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彎彎望四周看了看,她怎麼都沒聽蚊子的聲音。
“對了,周子越,你帶酒了嗎?”她問道。
酒?他拉開食盒的一側,兩盞酒壺立刻出現在彎彎眼前,只見她眸光一亮,哈哈,太好了,有酒有肉,人生第一爽,莫過於此。
周子越好笑的搖搖頭,從沒見過那個女人如她那樣貪杯。
“對了,那日在逸茶軒的人是你吧?”彎彎突然問道。
他面色微微一愣,轉過頭,見她臉色如常的正低頭吃著東西。
便道:“恩?!?
那日他既然現身了,就沒打算隱瞞,若是她真的問起他的身份,他還是會告訴她的。
可接下來,彎彎並沒有再問什麼,只是隨口說了聲:“謝啦?!?
便再沒提什麼。
第二日,當彎彎睡得正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她迷迷糊糊的一把坐起身。
“出什麼事了?”
“男人,小姐….那邊有個男人….”錦月一臉驚愕的指著不遠處的臥榻上。
而此時,那個被她用手指著的男人也正睡眼婆娑的坐起身,轉過頭來,半合著眸子問道:
“怎麼了?”
“周公子?他怎麼……”錦月面色一紅,立刻那被褥擋住了自己。
彎彎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這丫頭,又沒露什麼,這不還穿著裡襯嘛,她臉紅什麼。
“他昨天夜裡來的,還給我們送了些吃的,喏,都在桌上,餓了自己去那東西吃…”說完,砰,往後一躺,翻了個身,又睡著了。
錦月:“………..”
周子越醒來後,錦月已經不在屋裡了,他懶懶的伸了個攔腰,擡眸便見到彎彎趴在牀上睡得正香呢。
他緩緩走過去,坐在牀側,靜靜的看著沉睡中的佳人,平日裡那雙靈動的大眼被一對彎彎如蝶的黑睫所取代,俏麗的停在那白皙的眼皮上,翹翹的鼻子,粉嫩的雙脣,不可否認,這個女人長得真的很美,白日裡的她若是如那可愛俏皮的甜美精靈,那睡夢中的她就彷彿是水落人間的安靜天使….
“宛兒….”他情不自禁的輕聲一喚,正準備擡手撫開她滑入嘴角的發,那黑色的羽睫突然動了動。
周子越一驚,立刻起身,閃到不遠處的梳妝檯前,隨意的拿起了一個放在上面的一個盒子,假裝正翻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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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彎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坐起身,看見周子越竟然站在女子專用的梳妝檯旁看著什麼,打著哈氣笑道:“想不到你一個大男人也對女人的東西感興趣啊…..”
周子越揹著身抽抽嘴角,鬼才對這東西感興趣呢,還不是因爲…….
突然,他看著手中盒子裡的東西猛地怔了怔,這….這是…..
他突然轉過身,一臉震驚的望著彎彎:“宛宛,這東西….是你的?”
彎彎伸過頭去看了看,點點頭道:“這個銀鈴呀,是小時候的玩意兒了?!?
上次在凌府看見這個盒子時,那種突如其來的情緒讓她有些莫名其妙,所以就直接帶回宮裡了,後來打開後,裡面竟然是個銀鈴,在她所有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個銀鈴啊,順口便問了句錦月,錦月想了想,說這是凌宛宛小時候最寶貝的東西,到哪都會帶著,可進宮後沒多久突然有一天她一臉傷心的把這個銀鈴裝進了這個盒子,還讓凌峰帶回了凌府,說自己再也不要再看見它了。凌峰大概也知道自己妹妹曾經很喜歡這個銀鈴,以爲她只是突然鬧脾氣,所以才把這個盒子又放回了她的閨房裡。
“真的….是你的?”
“是啊。”彎彎不解的點點頭,他怎麼了?
周子越望著她,眼裡有震驚,有激動,更有一種說不出的情緒,是她,竟然是凌宛宛,他找了那麼多年的那個小姑娘,竟然就在身邊……
可爲什麼….燁明明知道….
他眸底頓時閃過一絲怒意,突然一把轉身,快速消失在了門外…..
彎彎不解的抓了抓腦袋,這個銀鈴是她的很奇怪嗎?他怎麼突然變得那麼激動?可惜凌宛宛九歲前的記憶她沒有,不然也能猜出個一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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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燁正坐在那一個人下著棋,窗口處突然閃進一個人影。
“來了?”他低著頭,正隨手把弄著著一個黑子:“正好,陪我下一…..”
話還沒說完,迎面突然揮來一拳,楚燁那俊秀的臉頰迅速往一邊一歪,嘴角掛下了一絲血跡。
深邃的雙眸立刻有些危險的瞇起,冷聲叱道:“你瘋了?”
“是,我瘋了,我真是瘋了當初才把銀鈴交給你,讓你幫我找人……”周子越望著他,原本嬉笑的雙眸此刻漲的通紅,幾乎要吃人般….
他,是真的生氣了。
楚燁瞥了眼他手中的那個盒子,眼底頓時快速的閃過什麼。
他怎麼會拿到這個盒子?
“你去找凌宛宛了?”他冷聲問道。
“你果然知道…..”周子越頓時有些激動道。
“是,我知道,我早就知道凌宛宛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個小女孩…..”楚燁望著他冷冷一笑:“可那又如何?”
“如何?楚燁,你明知道她對我有多重要,你明知道的……..”周子越眼裡是滿滿的痛楚,他那麼相信他,把他當做最信任的兄弟,所以當初纔將銀鈴交給他,讓他幫忙找那個女孩子,沒想到她竟然…….
楚燁一臉淡漠的用手擦了擦嘴角,冷聲道:“我自然知道她對你有多重要,可當年的情況你應該也知道,我不能冒險…….”
“可你知道我對皇位並沒有興趣……”周子越幾乎是吼著說出這句話。
楚燁卻冷著眸子寒寒一笑:“我知道你沒有,但並不代表別人也沒有….”
周子越一愣,抿抿脣,沒有回話,他知道燁指的是凌忠齊。
“父皇駕崩後,你最清楚年幼的我所要承擔和麪對的一切,當時的朝堂,所有大臣都沒把十幾歲的我放在眼裡,甚至現在,我都並沒有完全收回兵權。你知道我當時放在你身上有多大的期望,而且這麼多年,你也從沒有讓我失望過,如今,你幾乎掌握著整個邱子國甚至是整片大陸上最主要的經濟命脈,這樣的成就,難道這還不如一個女人?”楚燁望著他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