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佗將“聚寶軒”內古玩珍寶載十車,分成兩批,五車雜物類由兩名家丁押送先行離去,另外五輛親身偕白芙蓉坐上一輛鑲金嵌玉,珠簾寶玉裝飾的豪華馬車殿后押,由兩名家丁前導離開皇宮金市“皇王街”繞西側“雍門”而去。全文字小說,盡在11文學網
剛到雍門時,聞得人聲喝喊,窗外火把處處晃點,引得馬匹嘶鳴一陣騷動,車隊緩緩停了下來。
孟佗滿臉驚訝雖近黃昏天色趨暗,但是皇宮內戒備森嚴不比尋常,怎會如此喧嘩不安,莫非有什么緊急大事
趕快掀窗簾瞧個究竟緊張的神色一緩,原來是十個太監持著明亮燈火亂成一團,個個滿頭大汗好似在尋人從其焦急的神態來看,此人必定是宮里重要人物。
又見一名年輕太監趾高氣揚的責問守門偏將,狗血淋頭般地大罵其人,嚇得這名偏將臉色發白,一旁肅立唯唯稱諾,大氣不敢多喘一口。
孟佗認出了這名太監,不就是太監大總管張讓的貼衛太監包羅嘍難怪這般囂張跋扈,橫行皇宮。
此人是宮內“包打聽”,更是太監年輕輩大紅人,得罪不得,大發脾氣不知所為何事
理應親自下車應酬一番,肯定將來必有助金。
“圣女稍安勿燥且放寬心,是熟人,屬下前往應酬一下,馬上回來。”
白芙蓉點頭示意,孟佗將掀門簾而出之際,倏地,一股溜煙的快,闖進了一個太監裝扮小男孩,黑白大眼睛角黠靈動,笑瞇瞇的可愛,閃個身從腋下溜過,卻嚇得他猛地一愕,這到底怎么一回事
這個小太監確實頑皮
見了同年齡的白芙蓉扎兩根辮子,長得蘋果似的雪白里透紅,驚為天人尤物,雙手就抓著辮子不放,張開大眼猛瞪著不停,鼻尖就差點撞上了人家小女孩的鼻尖,好像得到了天下至寶一般。
卻嚇得白芙蓉傻愕一頓忘了尖叫出聲,無厘頭地闖進一個小男人,這般無禮大膽,還猛抓著人家最漂亮引以自豪的辮子,真叫人怕怕倒底是做什么來著
“別出聲,我叫張心寶,跟那些太監玩躲貓貓”
語音稚聲尚未旋落。
變生肘腋
白芙蓉在心悸之余感應了袖里“小靈”守護白蛇,驟間竄出,三角頭儼挺,怒目赤色猙獰,張開血盆大嘴吐信“咻咻”閃動,一口就咬上張心寶的手臂,毫不留情
張指剎間,渾身泛黑,中了劇毒。
“哎喲怎么變成黑人嘍又怎會有條白蛇咬人待我宰了它,免得傷了你”
還妄想逞英雄救美的張心寶,感覺滿天星斗在旋轉,欲捉這條白蛇時,已然昏厥車廂內,命危旦夕,猶不自知。
孟佗聽見這個小孩童自報姓名,猛然一愕不就是和太監總管張讓上午揩油那只“皇魁寶劍”欲送給的心肝寶貝兒子“張心寶”同名同姓
我的媽呀不不會這么巧吧
驚駭得將掀簾而出手腳,趕緊縮回了車廂內,這下子跟太監包羅打什么招呼豈不是不打自招送入虎口
天降死神,滿門抄斬之罪真是倒霉喪門星,捉迷藏躲進了這個兇神小祖宗大禍臨頭了。
“圣女怎么辦還有沒有救現在我們惹不起快回苗疆七十二峒”
白芙蓉撫著紛亂的美麗辮子,噘翹起小嘴,滿臉通紅的不高興,從懷中取出了一只小盒子,戴著手套,掀開盒蓋,小心翼翼的捏取一只有拇指般粗,碩壯艷亮的血蛭,放置于張心寶的蛇齒傷口處。
