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我都說了,我不是你的少夫人,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就說他找錯人了,你看看我都說了那么多遍了,口水多過茶,廢話都塞過和尚念的經,你行行好,放過我吧!”
今夜特別失落,瞳孔無神,全身無力,煩事悠悠,火氣難免大了點,經過他幾次的足跡我便能證明他不會禍害瀟湘村,因為,他的目的是我,說來可奇怪了,我又不認識他們的主子.....
等等,主子,少夫人,是我的過去嗎?
驚奇,我轉向他,問:“你說的我是誰,叫什么名字。”
“回少夫人,屬下不知。”
啥!他這不是敷衍人嗎?當我是三歲的小屁孩來哄來騙,口口聲聲說我是他的少夫人,說知道我名字和身世,這不,現在問了,卻一問三不知。
今夜很靜,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我不作聲,靜靜地眨了眨眼睫賞月。
月光雖然沒有昨夜的圓,透過側面能看見凹凸不平的地段,想著,有的人說月亮上面有一棵樹,所以月光才會出現陰影,有的人說上面住著一個偷仙桃的嫦娥,而且還有廣寒宮,想了想,感覺好虛假。
“少夫人為何不肯跟屬下回府”黑衣人再次發話,走到傲梅旁敲起二郎腿坐在石子上。
“喂,你不要在叫我少夫人了好不好,不老都被你叫老了,還有,你這樣會影響我的名聲我以后怎么嫁人,喂!你馬上給我消失,不要打攪我的雅興,我還要賞月了。”
“少夫人不想知道主子是個什么人嗎?”他挑起一絲趣味,將地面的雪花一把抓起灑在空中。
“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你什么時候滾蛋。”我懶慵慵的回了他一句,瞇著眸子凝視著紛飛的雪花。
“少夫人姿色過人,難怪主子會喜歡你,而主子英俊非凡,才貌雙絕,若是別的女子見了都歡喜,不知少夫人為何不喜歡主子了。”他不依不饒的接著問話,一笑置之,射出一只飛鏢將梅花斬斷。
“喂!為什么你的臉皮比豬皮還要厚,你快點走,別打擾我的爹爹睡覺,還有,你別傷害我的傲梅,不然,我跟你拼了。”見他無動于衷,我念道:“人家常說的一句話,什么...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人不要臉,樹還要皮,好像某些人就是這個樣子。”
“想不到少夫人有此等的文采”他不羞不惱的回了句,干笑了幾聲,眸子瞇成一條直線。
想著,這家伙挺逗的,我心底盤算著一抹玩意。
“喂!既然我是你的少夫人,我說的話,你應該要聽吧!”滑稽的水眸閃過一道光束,我站起身子輕輕地將門關上,走到他身旁。
“屬下只聽主子的命令”他毫不知情的答道。
我舉起拳頭敲了敲他的呆腦,訓斥道:“你既然喊我少夫人,你主子就是我相公,那么我就是你的女主子。”
黑衣人怔了怔,捂著腦袋,蹙起眉頭,支起身子連連倒退,想著上次那一掌他的傷還沒好,若不是主子命令他在此地探查此人的動靜,他早已回到幫派中,正所謂的,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做大事,對于這些瑣事必定是一些新來的下屬做,也輪不到他這些長輩動手,可他想不通的是,為何此人會武功,明明看上去就像個弱女子,內力卻高超出他的十倍。
我挑了挑眉,見他惶懼的模樣,滿是疑惑的上前一步,可卻再我預料之中,他連連后退出數十步。
縱然如此,我露齒一笑,“喂!原來你是個膽小如鼠的男人,我堂堂一個女子怎能傷到你,我只是想讓你給我去采藥,因天色黯黑,山路內有野獸出沒,我害怕,所以.....”
話未落音,我捂腹大笑。
半響,我笑著問:“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很納悶,他的臉面幾乎被主子丟盡,既然讓他對于一個殺不得,碰不得,連罵都罵不得的女子。
良久,黑衣人才緩緩開口,“狼牙”
“吖!狼牙,這么酷的名字,也難怪,看你就像只餓狼。”我鄙了眼他,兩手撐腰,打量著那座
高高的大山。
我的目的是為爹爹采藥,采一棵靈芝,前端時間我目證了靈芝準確的位置,今晚前去應該還在吧!
