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衣聽到他說“我們”,小臉又是一紅,用帕子擦著嘴角,嗔怪:“誰是我們啊,怎么就我們了啊?”
容云鶴促狹的一笑,順手握住了秦落衣的手,流珠此時已經(jīng)吃飽了,便悄然的站起來,站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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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落衣想要掙脫,卻被容云鶴握的緊緊的,她干脆還是不掙扎了。
容云鶴心定了一般的嘆了一口氣:“來來回回的折騰,落衣,真是苦了你了。”
秦落衣納悶,這是什么意思?她琢磨不出來這話的好壞,難道自己昨晚出去被發(fā)現(xiàn)了?不太可能啊。
“從邊塞和我一起回京城,我就沒有那么多時間照顧你了,真是有些愧疚。”容云鶴柔情蜜意的說道。
秦落衣低下了頭,她不需要照顧,她很好的。
“哎呀,原來是三弟在這里啊,剛才樓下的掌柜說云王爺在這里,我還不信呢。”身后傳來了太子容玉韜的聲音。
秦落衣急忙掙脫了容云鶴的手,站了起來,低頭朝容玉韜做了一個萬福:“見過太子殿下。”
容玉韜擺擺手讓秦落衣起來,也按住了容云鶴要拱手行禮,笑了:“三弟回京城到現(xiàn)在,還沒有見著面兒,今兒正好是乞巧節(jié),不如帶上女眷來我們太子府,一起過,如何?”
容云鶴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一臉難色的秦落衣,搖頭拒絕了:“多謝二哥,好不容易回來了,今兒我想在自己的府上過節(jié)吧,等過幾日,我定去叨擾二哥。我這里已經(jīng)用好了午膳,二哥,我們就先走了,您慢用。”
說罷,帶著秦落衣便離開了黃鶴樓。
容玉韜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三個人離開,漸漸的收起了笑容。
丹青帶著買好的衣服和東西,興高采烈的走向了碧云山莊,今晚是乞巧節(jié),她要像織女星許愿,她要嫁給當(dāng)今王朝的云王爺,她要過一輩子衣食無憂的生活!
花微瀾回到了府上,將今天的不快都隱去,開始準(zhǔn)備今晚的乞巧節(jié),她要有個當(dāng)王妃的樣子,她要學(xué)會威嚴(yán)的處理所有王府中的事情。
秦落衣原本讓容云鶴緊緊的牽著手兒走在集市中,一直到了云王府門口,她才悄悄然的掙脫了容云鶴的手,走在容云鶴的身后,安靜的跟著一起進(jìn)了府中。
花微瀾看見容云鶴和秦落衣一起回來,滿面的笑容:“王爺找到妹妹啦?真是辛苦了,快坐下休息一下,我已經(jīng)備好了冰涼的酸梅汁,馬上就讓慕云端過來。”
花微瀾的貼心,讓容云鶴滿意,他懶洋洋的坐在了官帽椅上,端起了酸梅汁,一口氣喝光了。
看見家丁來來往往的忙忙碌碌,容云鶴問道:“微瀾,這是要過乞巧節(jié)嗎?”
花微瀾則是溫柔的一笑,滿眼都是嫵媚:“是啊,王爺,畢竟這是我們第一年在王府過乞巧節(jié),所以我愿意和妹妹一起像織女許愿啊。”
容云鶴開心的鼓了鼓掌:“好啊,今天王府上上下下的女眷都可以參加游戲,玩的開心的好的,我重重有賞。”
秦落衣也莫名其妙的提起了興趣,興高采烈的跟著花微瀾一起收拾忙碌。
皇宮內(nèi)。
宋錦雅已經(jīng)發(fā)火了,很大的火,將門口的小太監(jiān)全都賞賜了一頓板子,她醒來看見墻壁上有幾排血紅的字,竟然是罵她的,可是誰也不知道昨晚誰來過宮中。
宋錦雅看到了字體,像極了死去的落衣的字體,她頓時汗毛倒豎,難道真的是落衣寫的?
“入門見嫉,蛾眉不肯讓人;掩袖工讒,狐媚偏能惑主。踐元后于翚翟,陷吾君于聚攸鹿。加以虺蜴為心,豺狼成性。近狎邪僻,殘害忠良。殺姊屠兄,弒君鴆母。神人之所共嫉,天地之所不容。混賬!混賬!“宋錦雅念著忍不住怒從心起,挽起了袖子,拿起了帕子拼命的擦拭著。
“娘娘,娘娘不要動氣,奴才立刻著人來擦干凈。”太監(jiān)馮公公一身的汗,跪在了宋錦雅的身邊。
宋錦雅柳眉倒豎,吼道:“那你還不去?!”