不瞬間,張心寶渾身泛黑,毒性被那只艷麗血蛭吸去,隨即恢復正常血色,但依然沉沉的昏睡不醒人事。
白芙蓉神色緊張捏取這只脹大一倍血蛭,它似意猶未盡,吸食人間美味而蠕動頻繁,“波波”的叫聲抗議。
孟佗瞧在眼里,露出死亡恐懼,聞得一陣腥臭撲鼻,連帶惡心欲吐之感覺,真怕這只血毒物突然間蹦跳過來,惶然不安。
白芙蓉喂了張心寶一顆香氣撲鼻的丹九后,單手在革囊里再掏出一只半巴掌大的瓷瓶,奇怪的是,瓷瓶四周有米粒大通風孔,一是光線透風,居然有只蟬噪“嘰嘰”聲響。
一聞蟬鳴乍響,孟佗整個人呆若水雞,額頭眉心處,一顫一抖韻律有序,若有物般的配合跳動。
白芙蓉滿臉笑容有若視此蟬鳴為知心好友,拔開瓶塞,瞬間飛出一只通體金芒熠熠振翼蟬只,靈異乖巧,繞著白芙蓉頭頂雀躍般飛翔三匝,俯沖攫葉其手中那只腥臭血蛭,彈指間,血蛭干成一片蒼白簿肉般死亡。
孟佗額頭直冒冷,兩手握拳擂捶腦袋,卻無法制止腦中之中蠢蠢欲動,臉色槁灰,眼露死亡恐懼,雙頰抽動顫抖,失魂落魄跌坐車廂,不斷呻吟,萬般痛苦。哀聲懇求道:
“金翼魔蟬靈動鳴
千里追魂萬央應
圣女饒命再不制止蟬鳴,屬下腦中青蚨毒蟲,可就聞聲而出,瞬間爆腦而殆矣”
白芙蓉一臉赧然,伸了伸舌頭,含指輕哨一聲,那只飽食毒液之金翼魔蟬,聞聲即刻飛入瓷瓶內,納入革囊。
孟佗恢復血暈,稍頓片刻,隨手脫下長袍覆蓋張心寶身上,匿藏于車廂座椅蟬柜里,以免被查問出來,越描越黑,省去不必要麻煩,暗打如意算盤,待明日再偷偷送回宮內。
暗柜門剛關上,背后傳來掀珠簾“嘿咧”之聲,內心頓抽寒。
好陰差點穿幫壞事。
“孟貴人恭喜發財這個嘛今天可真賺飽了一票,那個嘛上頭交待明天將銀兩換成金磚送到府上。”
就是那個太監包羅掀開珠簾,切頭切腦賊眼盡往車廂里尋,嘴里甜甜打著秋風來的。
孟佗深吸一口氣隱著忐忑不安心清,猛地轉身,滿臉堆砌職業商賈才有的笑容,瞇得雙眼有若彎月可人。雙手連連揖為禮道:“原來是包小哥當前不愧名聞宦海包打聽,才幾個時辰不到就已得知消息,還望以后多多不吝指教”
話畢,隨手翻袖,遞上兩片黃橙橙耀目金葉子,太監包羅年紀輕輕,卻是收賄高手,已至老道成精的地步,借作揖為禮,這么一拱一閃,觸其袖手,金葉子已入袋為安了。
孟佗笑吟吟又道:“明天到敝舍還有一份薄禮要送包小哥,您可要來嘍”
“一定一定這個嘛主公張回天欲送納之厚禮,皆由奴才包辦,那個嘛這等秘密辛苦事沒有其他人可以委予重任”
言下之意也就是這份厚禮打賞,可是由我一人獨吞,假若聽不懂的話,也甭想在商界打混。
兩人面面相覷莞爾一笑心照不宣了。
太監包羅順勢脅肩諂笑道:“好個標致女娃兒這個嘛若是咱家小主子的話,那個嘛肯定替你介紹一番,包你們情投意合,一起玩得開心”
孟佗心中有鬼一震佯裝癡傻,望著他說著什么跟什么來著
笑得十分勉強問道:“您的小主子可是督導重打大將軍何進的那位邪童張心寶真是大大的有名氣,是我們高攀了”
