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我坐在門檻上,將頭顱埋在雙腿間。
到底怎么一回事,為什么人人看我的眼光都是異樣的,還有那白衣男子是誰,為什么要叫我娘子。
天啦!我的頭要爆裂了得罪了誰,惹了老天嗎?吃頓飯都不安心,而且他們看我的眼神好奇怪,就像今兒丫環看見我就暈了的神情一模一樣。
不行,我得問歐陽瑞去,豁然起身卻跟一抹嬌瘦的身影撞個正著。
“你沒事吧!”我倒退幾步站穩腳跟,問候了聲,畢竟自己沒看見,可一抬眸既然是娘親的侄女燕兒。
“我沒事”她沉著臉回了句,一個閃身不見人影猶如一陣風般消失得不見端頭。
見她怒氣沖沖哼了聲跑開,我一臉疑惑的瞧著空蕩蕩的雪地,冒然,她手好像拿著個什么。
“璃兒,天冷快回房。”歐陽瑞攞著寬敞的外衣拉了拉,鼻息間吐露出一團熱乎乎的氣體。
他走上前,說:“澤沒什么事,只是酒樓內桌椅破損我賠了點銀兩。”
“你的朋友沒有受傷吧!”我擔憂的問,畢竟人家也是為了我才會出面阻止的,如果對方是個武功高強的人那他的朋友難免會性命不保,至此,我叫歐陽瑞前去探查,反正我在府上他奈我何。
“一點小傷”他淡淡的回了句,牽著我的手。
他的手很暖很柔嫩,我是個細心的女人反而他比我還要細心,他總能看見我紅腫的纖手,所以都會第一時間給我暖暖
手,吹一吹。
“進府去吧!”他輕聲嘟囔,“璃兒,方才的事別放在心上,為夫不會責怪你。”
雖然我一臉迷茫無知,可是聽白衣男子語氣中我和他有內幕,而且很深,可是無憑無據的他既然都能口出狂言,難道
他不怕人家笑話他嗎?還是說,事實上我跟真的有什么。
“璃兒”
回魂,我陡然露齒傻笑,“我沒事”
不知不覺的過了一天,夜初靜,大地沉睡于日月中,今兒銀白的月光灑落在大地,加上雪花紛飛,這一幕成為了一副美妙的畫卷。苑中,我依舊坐在門檻上,歐陽瑞則是在火爐上烤火一手捧著本兵書認真觀看。
靜靜地凝視著濃稠如墨硯的夜空,空中的氣息殘留的眷戀也散了,大年初一,我答應過陪爹爹回去過年我定會做到,落寞不由得添加了一分惆悵,憧憬的夜空一團團云霧飛過,帶走了我的思念。
寒風襲人,我蜷縮著身子,站起身關上門。
“璃兒困了先睡吧!”他柔和的面容不得不使人深受感觸,而眸中隱藏的是經過歲月的坎坷磨練而成堅韌,仔細一看卻卻化為云煙,琢漸消散。
每次他都令我忍俊不禁的看多一眼,像是給我喝了迷魂湯般攝魂奪魄,骨髓內帶柔,外在帶剛,思緒不由得擴張,我的唇角微微上揚。
“璃兒笑什么?”他放下手中的書籍,兩手放在火爐上。
“笑我的夫君很迷人,若是這樣我天天都是泡在醋缸里,會溺死的。”
“我的娘子也很迷人,走在大街上傾城一笑都盡妖嬈,娘子說,為夫那可不是成日爭風吃醋,府中隨時都準備著醋罐。”
“看你說的,我還不如不出門了。”我含笑羞了臉,將他為我盤的發髻拆散,披著胸前。
“璃兒,后悔嫁給我嗎?”
我“噗哧--”一笑,想著自己當初好像很傻很天真,死活不嫁,現在卻迷戀上他了,是不是正如裳淋口中的愛。
“歐陽瑞你要是在我逗我,我就回娘家了。”良久,我憋著通紅的臉,說出這番話。
“璃兒,你若去那我也跟去那,不離不棄,一輩子與你相依為命直到天荒地老,白發蒼蒼。”
他從身后擁著我,在我的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下。
“對了,城中可有我們的店面。”想著裳淋說的,他可是個天下第一莊富商,那正好,我無聊不妨去管理下店面就當作是盡一份力。
“有,城東城西城南城北的街頭街尾都有,璃兒難道想...”