“少夫人說什么都行,且不要侮辱我姓名。”
我撇了眼他,想著這頭狼還真是剛烈,有點桀驁不馴,不過也好,既然有骨氣的人,我倒要看看這人怎樣倔法?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
“喂!你看見那座山沒,那里,有一條大蛇,它守護著千年靈芝,有沒有種跟我一起去摘靈芝。”
“堂堂七尺男兒頂天立地,何有不敢?”他挺直腰板,固著胸膛站立在我跟前,可終究還是與我保持著距離。
“哎呦!還是頂天立地,我看你是風流倜儻,斷袖之寵,鶴立雞群,有你那樣的風流主子就有你這樣的屬下,正所謂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允許你辱罵我主子”他豁然掏出長劍,冷漠道。
“別激動,殺人就你這點本事,你要是能殺了那條大蛇,我明天跟你回去見見你家的主子。”
“好,一言為定。”說著,他走上前頭。
“等等”想著那條大蛇我就直打寒顫,自小被蛇咬過后就怕蛇,若不是上次逃得快恐怖沒命了。
“少夫人有何吩咐”他問。
“那個,你可不可以背我上山,那個...我...怕...蛇。”細聲的說出了目的地,我吞了吞卡在喉間的口水,一臉委屈的看向他。
“少夫人,這恐怕不妥,正所謂的...”
“男女授受不親嗎?”我嚼起小嘴,搶先道。
“少.....”他意猶未盡,我搶先發話,“算了,看你這點膽子也沒有,還說什么男子漢。”
話罷。拍拍兩手轉身離去,看他這副熊樣還虧是男子漢,愕然,他該不會沒偷過情吧!
“少夫人,屬下背你。”他吱吱唔唔念出聲,蹲到地面上。
驚奇,我輕輕地拍著他的呆腦,贊揚道:“這才乖嗎?”
突然想起剛剛的問題,心里的話脫口而出,“你是不是老處男啊!”
話畢。我能察覺到他漲紅的臉頰和耳根,因為,透過他凌厲的鳳眸中便能確定,眉宇間暗藏羞氣。
話問了出來,可就收不回。
一時之間忘記了男女之間,間隔著傳統風俗,可是他抓著我的腳力道重了點,我霎時察覺他的緊張和男兒陽剛之氣。
兩手緊抓他的衣衫,我別過頭了,尷尬的氣氛籠罩著我們,姑且一時半會是不會講話的。
等他施展輕功躍上半山腰時,我閉著眼,壓低聲音喚道:“小心啊!別把大蛇驚醒了,大蛇很敏感的,它的洞穴就在左邊一點,你看見沒有,這么大個的洞就能知道它的身體有多粗多壯,別看了,趕快去摘靈芝,就在它的洞穴上一方,輕點,它在睡覺了。”
然而,就在我剛剛把話說完的時候,大蛇的粗壯的軟質的身子輕微挪動了下,將頭探出洞口,張開,它的血盆大口敏捷的伸向前面的小鳥,“嘰嘰--”一聲,大蛇迅速縮回身子回洞內。
身子抖了抖,我緊緊抱著狼牙的脖子,埋著頭,上下的貝齒不盡打著哆嗦。
“喂!它睡覺去了。”狼牙發話,緊盯著洞穴。
“我不敢看,那蛇惡心死了。”
“放開,我快透不過氣來了,脖子,快放開....”
他掰開我的手,剎那間,我的紅唇觸碰了下他的脖頸,怔了怔,我松開了他。
進入冷戰之中,他輕浮一躍,將靈芝輕輕摘下,可是我怎么覺得后面毛骨悚然,一股巨大的臭味和涼意滾滾襲來,屏神淡定,我壓低聲音道:“狼牙快走,后面,蛇....”
感覺到他的身子一顫,兩人進入危險之中。
懵然一個閃身,大蛇的血盆大口擊向了半山腰上,我惶恐“啊---”的一聲,連忙抱緊他的脖頸嘟噥:“狼牙,快跑,快跑,我怕...”