秦落衣想到自己昨兒晚上留下的字,忍不住就想笑,這一頓話,罵的真的太舒服了。太泄氣了,若是今兒許愿后,宋錦雅被氣的暴斃在宮廷就好了。
宮中對乞巧節(jié)也是極為的重視,宋錦雅不得不放下心中的怒氣,安排著諸事。喬輕輕借口身體不太舒適,不便參加便留在花謝間中。
所有東西都準(zhǔn)備得到了,花園的長桌子上擺著瓜子、花生、桂圓、紅棗、茶、水果、酒,王府中的女眷便都跟著花微瀾一起在月光下焚香禮拜。對著織女星許下了心愿。這才坐了下來,吃著桌子上的瓜果,聊著附近的樂事兒。
整個乞巧節(jié)過的其樂融融,讓容云鶴的心情也好到了極點。
夜深了,容云鶴便開始猶豫了,今兒該睡在哪邊呢?他剛走向秦落衣的廂房,卻看見秦落衣打開門,看著自己笑容滿面。
容云鶴看見這樣的笑就發(fā)怵,不知道接下來秦落衣會說什么,一定是讓自己去花微瀾那邊吧?這樣的王爺……是不是太……容云鶴想到這里,苦笑了一下,說道:“你是不是勸我去微瀾那邊?”
秦落衣還沒開口,便讓容云鶴猜到了心思,她點點頭,溫柔的說道:“今夜的乞巧節(jié),姐姐功勞最大,王爺出門那么久,是該去姐姐的房子了。”
容云鶴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試探的眼神盯著秦落衣:“你……確定?”
秦落衣很肯定的點點頭,繼而做了一個萬福,恭送容云鶴:“王爺請慢走。”
容云鶴這才猶猶豫豫的轉(zhuǎn)身走向了花微瀾的廂房。
忽然想到什么事情一般,轉(zhuǎn)身就往門口走去,口中說道:“我差點忘了,今兒御林軍值班的人兒是我!”
花微瀾靜靜的等在門口,聽到容云鶴要來自己這邊,已經(jīng)開心的不行,卻不料,容云鶴突然又離開了云王府,頓時氣的一跺腳,轉(zhuǎn)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幽怨的閉上了眼睛,這樣的情況,她如何才能懷孕啊!
容云鶴忘記了碧云山莊仍然有兩個人在那里,一路騎馬趕
到了碧云山莊,敲開了門,正要進(jìn)去休息,卻看見丹青一臉驚喜的看著自己。
容云鶴差點扭頭就要離開,卻覺得這樣離開太不體統(tǒng)了,只能笑著迎了過去:“丹青姑娘,還沒有休息?”
丹青怎么想都沒有想到這已經(jīng)快半夜了,容云鶴居然會來這碧云山莊,他一定是惦記自己,縱然有花魁在家中又如何?男人不都是這樣,貪圖新鮮的。
丹青引著容云鶴走到了后花園中,容云鶴頓時感覺身上涼颼颼的,他多嘴的說了一句:“這山中晚上比較涼爽,丹青姑娘要穿厚一點啊。”
丹青淺淺一笑,坐在了容云鶴的對面,斟滿了酒杯,遞給了容云鶴:“王爺趕來一定是渴了,喝一杯吧,今晚聽聽丹青的《高山流水》如何?
容云鶴劍眉一挑:“噢?姑娘你會古箏?”
此時,香玉已經(jīng)抱著古箏放在了一邊,點燃了一柱檀香,便悄然的退在了一邊。
風(fēng)花雪月的事情,丹青太懂了,男人的那點心思,丹青也是懂得。她一邊彈著古箏,一邊朝香玉使了一個眼色。
香玉何等聰慧,立刻離開了花園,匆匆回到了廂房中,今夜王爺肯定是要睡在這里了,香玉要將這里鋪的軟乎一些。
一曲完畢,容云鶴鼓起掌了:“真不錯,丹青姑娘剛才真是過謙了。”
“這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王爺,是不是該休息了?”丹青的目光灼灼,盯著容云鶴的眼睛。
容云鶴忽然覺得眼前女子有點像狼,自己有點像食物,他點點頭:“素云,快去準(zhǔn)備一下,該休息了。”
素云立刻轉(zhuǎn)身離開了。
丹青卻臉上一紅,小聲說道:“王爺。我已經(jīng)讓香玉去準(zhǔn)備好了被褥了,一會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容云鶴一臉驚訝:“香玉怎么知道我睡哪個房間啊,素云去收拾就好了,姑娘,快些回房間吧,這晚上可真是涼啊!”
說完便自顧自的離開了花園。
留下了驚愕中的丹青,丹青以為容云鶴會跟著自己回到房中,卻不料他竟然要自己回自己的廂房睡去。還好還好,自己剛才并沒有邀請他一起回去自己的廂房,否則……
丹青暗自僥幸,還好自己并沒有那么主動邀請,否則在容云鶴眼中,自己一定是那個非常輕浮的女子了。
丹青快步回到了自己的廂房中,香玉正在鋪床,看見丹青關(guān)上門,疑惑的問道:“小姐,王爺呢?”
“他……回自己的廂房了,香玉,這個男人,不好掌握,我們不能操之過急啊!”丹青放下了挽起了長發(fā),長發(fā)如瀑布一般,散在了身后。
香玉悵然的放下了手中的活兒,噘起了嘴巴:“不是天下男人都好色薄幸嗎?怎么咱們偏偏遇見了這樣的一個主兒?我原以為我們明兒就能搬進(jìn)云王府了呢?”
丹青也嘆了一口氣,坐在了梳妝臺前,拿起了梳子,緩緩的梳著頭說道:“好事多磨,香玉,不要著急,只要能見到面,總是有辦法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