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尹天的身體,在耀眼光芒的包裹下緩緩上升,因為來自魂靈深處的痛楚,使尹天俊朗的面容,變得幾近扭曲。隨著身體的不斷上升,他的痛楚也越發的劇烈了。再也無法忍受的尹天,“啊~”的一聲,仰天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吼,雙手死命的抱住自己的頭,便徹底昏厥了過去。
尹天的身體直挺挺的從空中墜落了下來。神龍看著空中下墜的尹天,張口噴出一口藍色能量,這道藍色的能量,直接將尹天包裹其中,猶若下落的羽毛輕輕的在空中搖曳。
就在尹天發出痛苦嘶吼的瞬間,神龍看到了尹天魂靈深處真正的秘密。神龍的身形微微一顫,仿佛被當頭潑了一瓢冰寒刺骨的冷水,原本的興奮瞬間煙消云散,就連周身的藍色,似是都淡了幾分。
此刻神龍的內心是極盡的哀傷,不由發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沒想到我們萬年以后的重逢,居然是這樣的結果,看來冥冥之中自由定數。”
神龍表情是無盡的凄然與不舍,“老朋友,我的時日無多,以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
校園中的曾仲亮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哈欠連連的從洗漱間端著一盆水,向寢室走去。就在即將到達寢室門口時,一不留神,身體一陣晃動,手中的水盆,嘭的一聲,摔落在地,水花四濺,下一刻,曾仲亮直挺挺的栽倒在了長廊里,人事不省。
隨著一連串哧嘩啦啪砰的響動,摔落晃動的聲音,曾仲亮栽倒的聲音,引的各個寢室一陣躁動。
好友聽到聲音在趕了出來,看到被圍的曾仲亮,再也也顧不得許多。好友一個箭步便沖了上去,背起昏倒在地上的曾仲亮,便向校醫院沖去。
校園里出現了這樣一幅畫面,一個上身,穿著大褲衩子,一臉焦急之色的同學,背著一個滿身污濁,鼻子里塞著一塊浸透鮮血的紙塞,面部微微有些紅腫淤青,昏迷不醒的同學人,向著校醫院狂奔著。
這樣的景致,在滿是平靜的大學校園里可是難得一見,也為這平淡的大學生活增添了些許的趣味。于是引的一些同學紛紛微圍觀,于是這些莘莘學子們,充分發揮了他們的想象力,推論更是層出不窮。
原本不過是一個疲勞過度的學生摔倒昏迷,可那些充分發揮自己想象力的同學,卻是構架出了多個不同的版本,情節之曲折甚至堪比網絡小說,什么懸疑,言情,靈異,可謂是層出不窮。
當滿頭大汗的好友,心急火燎的背著曾仲亮沖進校醫院時,也著實把醫生下了一跳,一個醫護人員,上下打量了一下,曾仲亮二人,只是站在原地淡淡的說了句:“先去繳費。”卻是絲毫沒有上前救治曾仲亮的意思。
這讓好友很是惱火,但還是急切的說道:“你先救人,我這就去繳。”醫護人員并未回應好友,依舊是停留在原地,根本沒有動的意思,而目光卻是在好友身上上下打量了起來。那意思似是在說,“就你這一身,我倒想知道你從哪里掏錢出來。”
好友見狀是又急又氣,真相把這醫護人員的心給挖出來看看究竟是不是黑的。好友背著曾仲亮有些氣道:“你先救人,我馬上回去給你拿。”
這時醫院周圍的人也是越聚越多,或有或無的都在低聲交談議論著什么,不時還會有人伸出手來指指點點。可是那個醫護人員仍舊無動于衷,甚至連看都懶得看好友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剛剛為以為同學會診完性華的醫生,從醫務室走了出來。見到好友背著曾仲亮,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便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邊跑還邊沖著好友喊道:“快,趕快把人送進醫務室。”
而那個動都不愿意動一下的醫護人員見狀,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更是不無嘀咕道:“又在那里充好人了,瞧著吧,有你受的。”
跑過來的華醫生,還以為曾仲亮什么重大疾病,慌忙上前幫忙把曾仲亮送進了醫務室。華醫生的這一舉動,好友看在眼里記在了心里,心中更是涌起一絲暖意。
好友忽然覺得鼻子微微有些發酸,他終于在這冰冷的醫院中感受到了一絲溫暖。安頓好曾仲亮,華醫生只丟給好友一句:“你去外面等,順便把醫療手續給補辦了。”
便把好友從醫務室給攆了出來。好友這下可是傻眼了,好友看了看緊閉的醫務室,又打量了一下自己,先在的自己出了這條短褲,可是身無一物。心道“這醫生怪了,自己就穿了一個短褲,出來的又匆忙,我還補辦手續,難不成要我把這短褲給抵押了……”雖是這樣想著,心里卻是涌動著一絲溫馨的暖意,嘴角竟情不禁的勾起了一個弧度。好友呼吸著混雜著濃重藥味的空氣,看著雪白冰冷的墻面,不經意間又看到了那張冷漠的面孔,心中立時涌起了一股難明的滋味,似苦澀,似悲哀,似厭惡。
好友悠悠一嘆,心道‘這個社會真的很現實。’想著緩步向外走去,好友真的不愿再在這個近乎沒有人情味,令人生厭的地方多呆一分鐘。
“這醫藥費,你還沒出呢,不能走。”那個先前一直在冷眼旁觀的醫護人員,這時倒是來了精神,說著徑直向好友走了過來,那架勢生怕好友溜掉似的。
好友微微扭頭,用他那滿是厭惡的眼神,狠狠的瞪了那個醫護人員一眼。那個醫護人員見到好友的眼神,身形一僵,卻是再也沒有勇氣向前移步了。
沒多久,衣著整潔的好友再次回到了醫務室,而那個冷漠的醫護人員卻早已不知去向。好友來到收銀臺,又補了一下手續。
當醫生的檢查結果出來時,好友長長的輸了口氣。不過下一刻,好友看著熟睡的曾仲亮,又有種想踢曾仲亮屁股的沖動。心道:“這小子也太過極品了,怎么沒事竟整這些驚心動魄的事。”
在另一個世界里的尹天,卻是依舊昏迷著。不知過了多久,室友許虎哼著小調從外面回到了營房。這會兒子趙濤跟張彪按理說也該輪值換崗了,但卻遲遲不見人影,定是去哪里尋樂子去了。
許虎回來,一個是擔心尹天,二一個就是自己也不好在外面呆大太久。畢竟自己還擔負著照顧尹天的責任不是,許虎回來時已是幾個時辰之后了。
當許虎拎著一壇美酒哼著小調把房門打開的那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死寂。緊接著只聞‘啪’的一聲,一壇美酒,瞬間摔的粉碎,更是濺的滿地都是。只見此時的許虎面色蒼白,顯得甚是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