過度的驚嚇,我滾燙的淚花狂飆了出來,聞見大蛇的身子,我嚎啕大哭一聲。
狼牙急了,掏
出長劍腳尖輕盈一躍,落到地面,大蛇洶洶襲來,狼牙輕功一施,躲過了大蛇的攻擊。
“少夫人先走”他輕喚,又是一躍。
“啊--”大蛇襲來,我脫離狼牙的懷抱從半空中垂落而下。
緊握著靈芝,我惶恐不安,想著會不會摔死。
“璃兒”
細腰被一雙修長的手纏住,一道柔語從耳畔傳來,感覺到背后是個人,我猛地轉身禁錮著他,把頭埋在他懷抱中,不顧及凌亂的場面和滾滾落下的大石,我緊蹙著眉頭嚎啕大哭。
“別怕,有我在。”
很溫柔的話語,他輕輕撫摸著我的青絲,拍拍我的后背安撫道。
“不怕才怪,這么大的蛇,會吃人的,但是它又那么臭...”焦急不安,我問:“狼牙了,他還在上面,糟糕,快去救他。”
“璃兒放心,他很快就下來了。”
“真的嗎?”我悄悄地別過頭,凝視著一旁的人,“啊---”的一聲,問:“他怎么死了,全身都是血。”
“少夫人,你方可仔細看好,狼牙不是活生生的站在你面前嗎?”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探查四周的動靜,立即跳下陌生男人的懷中走到狼牙面前中,掏出手絹幫他擦干凈臉頰臭熏熏的鮮血。
“少夫人,這屬下..”狼牙倒退幾步,直接用袖子抹凈頰間的鮮血。
“璃兒,隨他去吧!”
被人擁入懷,我挪了挪身子,脫離他的懷抱躲在狼牙身后,問:“你是誰,不過剛剛謝謝你救了我。”
“少夫人,他是...”狼牙正想解釋,卻被歐陽瑞止住了,“狼牙,不可多話。”
狼牙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埋著頭,道:“是”
“你是誰,干嘛要狼牙聽你話,只有我才能命令他,狼牙,我們走。”蠻橫的拽起狼牙的手匆匆忙忙回到院子內,可見到狼牙無精打采的神情,我問:“你怎么了,是不是剛剛傷到那了,要不要我給你點藥酒擦擦傷口。”
“不了,少夫人,狼牙還有事先行一步。”話剛落音,他消失得無影無蹤。
“真是怪人”搖了搖頭,我破涕一笑,將靈芝上的泥土揮干凈立即去煎藥給爹爹服用,這樣他的病就能好了。
想著剛才那一幕真是令人心驚膽顫,這狼牙也夠鐵石心腸的,丟下我,獨自一人與大蛇大戰。
不過,他也夠瀟灑的,男子漢做事不拖泥帶水,不危機身邊的人,寧愿自己犧牲也不愿讓朋友犧牲,有此等的男子真好,可想到那個溫柔的男人好像也不錯,不過,我一看到他我就來火,好像是狼牙什么人。天啊!不會是狼牙的主子吧!對了,他叫我什么了,哎呦!情急所逼,什么都忘了。
罷了。夜深了,也該洗簌,沐浴歇息了,倦容泱泱憔悴,我伸個懶腰將靈芝放好,明早給爹爹煎藥服用。
第二天,凌晨時分我便怕起身來舒活脛骨,順便給爹爹煎了藥。
寒風卷卷襲來,仿佛這年頭的雪越下越大,院子內堆積的雪都快把傲梅的掩埋了。
戳了戳冰涼的手,望向村子的端頭,不知道大雪把山路覆蓋了沒,想著,今日暫且不去市集了,爹爹病了,陪陪他老人家算是盡了一份孝心,自己怕寂寞,老人家也怕。
“梅兒,外面風大,快進來。”爹爹一手撐著拐杖,站在門外喚道。
見爹爹醒了,我樂滋滋的迎來過去,扶著他,道:“爹爹怎么不多睡會,瞧您身體不好,我給您煎了藥。”
“梅兒,今兒不跟大娘去市集上嗎?”爹爹舒口氣,坐在木椅上。
“不了,今兒雪大,梅兒想留在爹爹的身邊,爹爹,來,把藥喝了。”端來了靈芝,我將藥汁上的熱氣吹散遞給爹爹。
爹爹呵呵一笑,喝了口道:“梅兒這靈芝從那來的”
“昨夜梅兒去山上采來的,爹爹,你喝吧!我把您的鞋子拿來給您穿上。”
“唉!這閨女可孝順,沒想到我老章都這把年紀了,還有此等的福氣。”爹爹眼眶一紅,將藥喝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