我頻頻點頭,說:“知我者莫過于相公也”
“你這小妮子”他很寵溺的刮了刮我的鼻尖,將大衣脫下。
我繼而苦笑一聲,想著這夫君還真逗,不但足智多謀智慧還超常過人,說說這帝王為何不給他個大學時的官位了。
不過當朝廷官員也不好,天沒亮,雞沒叫,就趕路上朝,來來回回都不安心睡個覺,多勞累啊!
若是遇上刮風下雨,那不危險嗎?而且紙傘被風一吹就飛走了,何來的遮風擋雨。
“想為夫嗎?”他猛地攬我入懷,局促的鼻息吐露在我的脖頸上。
這小子真是惜字如金,跟我,就說這點話,若是別人那不是只說一個字嗎?四周游漫了曖昧的氣氛我顫了顫身軀,扳開他的手指,站起身子坐到火爐旁。
“歐陽瑞別逗我了”腰肢不由得迎來一陣酥癢,我連名帶姓的叫著他。
“給為夫生個娃娃”話畢。他將我打橫抱起,帳簾輕落,一件件里衣落在地面上。
“喂喂!別亂動,歐陽瑞...你輕點....喂....”
帳簾內一陣晃眼可把門外的兩位老人樂壞了,若不是他們從中作梗這孫子那有那么快蹦出來,望著香爐內渺渺漫起的香煙,兩人捂著嘴賊賊的笑得直跺腳,見里面波動弧度加大兩人紛紛退了下去,順手拽著站定一旁丫環。
帳簾內,我輕易的翻起身豎起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見兩人走了我才輕嘆一聲躺下去。
“璃兒”他可憐兮兮的看向我,像是在哀求。
“可不可以不要.....”話未落音,他猛地壓在我上方熱吻堵上我的唇,不安分的手壓在我的胸口,順逆而下,啞然失聲他的舌尖撬開我的貝齒,潛入我口中與我軟舌相卷相纏,朦朧之中,他的青絲垂落在胸前不由得添加了一分嫵媚之色,那雙攝魂的媚眼迷惑我的芳心,他的體內的一陣淡香游入我的鼻息間。
他此時此刻像一只狂妄不羈的猛獸,像是剛出籠就立即爭奪獵物吞食。
“璃兒,說愛我,好嗎?為夫想聽聽。”他吻著我的脖頸,抑郁著喉間的低吼聲道。
“夫君,我...愛....你..”一漣漣羞澀琢漸形成一副面具,我別過了頭聞見屋頂內的動靜。
“璃兒我愛你”他在我的胸口上輕輕地的吸吮著,像是奪到糖果的小孩,依依不舍得放開。
“夫君,有人。”我提高警惕,在他的耳畔輕聲道。
話罷。靜靜地吻著他的耳垂,回應著他的動作,為的是做給別人看。
“璃兒別動”他回了聲,手依舊在我腰肢上挪動,磨蹭,瞬間移至到臀部。
“啊--”我詠吟了聲,對著他一笑。
“砰”的一聲,屋頂闖入一名白衣男子,正是今日在酒樓所見的人,只見他的眼神釋放出無數的寒光,脖頸上狐毛大衣飛揚,我立即抓起衣衫捂著身子。
歐陽瑞用被單捂著下身撩開帳簾,道:“私自闖入歐府,該當何罪。”
“我只想要回我的女人”柳傾謹眸子一瞇,無數的粉末灑出,白扇瞬間一晃變成一把利劍。
“小心”我將底下單薄的被單一扯遮擋住身軀,輕身一躍推開歐陽瑞,粉末迎面而來,我將發絲數千只花針刺向他。
“你怎么樣了?”我扶著歐陽瑞到一旁坐著,擔憂道。
自從我知道自己會武功會用毒行醫開始,我一直在尋找自己的身世,可武功必定會帶來許多是非我暫且不用,可如今不用也不行。
