洶涌的嫩模。
嫩模像無骨的八爪魚,死死纏著蕭斐然。
“說!你私闖我家,是想偷拍還是偷東西?”蕭斐然吞下嫩模剝好的葡萄,語氣不疾不徐,還不忘以眼神挑-逗,逗得嫩模笑得花枝亂顫。
“誰稀罕偷拍你!”尹沫沫嘴角揚起譏誚的笑,“偷東西?這裡有什麼值得讓我偷的,一個爛人和一堆風騷的女人,能賣幾個錢?”
“你——”蕭斐然氣結。
“勸你最好儘快放了我,否則我告你非法拘禁!”尹沫沫微揚起下巴,冷聲威脅。
蕭斐然不知道是氣瘋了還是怎的,突兀一笑:“有趣。”他鬆開兩個美人,徑直來到尹沫沫面前,一把勾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字從牙縫裡蹦出,“你覺得你得罪了我,還有命去告我?”
尹沫沫心裡咯噔一下,但還是極力維持平穩(wěn)的呼吸,說:“就算你殺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人越是善良軟弱,就越會被人欺負,所以她不能示弱!
良久,蕭斐然爆出大笑,轉瞬,他又冷沉著嗓音道:“我怎麼捨得現(xiàn)在殺你。”他扯了扯她的棉質連衣裙,勾起一抹曖昧的笑,“你是小學生,還穿這種衣服?還是個處吧?”
他最後一句,是貼著她的耳朵說的,極致曖昧的話語,如同烙鐵,燒得尹沫沫的耳朵隱隱作痛!
“你想幹什麼?”尹沫沫頭皮一緊,捂著胸口連連後退。
他笑得異常邪魅,“當然是想幹……”最後,他做了個口型:你。
尹沫沫煞白了臉,當即顫抖著手去拉房門,但門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兩個高大的保鏢。
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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