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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章:醜人緣由
“這麼麻煩啊。”司寇念兮看著冷少淵,撇了撇嘴道:“七日之後我估摸著她爹也應(yīng)該放她出來了,到時候是怎的,你是在丞相府裡還是去外面給她除去墨跡?”
冷少淵道:“丞相府中守衛(wèi)重重,我行事多有不便,我那日臨走前又丟了句話給司寇念悅,叫她七日後來原地等我,到時我再給她解藥,如無意外,我那時便可替她除去臉上墨跡。”
司寇念兮想了一會點了點頭道:“這聽著沒有什麼漏洞,可你還要小心點,給她除去墨跡時千萬別叫她看清你的樣貌。”
冷少淵皺眉道:“這除去墨跡與先前在她臉上寫字不同,先前在她臉上寫字我是信手落筆畫的,可除去墨跡之時卻需得循著原有的筆跡仔細(xì)描上去,一分一毫都差不得,所以怕是不能再用輕功晃動身影了。”
“不能用輕功晃動身影?”司寇念兮看著冷少淵,說道:“那豈不是會叫她看清你的樣貌?”
冷少淵點了點頭。
司寇念兮急了,緊接著問道:“那該怎麼辦?”
“拿根木棍敲她一下把她打暈不就得了?”冷少淵看著司寇念兮,好笑道:“與在臉上留下墨跡相比,我相信精明如司寇念悅,還是很情願受我的一棍的。”
司寇念兮笑道:“你下手時可得注意力道,你武功那麼高,仔細(xì)一個不留神將她打死了。”
“放心,本王爺自有分寸。”
司寇念兮切了一聲,神態(tài)甚是不屑,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目光正好落到日光下那棵鬱鬱蔥蔥的大樹上。
司寇念兮的神色陡然間生出幾分痛楚的味道來,那棵大樹便是當(dāng)年司寇念悅讓她爬上去掏鳥蛋的參天大樹。
樹幹粗壯,枝葉繁茂,當(dāng)時司寇念兮被司寇念悅逼得硬著頭皮就爬了上去,爬到高處,離鳥窩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卻是腳下一滑,如果不是那個時候柳如風(fēng)碰巧經(jīng)過接住了她的話,那她就摔死了,就算萬幸不死,也必然落得個終身殘疾。
回想到這處,司寇念兮只覺不寒而慄
,不禁打了個哆嗦,腦中又浮現(xiàn)了司寇念悅的那張臉,俏麗可愛卻滿含戾氣,有著恃寵而驕的無法無天,司寇念兮緊攥起拳頭,正沉浸在昔日的痛楚回憶中,卻忽然又腦補(bǔ)了司寇念悅的那張俏臉上多出了醜人多作怪五個大字,唔,筆鋒剛勁,一捺到盡頭筆畫卻微微上翹,正是冷少淵的筆跡。司寇念兮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頓時便破功了。
冷少淵一手撐著腦袋,好整以暇地看著司寇念兮,臉上掛著的是一抹清淺笑意:“想到什麼了,笑得那麼開心?”
司寇念兮一愣,繼而說道:“也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咳咳,王爺,話說你怎麼會想到在司寇念悅臉上寫那五個大字,唔,醜人多作怪,這司寇念悅再怎麼樣也同這個醜字搭不上邊啊,還有,這多作怪三個字又作何解釋?”
冷少淵一手撐著腦袋,另一隻手放在桌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桌面,看著司寇念兮說道:“我那日戲弄她的時候腦中想的便是你被她欺負(fù)的模樣,你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我……”
“夠了啊,王爺。”司寇念兮白了他一眼道:“你腦補(bǔ)的畫面也好意思拿到檯面上來講?”
冷少淵咳嗽了兩聲,繼續(xù)說道:“雖說那司寇念悅的長相也還算得上差強(qiáng)人意,但因我當(dāng)日腦中淨(jìng)是你……咳咳,你梨花帶雨的模樣,所以兩相一對比,這司寇念悅便也只能淪落個醜字了。”
司寇念兮好笑道:“司寇念悅與我一比,倒成了醜人了,冷王爺,我在你心裡難不成還真成了天仙?也罷也罷,你素來沒個正經(jīng),我也不與你計較,那多作怪呢?這個又該怎麼解釋?”
冷少淵無謂道:“這醜人多作怪不是一句俗語麼?我不過是順了來而已,哪裡有那麼多講究,唔,要硬說倒也能扯上幾分關(guān)係,那個司寇念悅沒事找事,老是刁難於你,可不就是多作怪麼?”
司寇念兮笑道:“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
兩人正說的起勁,門卻突然被人從外面推了進(jìn)來,司寇念兮擡眼望向了來人,不由得又皺起了眉頭:“凝香,怎麼又是
你?”
凝香匆匆看了冷少淵幾眼後,又將目光落在了司寇念兮身上,繼而低下了頭,小心翼翼道:“是夫人讓我來的,讓我端些茶水來侍候冷王爺與表小姐。”
“是麼?平素也沒見夫人對我這麼上心,連喝個茶水也要勞煩凝香你親自端上來,如今王爺來了,果然是不一樣啊,我……”
冷少淵看向凝香,打斷司寇念兮的話道:“好了,替本王謝過夫人,茶水就放在桌子上罷。”
凝香低聲道了句是,繼而端著茶水朝著司寇念兮與冷少淵走來。將茶水放在桌子上後,凝香轉(zhuǎn)頭看了冷少淵一眼,恭聲問道:“王爺可還有什麼吩咐?”
“沒了。”冷少淵擺手道:“你下去吧。”
凝香也沒做什麼,朝著冷少淵與司寇念兮矮身行了一個禮之後便走了出去。
司寇念兮撇了撇嘴,低頭看了眼桌上的茶盞,伸手揭開了蓋子,一股氤氳熱氣撲面而來,司寇念兮復(fù)又重新蓋上了蓋子:“這茶倒是好茶。”
冷少淵笑著看著她,說道:“你倒是沾了本王的光。”
司寇念擡眼看著冷少淵道;“要是讓這凝香來我房中給我端茶,我倒是寧願不要喝。”
“哦?”冷少淵聞言挑了挑眉毛,看著她問道:“這凝香也惹你了?”
“她是司寇念悅身邊的丫鬟,向來與她主子同氣連枝,又何曾給我過好臉色?”
冷少淵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皺眉道:“可我方纔瞧她對你也並無不敬之意啊。”
“誰知道。”司寇念兮想了一會說道:“我也正納悶,怎麼今天這凝香像是換了個性子似得,對我這樣低眉順眼。”
冷少淵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桌子上扣著,說道:“這凝香大約是個見風(fēng)使舵的主,今日瞧見本王給你撐腰來了,知道你是她惹不起的人,便轉(zhuǎn)而對你恭敬起來了。”
“說的也有道理。”司寇念兮點了點頭,忽然又切了一聲,道:“這個時候纔想起來對我好些,早些時候幹嘛去了,我可不吃這一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