“依璃,跟我走。”柳傾謹說得深情,將數只花針用長劍避開。
“妄想,我早已嫁他人為妻,而且已經過天地證明,我誓死也會留在他的身邊做他的妻子。”我堅韌的說出這一番肺腑之言,惡煞的明眸凝視他。
“就算你的心不在我身,我也要你的人。”話畢。他輕身一躍拽著我的手臂蠻橫的將我帶走。
“你放開我”我掙扎,我咆哮,歐陽瑞身中劇毒,而府中男丁無幾人是他的對手,見此,我抓起他的手臂狠狠一咬。
“心早就痛過了,不會在乎這點疼。”他緊擁著我,嘟囔著。
口中一片血腥,我凝聚內力給他一掌。
“兒媳”
“瑞兒”
兩老紛紛趕來,柳傾謹浮身一躍再次破瓦而出。
見他走了,我立即舒了一口氣倒在地面上,因為我也身中劇毒,四肢無力,我對著兩老說:“有刺客,趕快給夫君解毒,用一盆清水給他放血。”
雙眼一閉,陷入昏迷之中。
清晨,天依舊昏暗,兩道拌嘴聲喧擾了寧靜的宅苑。
“老頭子,這怎么辦?”美婦焦急的在房外來回踱步,“你說會不會死人啊!我的兒媳,我還盼著抱孫子了。”
“老婆子你就別吵了,我這頭都裂了。”男人指指的腦袋,大聲喝止道。
“這個刺客也真不要臉,這兒媳跟瑞兒...”頓了頓,美婦又道:“我這孫子都沒抱成”
“老婆子啊!這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來。”男人不滿的嘮叨了聲,濃眉緊蹙,朱唇緊抿。
指尖微微觸動,潛意識霎時清晰,我睜開眼猛地翻起身,喊道:“夫君”
“兒媳,你醒了。”
見門外撲來的人,我問道:“娘親,夫君了。”
“昨夜娘親按照你所說的做,瑞兒現在沒事了,大夫給他開了副藥喝了氣血輾轉了些。”
“昨夜的刺客抓到了嗎?”愕然想起一個重要的問題,我便問了聲。
想著,這男子既然不要臉,臉皮厚過豬皮,趁人之危潛入歐府而且是在我跟歐陽瑞OOXX的時候出沒,擺明就是跟我們作對嗎?
“沒有”她搖了搖頭,輕嘆一聲。
“娘親累了吧!我沒事了,你們去歇息吧!”
見門被關上,我凝視著一旁的歐陽瑞,他臉色蒼白無血,可能是放血過多導致貧血,這來到這里沒幾天煩事和是非都一起來,昨日吃個飯都不安頓,夜晚睡個覺都不安心,連個苦力活也不讓干。
望著窗欞外的天色
,我祈求今兒不在有煩事和是非,希望歐府能寧靜一點。
不久,歐陽瑞在我精心照顧下微微睜眼蘇醒,我坐在床邊問:“好點了嗎?”
“柳傾謹他有沒有對你怎樣?”他一手禁錮我的皓腕,擔憂道。
我柳眉一撇,“如果我有事還會坐在這里照顧你嗎?笨頭笨腦的。”
“沒事就好”歐陽瑞像是泄了氣的氣球,軟塌在床上。
“來,把藥喝了在歇會,想吃什么我給你做飯去,我的手藝可是很棒的哦!”愕然想起自己的手藝我難免會嘴饞,拍拍空腹口水猛地涌出口外。
“璃兒做什么我都喜歡吃”他睜著一只眼放了個心電,扯扯身上的被子。
“好了,瞧你說的,要是我做得難吃,你也吃下的話那叫做大傻瓜。”捏捏他的臉蛋,起身穿上衣衫走出門外。
廚房內,我大展身手將一道道菜做得美味佳肴,色相俱全,“青菜不太素放點油,這個雞湯熬的時間熬半時辰,還有這條魚微微放辣一點...”
