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追殺的人一路上很平安卻也很辛苦,帶著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少爺沒有馬車旅行相當吃力不討好。
蘇哲晴活力滿滿,桂花累的夠嗆,大少爺就不用說了,早已累趴。
回到白沙鎮越家后,蘇哲晴還是沒有走成,她放心不下越家昊。
而他自從回到家過上安穩日子后大多時間都跟在她后面。
吃飯,走路,洗衣服,忙三餐都一直跟在后面。
他這樣跟著兩天蘇哲晴的工作就被全部取消了。
要是她懶她會非常高興可她屬于閑下來反而會難過的類型,沒辦法了只能跟他商量。
他愿意一直跟著她是高興的,越來越像是多了個好弟弟,可他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不該跟在她后面進出少爺沒有必要進出的地方。
“少爺,能不能不要再跟著我了。”
她的工作都快因為這個沒了。
“跟著你安心。”
“……狡猾。”
蘇哲晴張開嘴巴卻說不出話,愣了半天才吐出代表她心情的兩個字。
他都已經這樣說了她還能說什么,就算工作真的因此全沒了也只能認命了。
“姐姐!姐姐!來了個男人。”
決定遲一點嫁人還在繼續打工的桂花大喊著跑了過來。
“來了個男人有什么好奇怪的。”
這世界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除了公的就是母的,有個男人來有什么奇怪的。
“長的太……”
“太什么?”
桂花話說到一半雙手捧住微紅臉蛋陶醉起來,蘇哲晴沒有讀心術,讀不出接下來的話是什么。
“快跟我去看看,大家都去看了。”
“大家去了我就不去了,你形容給我聽就是了。”
“一定要用看的,不然太可惜了。”
“那你走慢一點。”
聽到桂花說出這樣,蘇哲晴也有些好奇起來,可她不想摔倒。
“不行,要是遲了就看不到了。”
“我說桂花,你都有相公的預定人選了,還對其他男人這么興奮可以嗎?”
“我對那家伙是一心一意的,只是來的客人長的實在是……”
桂花的臉瞬間紅透,步伐卻沒有停下,反而加快了不少。
“實在是什么。”
難不成來的男客人長的像和奧特曼對打的怪獸,要真是長成那樣的確夠稀奇,值得特別去看一看。
對陌生人外貌沒有太大興趣的蘇哲晴的想法有些奇葩。
“哎呀,我也形容不出來,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好好,那就看看真的是不是像哥斯拉怪獸好了。”
跟幾個丫鬟一起偷看到的客人長的不像哥斯拉怪獸,也算不上驚世駭俗。
來的客人是個年紀在二十三左右的男人,身穿一身白衣手拿扇子,風度翩翩,還長著一張能引誘女人瘋狂的俊俏臉蛋。
“來看值得對吧。”
“一點也不值得。”
蘇哲晴偷看了一會轉身的同時,桂花興奮的這樣問著,而她冷靜的回答著。
天下第一神醫的長相她早已經看過無數遍了,有什么必要特地跑來這里偷看。
她已經看他看到足夠了。
早就知道木段塵一定會來這里的她興奮不起來,旁邊所有性別為女的都很興奮。
“走了。”
“我還想再多看一會。”
“那你看我先走了。”
蘇哲晴打了哈欠轉身離開,她有不少的話想跟木段塵說但眼下這么多人也不是師徒兩個說話的好地方。
有些話題也不能讓普通人聽到。
“再看一會。”
“你看不就好了,我沒興趣繼續看下去。”
“再等一下,我再看一下就和姐姐你一起離開。”
“這里又不是深山野林,沒有豺狼虎豹,你有什么必要一直拉著我。”
“姐姐,看到他的機會可能這一輩子就只有一次啊,再多看幾眼。”
“……”
蘇哲晴無語,不能說她想看幾遍就能看幾遍的她只能任由桂花把她拉到偷看的幾個丫鬟中間。
結果由于桂花用力過猛,她被甩進了屋里,當著三四個人的面狼狽的趴在了地上。
抽了抽嘴角,她緩慢的從地上站起來,低著頭往后退。
她不怕這家老爺夫人會懲罰她卻獨獨不想被木段塵發現是她,她可從來沒有對他行過這種大禮。
“站住。”
可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老爺夫人僵著臉沒有說什么,木段塵卻合起了扇子讓她留下。
考慮到要是逃跑太顯眼,蘇哲晴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再移動,只是頭低到只能看見地面。
“抬起頭來。”
“奴婢的臉上盡是灰塵,怕嚇到客人您。”
不能回避的蘇哲晴努力改變著她的聲音,他們師徒可是相處了一段時間,她是不知道木段塵有沒有記住她的聲音,可她記住了他的聲音。
“怎么會呢,你臟兮兮的臉我可是看過無數次了,怎么可能會被嚇到。”
“……”
被紙扇挑起下巴的蘇哲晴無言以對。
他說的沒錯,一起的一個月里她經常做研究到把自己弄的臟兮兮的,在一起的他自然早已看習慣。
就算看不慣也不可能會被嚇到。
“神醫,您和她難不成認識。”
“何止認識,我和她可是日夜相處了一個月。”
“日夜相處。”
老爺夫人還有眾丫環的視線同時移到蘇哲晴身上。
被眾人全部盯著的她抽了抽嘴角,不知該怎么樣解釋,他和她的確日夜相處了一個月,幾乎是日夜不分離,只是相處過程絕對沒有聽上去這么曖昧。
“神醫,您和她什么關系?”
“啊,她你們也知道,怎么,她沒有說跟我的關系。”
俊美外表的神醫明知故問,他明知道跟她約定了的她不可能說出她是他弟子。
聽了他的這番說詞,不知情的幾個看向蘇哲晴的眼神充滿了疑惑。
“那為師就好好的介紹一下,越老爺,她是我收的唯一一個弟子,叫蘇哲晴,這樣介紹對吧,好弟子。”
“嗯,沒有錯,師父。”
師徒兩個狀似親密實際充滿敵意的對視著。
“桂心,你怎么沒有說。”
“不,我還學藝未精,不敢自稱師父的弟子。”
這是蘇哲晴早已經準備好的理由,只是她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拿出來用。
“不用這么謙虛的。”
“不是,這是必要的,不能破壞師父的名譽。”
蘇哲晴表面溫和微笑著,暗地里非常用力的掐了一下木段塵的腰。
“沒關系沒關系,為師對你非常有信心。”
被掐了一下的木段塵表情不變,故意用力拍了拍蘇哲晴的頭發,拍的她腦袋犯暈。
分離了一段時間的師徒兩個一見面就在暗地里互相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