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后,山林里的空氣,摻雜著淡淡的腐葉泥土的氣息,讓人聞之,有種清新自然之感。尹天從這樣的景致中回過神來,先將猛虎,撥皮剔骨。又將自己儲備的干木找來,生了火,尹天提著尖刀,來至巨蝎旁,又打量了一番,這巨大的蝎子。便提刀狠狠的刺了下去。
尹天卻也費了些氣力,才刨開了巨蝎的頭部,剔掉了巨蝎頭部的殼甲。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巨蝎的背甲堅硬異常,自己手中這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居然連劃痕都無法留下。這讓尹天驚訝不已,只得將巨蝎翻了個個,從腹部慢慢刨剔著。
將巨蝎的殼甲完全剔掉后,在其尾部,一顆棗子大小的深藍色珠子,從尾部的殼甲中滾落了下來。這讓尹天大感驚訝,小心的拾起地上的珠子,細細大量了一番,倒也沒看出有何新奇之處。便胡亂的揣進了懷中,心中想著這殼甲可是好東西,若是做成護甲,定是刀槍不入的好東西。當尹天再次將目光,放在那些殼甲之上時,驚的目瞪口呆。
此刻的殼甲,居然開始寸寸龜裂,直至化成一地齏粉。尹天難以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看看旁邊的一堆蝎肉,俯身拾起一把粉末,又看了看。終于確信自己不是在做夢。今天一切的一切,都太過匪夷所思。讓尹天的大腦有些短路。
西斜太陽,似是對這世間景物分外留戀,久久不愿離去。
尹天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他抬頭望了望落在山尖的夕陽,抬手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自語道:“不知不覺太陽都快落山了。”隨即伸手摸摸自己的肚子,“要不是你的提醒我還感覺不到呢,好吧,我們開飯。”
此時的尹天也顧不得那許多,現(xiàn)在填飽肚子才是第一要緊事。看看身旁即將熄滅的篝火,尹天又拿了些干柴,填了進去。便在這火上烤起了蝎子肉,香濃的肉香,彌漫在尹天木屋的四周。雖然蝎子肉不像是禽畜類的肉有嚼勁,但架不住它大呀,吃起來倒也筋道有些嚼勁。
尹天填飽了肚子,又將其余的肉一一烤熟,懸掛在木屋之中。收了虎皮虎骨,尹天打算明天便返回村子,去趟鎮(zhèn)上,將這虎皮虎骨,變買了去,換些銀錢。疲累了一天,倒也算有些收獲。尹天換下潮濕的衣物,張到床上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仲亮,仲亮,你怎么還睡,快起來洗漱,上課要遲到了。”寢室中熟睡的曾仲亮,在好友的呼喚與搖晃中,悠悠轉(zhuǎn)醒。惺忪的睡眼,茫然的表情,讓好友有些無奈,“快起來,馬上就要上課了。”好友的話立時讓曾仲亮清醒了不少。
忙不時宜的在床上翻找了起來,好友一臉不解的說道:“你在找什么,還不趕快穿衣服。”
曾仲亮低頭翻找著附和道:“我在找手機。”
好友輕撫額頭一臉被打敗的表情,有些無語的說道:“那不就在床頭呢嗎。”
曾仲亮回身抓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驚呼道:“不是吧,都這么晚了。”丟下手機,就開始匆匆忙忙的穿衣服。
好友看了看忙忙碌碌的曾仲亮,扯了毛巾端著洗漱杯邊往外走邊道:“別著急,一會我載你去上課。”
曾仲亮頹然往床上一坐,一臉無奈的道:“也只有如此了。”
好友剛好關(guān)門瞥見曾仲亮的表情,強忍住要踢曾仲亮屁股的沖動道:“靠!看你不情愿的樣,讓人看了還以為有人逼你出去賣呢。”
曾仲亮摸摸下巴,一副陶醉的表情道:“不承認不行,哥還是有那么一丟丟色相地。”
好友聞言做嘔吐狀:“嘔!見過自戀的,沒見過像你這么自戀的。還色相,不出來嚇人就謝天謝地了。”說著還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曾仲亮抓起枕頭邊往門口丟邊笑嗎道:“去,洗你的臉去吧。”