應有盡有的菜肴香味游漫整個府中,大老遠的就聞見了娘親的吆喝聲:“今兒那個廚子做的菜,這么香。”
“娘親,是我。”見她邁入門檻,我抹去額間的汗水道。
“兒媳你怎么就下廚了,你快去歇息,娘親來。”她搶過我手中的勺子,紛紛阻勸道。
“娘親我沒事,這不好好的嗎?再說,您來晚了,這菜已經做好了,去喚爹爹和夫君吃飯吧!”打開鍋蓋將最后一道菜勺起倒入盤中,雖然我做的菜亂七八糟,看相不好,可味道夠棒的。
用膳的時候,我坐在夫君身旁,夾了一塊肉給他吃,問:“好吃嗎?”
“好吃”
“好吃”
二老齊聲點頭,猛地扒飯入口。
我“噗哧”一笑,說:“這都是家常菜當然比山珍海味還吃的多”
“兒媳,以后你就給我們二老下廚煮好吃的啊!”她吞了吞口中的飯,囑咐道。
“是啊!兒媳,這魚真美味。”
見他二老發話我且不容回拒,與歐陽瑞相視一笑點頭叫“好”。
“公主駕到”一聲銳耳的吆喝,兩抹身影出現在門外。
“參見公主”二老紛紛起身上前叩見,歐陽瑞扯扯我的寬袖,我緩緩起身參拜。
“瑞哥哥”炎鳳靈一把拽著歐陽瑞的手,寵溺的笑了笑。
二老與我相視一望,我立即轉移視線,畢竟這場面未免有點太難堪了,一個高高在上的公主不能說不能罵,只能睜大眼睛見她放縱,無理取鬧。
“鳳靈,你又取鬧了。”炎丹箐從瓦房內落下地面,沉暗著臉。
“你不要老是纏著我,回去告訴皇兄,本宮不想呆在皇宮中。”稚氣未退的炎鳳靈嚼起小嘴,冷哼了聲。
“公主,男女授受不親。”歐陽瑞縮回手,走到一旁。
我埋著頭。心里卻暗暗咒罵這公主簡直是仗勢欺人,無理取鬧也有個頭,明明知道歐陽瑞娶我為妻,還要死皮賴臉的纏著他不放,真是氣死人了。
“爹娘你們吃飯吧!我先回房了。”勉強笑了笑,匆匆走出房外。
“璃兒”歐陽瑞跟上前,不料被炎鳳靈拽住了皓腕,歐陽瑞傲眸一沉,甩開她的手匆匆跑出門外。
“瑞哥哥”炎鳳靈氣呼呼的吶喊著,站在原地直跺腳。
“鳳靈你在無理取鬧,我叫皇兄讓你禁閉在寢宮內,瑞已有了妻子你何必苦苦相逼,拆散鴛鴦。”炎丹箐擺出架子,蠻橫的抓著她的皓腕離開歐府。
“我沒有,我沒有苦苦相逼,我喜歡瑞哥哥,我就喜歡他。”炎鳳靈甩開他的手,哭哭啼啼的跑開了。
“王爺,這....”二老啞口無言的凝視著遠處去的身影直搖了搖頭。
“滾你蛋的,當個公主就不了不起嗎?要不要臉的,當個二奶也不用輪到踩在我的頭上,小心姑奶奶我一槍蹦了你。”怒火漫天,我抓起地面上的雪花砸向遠處,像極了一個毒辣心腸的怨婦,兩手撐腰。
“璃兒生氣嗎?”歐陽瑞唇角掛著一抹笑靨,凝見著粉碎的雪地挑了挑眉。
“生你個大頭鬼”我驀然回首,見他站定原地笑話我,我心底的怒氣更上一層。
“璃兒,我愛你。”
甜言蜜語果真有效,愣了愣,怒火慢慢降溫,隨而心情又恢復平靜。
“你來干嘛!”我別過頭,跟他慪氣。
“如果我不來,我家的娘子可能就跑了。”他擁著我,笑道。
“我家相公不也跟別人跑了嗎?”我的俏嘴嚼得老高,瞪了眼他。
“不會,因為為夫最愛璃兒。”
“真的嗎?”我難以相信問道。
“當真”他肯定的回答。
“假的”我一臉鄙夷,挑挑眉頭。
“不假,天地知道,歲月見證,你我直到天荒地老。”
“那還差不多,來,親一個。”說著,我嚼起小嘴,心里卻樂開了花。
二老站在不遠處見著這一幕,點頭笑了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