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極樂。”
山寨里有著天然溫泉,平常蘇哲晴不會跟其他人一起泡可是一整天運動下來也顧不上其他了。
渾身濕漉漉的實在是很不舒服啊。
還有就是應該沒有女生愿意在心上人面前時臟兮兮的。
“很舒服對不對。”
同泡的藍晶一如既往的微笑,明亮月光下的側臉美的炫目。
要是蘇哲晴是個男人,一定會襲擊她,太有誘惑力了,但她不是男人,只是應了一聲。
“什么時候離開。”
“明天早上。”
“你跟神醫之間有什么恩怨。”
“恩怨算不上,只是咽不下氣而已。”
只是對于自己在沒有留意的情況下喝下藥而感覺到不爽而已。
不是多嚴重的事情,但是蘇哲晴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當然由于并不是很重要所以她只打算揍他一頓就可以了。
“好了好了,不要洗太久,要是昏倒我可抱不動你。”
無所謂的揮了揮手,她從水里起身拿起一邊的布擦干凈身體穿上衣服。
現在是壓寨夫人沐浴的時間,她想應該沒有哪個白癡敢來偷看,莫霸林和天恩在一起互相看著對方。
“……”
第二天出發的時間在早上天剛亮時,一切的一切還在薄霧的籠罩之中,因為濃霧村的后遺癥到現在還是不太喜歡霧的蘇哲晴緊緊的拽著天恩的袖子。
她最害怕的就是他會不見了。
相對的只要他在她身邊,無論在哪里都沒有關系。
她也知道他不會消失不見,可是恐懼感始終揮散不去。
“衣服變形了。”
“沒事,我給你新的。”
“很難走路。”
“不難走路。”
“我很難走路。”
“走慢一點就是了。”
“放手。”
“不放。”
長相俊美的男生和長相漂亮的女生交談著無意義無結果的對話。
不遠處送行的幾個統一保持了沉默。
“牽手。”
無意義的爭執過了一段時間,蘇哲晴還是松開了抓住天恩的手,與之相對的,她面對他伸出了右手。
“我們的關系不適……”
“要是我迷路了怎么辦?要是我遇到猛獸怎么辦啊?”
一點也不害怕迷路和野獸的蘇哲晴故意裝的可憐兮兮,一雙大眼睛眨了眨,不會落下的淚花在眼睛里旋轉著。
“呃。”
身為皇帝的天恩估計也沒有遇到這么主動逼上前的女人,一男一女,被逼著倒退的反倒是他。
“唔。”
雙眼閃亮亮,她全力讓自己看上去可憐兮兮,以博取同情,說說話也可以浪費一些時間,等一會周圍的薄霧散去后再一同行走。
“知道了。”
天恩被迫妥協。
“嗯嗯,出發。”
拉起身旁之人的一只手,蘇哲晴心滿意足的拉著他慢悠悠的前行。
一點也好,哪怕再多一點也好,讓這時間持續下去,讓這牽著手的時間多加一些。
這一次不是被抱著前行而是走路理所當然的要花幾乎雙倍的時間,也比之前要辛苦,但是這一切她都心甘情愿的接受了。
到達小鎮的半天路途里,他和她沒有說任何話,一方面怕說漏嘴所以不敢說,另一方面是她的腦袋里一直在思考說服他的方法。
只是一到達當初雇傭他的那個連旅館都沒有的小鎮,平靜的時光就被打破了。
雖然小了一點但也算是平安富裕的小鎮里正常是充滿歡笑的。
只是蘇哲晴和天恩此刻看到的小鎮一片安靜,人們依然走在小鎮里只是個個低著頭,不敢開口。
而造成這番景象的理由是因為小鎮里走著幾個神色緊張,殺氣騰騰的年輕男人。
“嗚哇。”
正當蘇哲晴想看清楚幾個男人外表前進的時候突然被天恩按住頭頂,把她壓到蹲在地上。
“你在做什么?”
