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繼與伊塵則是藏身在屋頂上,不僅能從高處觀望到皇城的一舉一動,并且風虛門人也不會暴露在外,正是如此,柳懷松才想到,先等其他人與皇族人進入皇城后,自己隨后而來,也好秘密安插風虛門人
此刻,皇城寬大的城門前,張燈結彩,氣勢之磅礴更勝往昔,但城門處竟連一個守衛都沒有,柳懷松腰懸佩劍與風傷情并肩而立,并未覺得奇怪,相反能看出是鐘天意故意安排,好讓自己以及皇族人以為鐘天意當真是喜迎大婚,與己方與皇族勢力結好之心,眾目昭彰
柳懷松與風傷情互望一眼,默契的點點頭,攜手走進皇城,如隧道般的石塊道路上,足有十來丈遠,兩人走進時光線驟然一暗,但還是能看見地上鋪滿著五顏六色的花瓣,然而其中以白色為多,柳懷松苦笑著搖搖頭,白色無疑是意味著葬禮
柳懷松不得不承認,鐘天意當真是處處表明著害人的心機,但其他事卻不能做到如此細膩而深沉,當真正來到皇城中,一眼難以望到邊際的庭院時
柳懷松瞠目結舌,偌大的面積同出一轍灑滿著花瓣,同樣以白色為多,并且還有大概上千桌宴席,桌上擺放著酒水與點心,鐘天意的行事可謂是面面俱到,而場中稀稀疏疏的分散著數千人,交頭接耳,無不是笑容燦爛,議論紛紛,如迎盛典
“鐘天意真是好演技呀,若我們不知道,還真以為要與公主大婚呢”風傷情忍不住調侃起來
不過,柳懷松只是淡然一笑,并未答話,而是將視線集中在相距二十來丈的一批人身上,能看出,應該是皇族人,但只有近百來人,他們站成一堆,紋絲不動,沉默寡言,與其他人顯得格格不入
然而,柳懷松正看著,突然視線中有四個人朝著自己跑來
眨眼間,四人來到后單膝跪地,拜道:“二皇子能如約而至,大皇子喜不自勝,特命我等請您前去一敘思念之心”
“噗”風傷情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但柳懷松默不作聲,只是抬眼看向宴席的最里端,然此刻,竟與鐘天意的視線交融在一起,但相距甚遠,看不清鐘天意是何表情,而他身旁站立的怒沖天卻是盯著風傷情
而風傷情笑過之后,憑她時刻運起感知力的習性,定然能察覺到有人盯著自己,但她略微低頭,并未循著感覺看去
“不勞相邀,在下必定前去”柳懷松無謂的回了句,看向風傷情時,兩人會心一笑,直接走去鐘天意所在地
只不過沒走兩步,柳懷松與風傷情不約而同地回頭一瞥,發現四人起身后,飛快的朝著皇城門口跑去,單看架勢,柳懷松能肯定,應該是去關閉城門
即便如此,竟然能來,早該有心里準備,兩人也不在意,正當走去時,風傷情突兀在柳懷松的耳邊小聲囑咐:“懷松,你盡量挨著我身側,多防備怒沖天,這點,你以后對敵時也要切記,一旦遇見相尊或之上的強者,在不知道對方能力時,而自己又沒有絕對戰勝的把握,一定要保持距離,提高警覺,這也是每位能力者必當存有的基本準則”
“明白”
柳懷松含笑點頭,當經過皇族人時,瞥了眼,登時,讓柳懷松哭笑不得,為首的五位皇族長輩,個個面容憔悴,均是嚴重的黑眼圈,想必昨晚并不是心安理得的就寢,但他們雙目如炬,出奇的炯炯有神,雙手攥著拳頭,死盯著鐘天意不放
不過,當他們見到風傷情經過時,這才將視線聚焦在風傷情的身上,頓時渾身一震,驚訝之余,顯得精神抖擻,似乎為風傷情獨自一人前來,而寬心不已
而此刻,柳懷松避過所有人的視線,悄悄拉了拉風傷情的手,當風傷情看過來時,當先見到的便是柳懷松身后的一群皇族人,而看向柳懷松時,發現眼睛眨了兩下
風傷情撇嘴一笑,對柳懷松的眼色心領神會,又對柳懷松的鬼把戲恨之又愛
頃刻間,風傷情蓮步輕移,來到皇族人五位為首的長輩身前,道:“皇族勢大遮天,眼光長遠,奈何我風虛門力窮勢孤,而小女獨掌風虛門,縱然有心,但年紀尚輕,無法得到她們的認可,今日更是被門人所棄,唯有一人帶著小廝前來,如今鐘啟山愿意化干戈為玉帛,我風傷情首當贊同,望以后能和睦相處,共造盛世”
盡管風傷情說話時,面無表情,但多次險些破顏為笑,仍舊是硬生生的憋住
然而,柳懷松心無所礙,自然能對著皇族人眉開眼笑,投以最真摯的目光,傳遞著友好與和睦,雖然小廝的身份低微,但還是能無意間暗示他們風虛門眼下的立場
皇族五位長輩面面相覷,愣上一會,緊接著,中間一位肥胖長輩上前一步,笑道:“呵呵,風門主乃當世奇女子,顰笑間,能深入人心,足以令人魂縈夢牽,然我皇族自從末路之后,也不敢攪出什么大亂,一致認同,我們三方能相敬如賓,才是正道,你風虛門竟然如此,那我皇族定當尊崇”
這肥胖長輩話雖如此,但說話時,不經意間瞟兩眼鐘天意,眼神一再陰狠而毒辣,當在次看向風傷情時,則是不屑,不僅完全消除戒心,甚至被風傷情剛才自降身份的話沖昏了頭腦,心中只認為風傷情不過是女流之輩,終究不會成什么氣候
如此一來,皇族人竟覺得,自己等人完全是高于風虛門的存在,根本不是一個層次,若今后要得到都城,窺欲天下,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先剿滅鐘啟山
“竟然志同道合,自是甚好,先告辭了,酒桌時,還望多飲幾杯”說完,風傷情轉身拉著柳懷松離去
這時,皇族五位長輩,齊齊目送著風傷情,邊上一人突兀湊上前來,笑道:“哈哈,大哥,女子始終還是女子,終究不能鵬程萬里,到時候得到都城之后,大可將風傷情納為小妾,所謂物盡其用,人盡其才,那美人自然要伺候王者”
“恩,此話甚是有理”大哥捋著斑白的胡須,洋洋得意,接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