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國與國之間要打仗了,這最多嚴重的事情,他竟然還如此淡定的問怎麼。
“邱子和蒼穹爲什麼會突然要打仗啊?”彎彎急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你想知道?”他問。
彎彎蹙著眉點點頭,廢話,不想知道她飯吃到一半跑過來?
“爲何?”那雙碧眸突然瞟了過來,冷了冷道:“你不會是在擔心那個男人吧。”
哪個男人?彎彎愣了愣,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指誰,沒好氣道:“這都哪跟哪啊,你別亂猜啦,我沒有擔心任何男人,快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真的不是?”他瞇瞇眸子。
“真的不是啦,要不要我發誓啊。”彎彎就差伸著三個指頭手舉頭頂了。
某人斜臉瞟了瞟她,似覺得她應該沒有撒謊,畢竟,她若真的還放不下那個男人,她也不會千方百計要假死出來。
幽幽的擡了擡袖子,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坐上來先。”
“……”
.彎彎蹙蹙眉,算了,她忍。走上前,將屁股挪上了某人身上。
“可以說了吧。”
可沒料那妖孽瞥了她一眼,又道:“抱我。”
........
彎彎的眼角微微抽搐,深吸了一口氣,行,她再忍,抿抿脣,伸開手,攬住了某人的腰。
“行了沒?”
阿九看看懷中那不情不願的小臉,碧色的眸底滑過一絲狡黠,掘起嘴角又道:“要親親。”
“阿九…..”某女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這人…..是在故意耍她媽?
某妖孽卻笑得一臉得意,撅起誘人的紅嘴:“親了,阿九就告訴你。”
彎彎咬咬脣,就知道這人是故意的。伸出手,摟下某人的脖子,故意無視那張已經撅起來的紅脣,朝著他的臉頰上,狠狠地重重的,吧唧,親了響亮的一口。
阿九有些不滿的挑挑眉,正要開口說什麼,彎彎已經率先一步道:“可以了啊,做人不能太貪心,你愛說就說,真不願說就拉倒,我自己也能打聽的到。”
說著就要起身,腰間某人的手卻緊緊的將她禁錮住。
“因爲邱子國如今內訌了。”
彎彎一愣,怎麼會這樣….
“是趙澤嗎 ?”她問。
“算是吧,但這其中最大的原因,卻是因爲你父親。”阿九道。
凌忠齊?彎彎驚得眼睛都睜大了一圈。
原來,自她離開邱子國沒多久,不知道誰將消息傳開,說楚燁其實並沒有放凌忠齊和凌峰離開回鄉,而是命人偷偷的在半路將他們殺害了。
而這消息幾乎是一夜傳開,如今整個邱子國的人都知道,甚至還傳入了軍營中。
凌忠齊是邱子國的兩代老將了,不少將軍以及將士都是他一手帶起來的,這些人都是對他無比的尊重。
這個消息傳開後,幾乎整個軍營都沸騰了,統統抗議君王不仁,殘害忠良,再加上又有有心人在其中煽風點火,幾乎一半的人都對楚燁起了異心。當然,也有站在楚燁這方的,認爲凌忠齊有逆謀之心,原本就當死罪。所以,如今邱子國的軍隊是君心動盪,軍營裡被劃分爲了兩派,忠與楚燁的和反對楚燁的。
而朝廷裡呢,也不平靜。趙澤帶著不少朝臣上奏,認爲替凌忠齊說話的都是凌家的餘孽,應該趕緊除去,若能殺一儆百最好,若不行,全都以逆謀餘黨的罪名給關押懲治了。
楚燁自然不允,若真這麼做了,他將徹底失去軍心。可少了凌忠齊,整個朝堂如今根本沒人能和趙澤抗衡,幾乎完全一邊倒。
朝堂和軍營裡都如此動盪,楚燁這個皇帝當得也很辛苦。可他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暗中培養了這麼多的勢力,自然也不可能被這麼一個趙澤給打倒,可偏偏這個時候蒼穹起了賊心,想借這個時候趁火打劫,佔領了邱子爲己國。
“這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主意。”彎彎靠在阿九懷裡摸了摸下巴,蹙眉道:“蒼穹國君難道沒聽過有一句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嗎?此時與邱子開戰,他難道就不怕與邱子國打到一半元氣大傷的時候,南皓趁機撿利?”
“所以蒼穹密信給了父皇,希望南皓與他合謀吞了邱子國。”阿九道。
“什麼?”彎彎大驚:“那你父皇同意了?”
“父皇還沒回復!”阿九拿著她的一縷碎髮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
彎彎擰擰眉,思索了片刻,道:“阿九,你父皇是不是很聽你的,你能不能和皇上說,讓他拒絕蒼穹的建議。”
他的手一頓,擡起碧色的眸光:“彎兒,你爲何對此事如此掛心?不會…..”
碧眸頓時有些危險的瞇起,彎彎看著他的樣子,便知道這傢伙又亂想了,無奈道:“沒有沒有,我關心這件事,真的和任何人沒有關係。阿九,你知道嗎?戰爭其實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上位者的一個想法或是舉動,會給下面的士兵造成多大的傷害,他的一個輕易的抉擇,便能讓四處硝煙四起,會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多少孩子會沒有父親,這不是我們能夠想象的。”
阿九望著她,眸底微微滑過一絲詫異,他沒想到彎彎竟能直接想到這一層。
“彎兒,這不是你一個女兒家該考慮的。”他道。
“我知道,我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很微薄,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彎彎一臉認真道。
雖然她從小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國家,可她曾一次因公司的業務去過趟非洲的某些國家,因爲戰爭,那些孩子無家可歸,餓死在路邊都是常事,她曾親眼見過一個小女孩,背上揹著一個被蒼蠅佈滿的小嬰兒四處討吃的,別人都和她說,你弟弟已經死了,她卻仍是不肯放下,不管討到什麼,都會分出一半,說要等她弟弟醒來再吃。那個畫面,彎彎真的一輩子都忘不了。
“阿九,我知道每個君王都有一個統一天下的夢,可是這東皓大陸已經和平了這麼多年,百姓安居樂業,這不是很好嗎?爲何一定要爲了自己之私而打破這面和平之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