太監包羅儼然挺著背脊,得意場場拍著胸脯大聲道:“何進的屁股開花是咱家的杰作,這個誰叫他惹了咱家小主子,是他活該倒媚,那個嘛現在聽說還躺在床上,天天叫他媽爹娘的痛,不能起身哩”
孟佗展眉動容,豎起大拇指夸贊道:“果然英雄出少年真是大快人心,老夫明日定然擺上一桌豐盛的酒席,恭候包小哥大駕光臨”
太監包羅樂得笑不攏嘴,這有吃有拿油水甚豐的好差事,真是祖上有德,這輩子跟對了主子所得來的福份。
所謂:窮人乍富填腰塞肚,富人乍貧寸步難行,寧愿生生世世茍活在帝王家當奴才,也不愿意離宮當個富翁。
拿著腰牌神氣活現的喚來守門偏將田茍,調集一百名輕騎御林軍,持戈展旌浩浩蕩蕩為車隊開路,從雍門而出,直奔“孟德山莊”。
拿只燈火脅肩諂笑,輕輕呼喚道:“小主子小祖宗天黑了,這個嘛別再躲貓貓那個嘛您溜得太快,是奴才輸了快出來,別嚇人嘍”
十幾個太監夜晚掌燈繼續找下去。
群星與圓月熠熠,若流螢飛舞閃爍。
馬蹄踢噠車輛轆轆響徹官道。
御林軍騎點燃火炬,拉開隊伍照得官道一片通明,有若炬龍蜿蜒之長云,十分壯觀。
車廂內,孟佗額頭見汗,連連作揖,朝蘇醒的張心寶說盡好話,盡賠不是;卻見其眉開眼笑樂不可支,又離開皇宮大內出來找樂子,豈是別人所能了解的古靈精怪心思。
“孟叔叔沒事的是小寶自己貪玩闖了進來那條小白蛇呢怎么咬了人會變黑是否捉到了”
孟佗凝視白芙蓉不語,尷尬撫腮不知所措,只見她一翻袖,那條小白蛇緩緩爬了出來,昂然抬首“嘶嘶”吐信,溫順得有如打招呼般。
張心寶見狀驚訝萬分,根本不知道已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回來,仍然見獵頑性又起。
“哇隆天下間真有白蛇好漂亮嘛小妹妹,它叫什么名字我是否可以摸一摸叫它可別再咬我嘍”
白芙蓉皺起鼻頭,嘟著小嘴心似不愿道:“它叫小靈從小陪我一起玩,誰要你不由分說,任意擾亂人家的漂亮辮子,它才咬你嘛害我費好大工夫才救醒你,叫它跟你玩
得看它愿不愿意嘍”
張心寶“呵咭”一笑,樂上心頭,伸直手臂輕撫搔著白蛇小腹,只見它緩緩爬上其手掌心,盤成一卷,昂首吐信“嘶嘶”十分可愛。
“你看嘍小靈很乖,我最喜歡動物了,所以它知道我不會害它嘛”
白芙蓉雙眸露出異采,嘖嘖稱奇道:“怪哉小靈怎會爬到陌生人手上離開我是從沒有過的嘛肯定它也喜歡你嘍”
“當然是這樣嘍改天再找條小白蛇跟小靈配對,不就更好了嘛”
“哼你以為找條這樣的小白蛇有那么容易它可是一般凡鐵刀槍不入的異種,百年不出一條的”
“喔我要的東西,至今還沒有找不到的”
“呸自以為是的笨小男人,你以為是皇帝老爺要什么有什么未免太夸張了”
“嘻嘻官大有險,樹大招風,說到你懂,可就我倆都長胡子了,我才不愿意當皇帝嘍多么不自由。”
“說你笨就是笨嘍女孩子怎么會長胡子的又在鬼扯蛋”
張心寶天真稚臉一愕好像將白芙蓉當成三歲孩童什么都不懂似的看待,轉而笑迷雙眼,神色狡黠一閃,這下子又有便宜可占了。