不解的抬起頭卻意外發現他瞬間不見的她愣住,一種難以言明的恐怕在心臟里翻天覆地的蔓延。
四處看了看還是找不到人的她癱軟在地上,雙手環抱住自己,身體由于害怕輕微的抖著。
就在這時,不知道去了哪里的天恩回來了,氣喘吁吁的回來了。
“趕快跟我去那邊……你怎么哭了?”
天恩走到蘇哲晴身邊拉住她的手想把她拉到山下的幾個男人看不到的地方,只是卻意外發現她在哭。
淚水滑過臉蛋落在他的手掌心,哭泣的面容讓他突然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沒事,沒事,我只是以為你扔下我了。”
“答應了的怎么可能反悔,我只是去找一個可以躲起來的地方而已。”
稍微用力把她拉起來后天恩無奈的解釋,他的聲音很冷靜表情有些無奈。
“為什么要突然躲起來。”
“那些是母后派出來的人。”
“母后?啊,太后啊,是來抓你的嗎?”
“嗯,我是偷跑出來的。”
“你是皇帝想出宮有必要偷跑嗎?”
“母后看出我有尋死之意。”
知子莫若母,他的母后早就看出他有尋死之意,不然不會像是軟禁一般不允許正常出宮的他出來。
“知子莫若母。”
“跑快一點。”
看出蘇哲晴有些心不在焉的天恩著急的催著她,一但他被接回宮看見母后憔悴的面容恐怕再也狠不下心尋死。
“知道了。”
搖搖頭揮去浮現出的各種想法,蘇哲晴加快自己由于思考的事情較多而變慢的腳步。
“為什么又是放到這么高的樹上。”
第二次被天恩到高高樹上的蘇哲晴無語的抱緊樹干,可惡,這種事情一次就夠了為什么還有第二次。
她就算不恐高也害怕啊,摔下去時臉著地的話就太可悲了。
她是個女人啊,多少也有一點在意外貌,而且之前就算出事可以去找神醫治療。
現在打死她她也不愿意去找木段塵看病。
有個小病小痛什么的她可以自己解決,只是整容她可沒有學習過啊。
身上什么地方受傷留個疤倒也無所謂,臉上絕對不行。
“那家伙的感覺太敏銳了,看樣子還是要躲遠一點。”
“那家伙?哪個?”
表情同樣嚴肅的男人有四五個,蘇哲晴分不清楚身旁的天恩所指的到底是誰。
在她看來遠處的幾個男人看上去都差不多,她只會醫術不會武術,看不出哪個武功比較高。
“最前面的那個。”
“最前面的……啊,那個頭發最短的那個嗎?”
蘇哲晴的視力在一年的學習時間里稍微有些下降,要是一天幾個小時對著電腦視力不下降才叫不可思議。
她本來的視力相當的不錯,稍微下降了一些對日常生活造不成影響,可是看著太遠的地方就有些勉強了。
例如現在的距離她只能看到幾個男人的身影,表情就看不見了。
“嗯。”
“那個你很熟悉嗎?是誰啊?”
“禁衛軍統領,我的貼身護衛。”
“那還是真是個恐怖人物,離開離開快離開。”
蘇哲晴抓住天恩的衣袖撒嬌似的搖了搖,她現在最大的期望就是立刻離開。
她最不愿意的就是和他分開,她可不愿意到那個麻煩的皇宮里去,她不認為自己是善良之人可也不想變為電視劇中的那些可悲又可恨的女人。
她不想失去自己做人最原本的準則,可是她也不想失去他,失去他才會她最害怕最恐怖的。
“當然。”
“我能問一下你準備怎么帶著我走嗎?”
“……”
“把我留在這里,我哪里都不去,反正找的又不是我!”
天恩臉上出現的猶豫表情讓蘇哲晴害怕的抱住大樹,她害怕。
反正那幾個男人要找的又不是她,等那幾個男人離開后再回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