好友見曾仲亮關(guān)門,慌忙掩門笑道:“怎么,說道痛處了吧!”隨后便傳來了好友遠去的腳步聲,曾仲亮并沒有說什只是看著門口笑了。
起床洗漱,連早飯都沒顧得上吃,便跟室友匆匆趕到了教室。大學生喜歡通宵,喜歡熬夜,但究竟在做些什么,只有去問他們本人才知道。至于學習,能去上可就已經(jīng)不錯了。有很多人,更是將早餐,帶進了了教室。曾仲亮看著,一個個吃的正香的同學,又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肚子,也很想找些東西來墊墊肚子。
曾仲亮第一次上可走神了,這堂課究竟講了些什么,他聽得也是一個稀里糊涂。下了課,他便直奔超市,買了些東西來充饑。由于今天沒有幾節(jié)課,一上午便全都上完了,其余時間自由支配。下午閑著無事,便一個人坐車,去了還算秀麗的湖邊公園。可是不知為何,他的腦海中始終有個模糊的印象,自己一個人在山林間奔走,至于穿著打扮記得卻不是很清晰。但他又想不起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曾仲亮在公園散了散心,就回學校去了。在寢室里看了會書,感覺甚是孤寂壓抑。便不再看了,索性躺在床上又翻弄起了手機。曾仲亮的手機,一個月大部分時間,是閑置的,也只有給家里打電話,上網(wǎng)時,還能體現(xiàn)它的價值。不過上網(wǎng)也沒什么事可做,不過是瀏覽新聞,搜搜實事罷了。
曾仲亮又一次打開了那部穿越小說,可是看了看又覺得無趣。便將手機丟至一旁,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夢里,一縷陽光透過窗子,灑進了尹天正在熟睡的木屋。尹天睡了一覺,感覺精力充沛,神采奕奕。尹天伸了個懶腰,穿戴齊備,將尖刀憋于腰間。收了蝎肉,提了鋼叉,拿起裹有虎骨虎皮的包裹。便出了木屋,來到一條清溪旁洗漱了一番,向村子行去。卻也把揣于懷中的那顆深藍色珠子,拋到腦后去了。
尹天進山已近一月,他這還是頭一次。尹天第一次,在山里停留如此之久。以往進山,去不過一日,多則三五日便會回來。每次回來,都是滿載而歸。尹天為人和善,每次回來都會將獵物,分與村中較為困頓的人家。尹天進山竟近月未歸,村民紛紛猜測,他已遭遇不測。那些受過尹天救濟的村民,有些哀嘆不已,就不知道這些人,可惜哀嘆的究竟是什么了。有些毫不在意,仍然談笑風生;只有極少的人,還抱著尹天還活著的信念,苦苦期盼著。又是一天,人們?nèi)宄扇旱木墼谝黄穑務(wù)摰脑掝},自然都在尹天身上:
“你們說,尹天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不會出什么事吧?”
“難說。”
“怕是兇多吉少了。”
“那以后估計沒肉吃了,可惜,真是可惜。”
“說的是呀。”
……
“你們說什么呢,肉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先前談?wù)摰膸兹耍勓圆挥梢魂嚸婕t耳赤,或是閉口不言,或是惱怒不已,“你怎么罵人。”
“罵你怎么了,狼心狗肺的東西。”
“你再說一遍。”一人上前一步,怒聲道。眼見一場斗毆在所難免,突然不知是誰高呼一聲,“那不是尹天嗎,尹天回來了。”隨著這一聲高呼,人群中立時融入了一絲欣喜。眾人的雙眼似乎都亮了幾分。對峙的二人彼此冷哼一聲,將頭扭向山林方向,兩人臉上卻是瞬間掛上了一個溫和的笑容。
當尹天那一米七八的結(jié)實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時,整個村子熱鬧了起來。人們更是向尹天圍攏了過來,想知道尹天在山里,究竟遇到了些什么。
很多人一改先前冷漠,噓寒問暖,熱情洋溢。尹天一一回禮,更是將那一包蝎肉,大開分與眾人。有些人的眼光,更是時不時的瞄向另一個包裹,瞄向那個略小一些的包裹。尹天將眾人的舉動表情,盡數(shù)看在眼里。最終還是有人按捺不住,問了出來。尹天只得解釋了一番,又抽出一節(jié)虎骨視與眾人,眾人才悻悻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