內心暗忖得意:哪個女孩子下面不長“胡子”的我可是看多了,除非是那個死翹翹阿姨翠兒,曾自稱是個“白虎精”沒有看過以外
曾在“宛艷珠閣”放一把火,燒出了那些阿姨裸奔滿街跑的情景,歷歷清晰涌上心頭,兀自追憶捕影回想。
什么大虬胡、毛筆胡、山羊胡、卷毛胡、稀疏胡等等應有盡有,說之不盡
而眼前這個小女人卻說自己笨哪有女人會長“胡子”的
難道面前這個可愛小女孩是個“白虎精”不成
太好了我就是沒有見過找個機會瞧一瞧嘍
孟佗瞧他們兩小無猜的互相拌嘴,狀似抬杠卻有說有笑的十分融洽,雖然聽不懂“胡子”這檔子事,也感染童心赤誠,笑迷了雙眼,甚感溫心。
如果有這一個聰明的好兒子,不知道該有多好
唉三寸氣在千般用,一旦無常萬事休,姜妾成群卻生不出一個蛋來萬貫家財總帶不進棺材,身后連個送終的兒子都沒有,真是他媽的無趣。
白芙蓉對眼前這個同齡小男孩叫“張心寶”的大生好感。
咦黑白大睛,好像會說話的迷人,一副慵懶,好似天塌下來也不在乎的可惡神態,卻叫人有點茫然不解而又帶點神秘感的欲親近心理。
尤其那個可惡的“呵咭”狡黠一笑,怎恁地會叫人心中一蕩,有若觸電不知是什么渾然天成之魔力簡直迷死人了。
更奇妙之事,這個同齡張心寶在午夜夢回之際,似曾顯像相識雖然是長大以后瀟灑不群的模樣,就是知道肯定是他
是兄妹情人是夫妻得回苗疆七十二峒問問“教母”嘍
整座車廂內,寂靜無聲。
一個小男孩滿腦思緒正想著一大堆的“胡子”而獨缺“白虎精”
一個小女孩滿腦迥轉若隱若現,似曾相識的夢中情人
一個面團團富翁滿腦妻妾成群,卻生不出個兒子來的煩惱
個個思緒頻亂自懷心思,若以念力觀照他們念波發射交織成網,形成一種有趣的畫面。
驀地,“鏗鏘鏗鏘鏗鏘”無數機簧聲大作。
“咻咻”滿天弩箭寸雨集,從兩側密林疾飄而出。
“噗噗噗噗噗噗”
突然異變措手不及。
馬匹掀蹄嘶叫中箭哀鳴,人聲凄嚎震天作響,夾帶咒罵不斷,炬火晃點紛紛落地。
“快熄滅火種以免成了箭靶子”
倏地,官道一片漆黑,殘余傷兵呻吟,“鏗鏘”機簧又響,連呻吟之聲也寂然了。
車廂內,一老二少皆震驚莫名。
孟佗臉色發白渾身顫抖,緊張道:“沒事車廂包裹鐵板,箭矢透不過來,我們趴下就沒事了,情報真準卻料不到賊竟敢在官道上公然行搶,依武器弩弓來判斷,肯定有軍方加入,這個年頭,真他媽的分不出是官是盜我方人馬早有準備了,兩位小祖宗千萬別出聲”
張心寶英雄救美似的抱著白芙蓉輕聲道:“別怕怕的是烏龜”
白芙蓉滿臉通紅,吁吁喘氣小聲道:“怕個鬼快被你掐死了,松手,哪來這么大的力道”
張心寶嘴里說不怕是騙人的,但是遇上了這種刀光劍影場面,好奇心大熾驅除了恐懼心理,拉著她,兩個小蘿卜頭擠在車窗方格中,猛地外瞧,憑借月光依稀看見御林軍死傷過半,這種殘酷血淋淋場面卻是第一次撞見。
生死一瞬那震撼幼小心靈,親阿爹說的沒錯,滿革囊的整人毒藥,確實抵不過一只矢箭兇猛。
唯有練就一身好武藝才能自救救人
免仰之間。
一條黑影從密林中縱身而出,一聲呼哨破空響起。
