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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八掌:狂風大作
冷少淵搖頭道:“本王可不稀罕當你什麼朋友,要當就當……”
“誒,打住,王爺,”司寇念兮忙打斷道:“既然這屍體我們已經找到了,現在天色這麼暗,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冷少淵擡頭望四周看了一圈,但見系在樹幹上的青帶泛著瑩綠色的光芒,隨著林風微微拂動。
轉頭看向司寇念兮,冷少淵點頭道:“好,我們走吧。”
話音剛落,忽然狂風大作,腳下的落葉被盡數卷至空中,比起先前的那股怪風,此時的風力有過之而無不及,冷少淵將司寇念兮摟在了懷裡,往後連連退了幾步,彎腰半蹲著。
司寇念兮瞇著眼睛,轉頭看向身旁的冷少淵:“先前的那陣怪風剛平復不久,怎的又颳起風來。”
冷少淵搖頭道:“原本月圓之夜不應該起上面風的,如今接二連三颳起大風,實在是有些不尋常。”
司寇念兮皺了皺眉,低頭不再言語,只在心中盼著這股大風能儘快過去。
眼睛突然被什麼光芒閃了一下,司寇念兮扭頭一看,原來是一根青帶不知什麼時候被吹到了司寇念兮的身旁、司寇念兮先是微微一怔,繼而擡起頭來看著四周,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先前好好綁在樹幹上的青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全部吹散,如今趁著風勢,正在空中亂舞著。
那灑有磷粉的絲帶原是冷少淵綁在樹上做標記的,眼下這青帶已被盡數吹散,那自己與冷少淵還憑藉什麼走出這林子。
這股怪風來的快,去的也快,不一會,風聲便漸漸小了下來。
“王爺。”司寇念兮扯了扯冷少淵的袖子,說道;“你的青帶已經全部被狂風吹落了,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冷少淵扶著司寇念兮慢悠悠地直起了身子,嘆了一口氣道:“我係地這樣細緻,卻叫大風給吹落了下來,看來這陣風不是一般地大啊。”
“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司寇念兮看著冷少淵,問道:“王爺,沒了這
帶子引路,你可還有別的法子走出這林子?”
“我記得這林子的大概地形,若是換做白天,我自當有辦法帶你走出這林子,可如今……”說到這裡,冷少淵頗爲無奈地搖了搖頭。
司寇念兮明白冷少淵這搖頭的意思,不由地嘆了一口氣:“看來我們是得在這林子裡待上一晚上了。”
冷少淵聞言笑道:“這樣其實也不錯。”
“不錯你個大頭!”司寇念兮看著冷少淵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氣不打一出來,沒好氣道:“王爺千金之軀,怕是從來沒在荒郊野外待過吧,等你待會被蟲子咬了,可別怪我事先沒同你打過招呼。”
冷少淵聞言嘴邊的笑意愈發地濃了:“明月當頭,涼風習習,又有美人陪在身側,就算被蟲子咬傷一兩口又何妨。”
司寇念兮切了一聲:“只盼那蟲子聽了之後,能夠不辜負王爺的這番盛情相邀。”
冷少淵沒說什麼,只牽過了司寇念兮的手,帶著她來到了一棵大樹底下,那大樹長得並沒有如何挺拔茂盛,只它的葉子較周圍的大樹大上許多,冷少淵彎腰撿起了一片落葉,將它平鋪在大樹底下,而後轉過頭去看著司寇念兮笑道:“坐這裡歇一會吧。”
司寇念兮撇了撇嘴,還是照著冷少淵的吩咐坐了過去。冷少淵淺淺地勾起脣角,也挨著司寇念兮坐了下來。
有了先前的一番狂風大作,如今平靜下來,這林子便顯得越發幽靜了。
司寇念兮將後背重重地倚靠在樹幹上,舒了一口氣,微微地擡起了頭。前面幾棵大樹分佈地有些鬆散,大約是背陽的緣故,所以長得也並沒怎麼枝繁葉茂,透過樹杈間的空隙,司寇念兮正可以瞧見那輪掛在樹梢的圓月。
銀盤高懸,月色如洗。司寇念兮看著天邊的那輪圓月開口道:“這月圓之夜的月亮倒是亮的好。”
冷少淵也附和道:“是啊,一切迴歸平靜之後,這裡倒是個賞月的好地方,只有我們兩個,沒有旁人打擾,四周黑漆漆的,襯得這月亮越發地亮。
司寇念兮笑著點了點頭,將頭枕在樹幹上,安然地賞起了月亮,一時兩人都不再有言語。
林風從兩人間隙中靜悄悄地淌過。冷少淵轉頭看著司寇念兮緩緩勾起了嘴角,突然開口說道:“念兮,你一直擔心這林中有什麼狐妖作亂,先前那隻白狐出現的時候,我見你臉都被嚇白了,其實比起狐妖,有時候人心更爲可怕,左右我們坐在這裡無事,我講給關於狐妖的故事給你聽,好不好?”
司寇念兮一愣,轉過頭去看著冷少淵那雙晶晶亮的眼睛,頓了一頓,繼而緩緩地點了點頭。
冷少淵輕輕嗯了一聲,復將腦袋轉了過去,靠在了樹幹上,悠悠然地給司寇念兮講起了故事。
說是從前在一座山上有一隻白狐,因其生來富有靈氣,再加上那座山峰原本就是座仙山,周遭仙氣繚繞,那白狐於是藉著天時地利漸漸修煉成了精怪。
修成人形的白狐是一位姿容豔麗的美貌女子,因在這仙山上待的百無聊賴,那白狐動了凡心,獨自下了山去。
但山下的世界錯綜複雜,又豈是一隻不諳世事的小小白狐可以應對的了的?
有次那白狐化爲原身在林間奔跑的時候不慎落入了獵人的圈套,那時月圓之夜將至,羣狼將會出動,爲了減少靈氣流失,白狐自發封住了穴位,不到月圓之夜不得化成人形,也不得使用法術。
是以當白狐落入獵人的圈套,被獵人擒獲之後,她並沒有絲毫還手的餘地。那獵人原不過想捕獲幾隻白兔,卻不料最後落入圈套的竟是一頭白狐。
那獵人大喜,拎起那頭可憐兮兮的白狐,看著她油光水滑的皮毛,笑道:“平白無故倒讓我撿了這樣一個便宜,這身皮毛,看著倒像是能賣個大價錢。”
白狐來塵世已經一月有餘,因她生來聰慧,故而已能知曉人語,此時聽得那獵人要將她剝皮拆骨,心中淒涼,知道自己絕無生還的可能,不由得落下兩行清淚。
那獵戶正神色得意,卻忽然察覺到手上微有溼意,不由得爲之一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