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宮主,請問,你有什么證據嗎?”落在粗壯的梁柱上,翹起二郎腿問道。
時務者為俊杰,清風的來亦不小,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太過于糾結,痛的可是自己,今日該到的也差不多了,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證據,本宮說的話不需要證據。”清風雙手展開,停在半空中,凌厲的目光狠狠瞪向我。
我搖了搖頭,低眸,給飛鷹丟個眼神。
“清風,你有沒有想過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目的地是什么,人得手了你又會怎樣,你好好想,別徒勞一場。”
“本宮不需要你教”清風冷哼一聲。
手中緊握的白扇一張一合,我將垂落在胸前的青絲撂倒身后,媚眸與清風的冷眸相對,輕輕地,我揚起嘴角對他一笑,剎那間,袖口釋放出一竄竄漆白的粉末,咯噔幾秒,我隨手抓起飛鷹的領口瞬間移步飛出酒樓。
西湖亭里,飛鷹跪在地上,“望幫主責罰”
“飛鷹起來吧!敢問,你何罪之有。”遙望著這片蔚藍的天空,日子過得乏味了,年頭年尾又是一天,分分秒秒都在隨著時間流逝,一年四季盡常在,可人卻不在。
“屬下未能保護好幫主,望幫主責罰。”飛鷹一臉慚愧,抱拳道。
“好了,我就罰你打理幫派,回去吧!我還有事。”揉揉疼痛的太陽穴,似曾記得我很久沒有笑過了,都不知道怎么笑了。
幾乎是一個沒有喜怒悲哀的人,取而代之的是思維控制了我,而平靜埋沒了一切,沉淀了。
“幫主,萬事小心。”飛鷹留下一句話施展輕功離去。
有時候我在想,師傅會不會怪我,沒有把幫派打理好,嘆息,知罪者不罪,罷了,起身離去。
人會變得多愁善感,特別是我這種人老珠黃的老女人,以前總是想,如果不做特工是不是可以做一個平凡的女人,找個人嫁了,過著平淡的日子,生個孩子,做一個幸福的女人,可這簡直是一場夢。
我什么也
得不到,我卻染上了最危機的“愛”,對,我喜歡歐陽瑞,愛他,可是,他這么對我,我不甘心,如果是我一廂情愿,我絕不會服從于他。愛歸愛, 可男人永遠都死性不改,我不相信愛情,甚至不相信自己心中的愛,愛對我來說太遙遠了,所以,這份感情默默的埋在心中就好,等時間把一切都沖淡,埋沒一切。
將軍府的后門外,我輕身踮起腳尖躍墻而過,進入府內,取代的是冷清清的廢宅,深呼吸,那股血腥味依舊揮之不去,見遠處有重病把守,我躍到屋頂上。
無影無蹤的進入歐陽瑞的房內,見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面色萎靡,我的心似乎被人狠狠的揪著,痛不欲生,隨著窗欞映入的金光,把他無血的俊顏照得更加蒼白,輕輕地,屛住呼吸一步一步往前靠近,坐在床前,冰涼的纖手扶上他的臉頰,從瓶中倒出一瓶藥粒送入他的口中,可他卻吐了出來,無奈之下,我親自用嘴送入他的口,輕輕地,全身像觸電般的感覺直蔓延到神經線,他的薄唇在吸允著我的櫻唇。
“大膽,盡斗膽闖將軍府。”
抬眸,轉身。一名黑衣人手持長劍刺撲而來,門外的士兵同時破門而入,側身,奪過他襲來的長劍,施灑粉末破窗而逃。
“別追了”精神恍惚的歐陽瑞緩緩睜開眼,一手撐著無力的身軀坐起來。
“主上,這...”黑衣人無語道。
體虛無力的歐陽瑞正游神中,愕然想起剛才那人,一個男子罷了,可為什么那抹身影似曾相識,在那見過。一裘白色的長袍,俊郎的面容線條如刀刻,五官俊美柔和至極到端點,漆黑的眸子閃爍著星星一般清冽的光芒,仔細一看,令人亂了心扉,完美的唇高傲的抿著,特別是在送藥入他口中,那股感覺索漫全身,嬌瘦的身軀上的氣息帶點狂妄不羈,可卻內涵中有一陣味道很熟悉,似女子的體香。
一旁站著的黑衣人朝神游的歐陽瑞瞥去,鋒利的神眸中滿是疑惑,一個男子既然能讓主上神魂不定,難道那刺客對主上做了什么
事。
“主上,那刺客有沒有...”
“知彥,去查查那刺客的來歷。”
“是,主上。”不多問,黑衣人宛如一陣輕風一晃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他沒有存在過般。
逃出將軍府,立即撕下臉上的人皮,再次易容,走在市集上,愕然想起多日不見師傅,不知道他可好。
風采樓內,我呆呆坐在上等房窗旁,觀賞窗外的景色,天空清澈蔚藍,鳥兒在樹間把歌高唱,人來人往的街巷,還有那遠遠聳立的高山,不知何時,才發現這個世界真美。
“幫主可否有心事”裳淋端著酒菜前來,放在桌面上,問道。
“我想靜一靜,你出去。”用指尖在天空比劃了下,閉著眼感受大自然的氣息。
“幫主,裳淋...”裳淋正想多說什么,猶豫了下,轉身離去。
坐在窗邊,端起桌面上的長香酒聞了聞,倒在地面上,我冷冷哼了聲,“明人不做暗事,是君子就滾出來”
“幸會了”一抹黑影輕輕從梁柱上落下,鶴立在原地。
“誰派你來的”喝了口長香酒,詭異的笑了笑。
“懇請這位兄臺跟在下走一趟,本幫幫主有請。”他抱拳道。
“那好,你跟我睡一晚,我就跟你走。”我把玩著陶瓷酒杯,眸子暗暗嘲笑他。
不料,他冷哼,“在下可沒有龍陽之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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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趣,不知道你那東東大不大,長不長,那屁屁性不性感。”鬼魅一笑,“告訴清風,我不是他要找的人,他要找的人在前幾年死了。”
話畢,數千只花針飛向他,我躍窗離去。
回到谷中,木屋內不見師傅的人影,好奇著,我換回女裝到藥谷去看看,想必,師傅閉關煉藥,修練武功秘籍。
衣衫褪盡,一個鯉魚躍龍門遁入水中,幾日勞累奔波可把這身體折磨壞了,不知為何,蝶仙谷常年四季都是六月飛霜,寒天凍地,不過,也罷,這冰水能冰封我脆弱的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