一道女子宛若鶯啼喊道:“殺不留活口”
嬌聲驟落。
密林兩旁人頭聳動、黑影幢幢,有若蝗蟻雄兵涌出了密密麻麻人潮,不下千人之眾,個個頭上皆緊綁一條黃巾,口中念念有辭,有若催眠聲調低沉,使人聞之毛骨悚然,就像從九幽地獄剛爬上來的群鬼呼號亂舞。
太平圣道,清虛守一,化真心為鋼鐵之盾,死即是生,轉回榮耀,長生福祥。
御林軍慌亂之中,有人恐懼凄叫道:“太平神咒悍不畏死”
涌現的皆是黃巾亂民,污頭垢面,衣衫襤樓,卻精神抖擻,人人手持尖竹或者木棒,不見刀劍鐵器,只有憑借口中咒語,隊形雜亂,十分詭譎。
四面八方涌上,三人為一伍,類似人海戰術,看似不合布陣情理,卻因無理所以生妙,反常卻能合道,非大智慧者無法看破個中玄機。
張心寶無心之心反而明照洞然,喃喃自語道:“哇噻三人為伍,弱者在前擋兵器受死,右側撲上敵人肉搏死纏爛打,最強左側者,伺機舉尖竹一捅斃命”
孟佗瞧見亂民沒有武器本不在意,聽聞張心寶喃喃點數玄奧后,已驚駭得滿身肥肉顫抖,再仔細聽懂“太平神咒”之涵意時,更是嚇得魂不附身,膽顫驚心
有些御林軍瞧見這些亂民雖多,卻是瘦弱老幼皆有,況且沒有兵器,自然松懈輕敵,紛紛躍起廝殺起來。
當這些御林軍輕松的將長矛刺殺前方第一個弱者的身體時,雙眼發亮,料不到亂民竟然這般體弱不經一擊
來得再多,也死得不夠看
豈料,這名瘦弱者卻滿臉圣潔,視死如歸般雙手死夾著長矛不放,再使盡殘力噴出大口鮮血,污人雙目,眼前一陣朦朧,趕快棄長矛不顧,自然反應搓揉雙眼。
欲將拔出隨身刀劍之際
雙臂已然為右側亂民展臂抱住,一時間無法動彈,又兩眼血污,看不清對象。
“嗤”的一響。
“哼”地一聲悶響。
睜大了雙眼卻瞧見一根竹桿刺進了自己嘴里,后腦勺一陣冰涼,來勁十分勇猛,滿口鮮血噴得順延竹桿而出。
驟間痛徹醒腦之際
攬抱身體的那個黃巾亂民,滿臉沾著自己噴出的鮮血,卻是雙眼赤光凝視,顯出邪異詭滿笑容,已然奪取了自己配刀,傾力兇狠的往自己喉嚨一劃
頓然,感覺腦袋輕飄飄地,隨著貫穿嘴巴的那根長竹桿凌空浮起,一切疼痛消失了
唉盤月星芒閃熾依舊,人類與山河大地相較之下實是這么的渺小人生為何如此苦短一切往事就如過眼云煙歷歷顯像假如能重生再來,必定
廝殺聲零零落落,已然被“太平神咒”所掩蓋,催眠似的二十八個字咒語,聲音越來越降亮,振奮人心,響徹云霄。
明月照亮之下,依稀可見,聳立的長竹桿上,血淋淋的人頭共有四十三顆,個個怒目睚眥,滿臉猙獰死不瞑目。
舉行桿上下如浪迭動,勝利的歡呼增添夜間和戰場的詭譎氣氛,令人望之怵目驚心
車廂內,一老二少瞧得膽顫魂飛,癱跌不知所措,援兵再不出現,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因為,還沒有見到這批黃巾賊的幕后主使者,使人有莫測高深之感,哪能不叫人心生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