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百二十八章:贈予荷包
待到綠兒將那一對荷包拿了出來,冷少淵已經在殷靜歌的軟磨硬泡之下換上了她早前便定製好的新衣,一身墨色的衣袍,領口處露出繡著竹葉青的內裡花紋,就連衣袖處都細緻的繡著片片的竹葉青,整件衣服無一不透漏著精緻,就連他頭上的髮簪都是上好的羊脂玉製成。
他周身的氣質渾然天成,怪不得這安陽王雖說是花名在外,可想要嫁到王府的人卻還是絡繹不絕的,殷靜歌看著面前的冷少淵一時之間有些恍惚,可冷少淵面色清冷,換了衣服之後便坐在椅子上安靜的喝茶,不急不躁的樣子。
殷靜歌從翠兒的手中拿了其中的一個荷包遞了過去,冷少淵微皺了眉頭看向殷靜歌手中的荷包,卻沒有要接過來的打算。
殷靜歌有些尷尬,“王爺,今日便是臣妾的生辰了,臣妾前些特地叫人做了這兩個鴛鴦戲水的荷包呢,裡面是百種種子,象徵著……象徵著百子的意思。”
說到百子,殷靜歌便羞紅了臉,她低垂了眼睛不敢看冷少淵,畢竟王府中雖說是姬妾衆多,卻至今未曾有一男半女,可這話讓她說出來畢竟還是有些羞怯的。
此言一出,冷少淵愣了半晌,眼下他確實是膝下無子,一來是自遇上了司寇念兮之後他便很少再寵幸其他的女人,二來便是他根本就不想讓這些女子生下他的孩子,可是殷靜歌因何認定她就會成爲這王府中第一個生下了孩子的女人呢,在他的心中她跟那些姬妾沒有任何的區別。
殷靜歌見冷少淵半晌不曾開口說話,便擡頭看向了他,正要開口詢問之際,前院的家丁來說門口的賓客已經陸續的到了,問冷少淵和殷靜歌是否現在便去迎接。
冷少淵隨即便放下的茶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殷靜歌便順勢將那個荷包綴在了冷少淵腰間的玉帶之上,那淡紫色的荷包綴在他墨色的衣袍上,很是顯然,殷靜歌通紅的臉頰上沾上了一抹喜色,伸手便挽住了冷少淵的胳膊。
冷少淵低頭看著那個繡的很精緻的荷包,上面細密的針腳總覺得像是
在何處見過,卻一時之間不曾想起。
今日畢竟是她的生辰,因此冷少淵也並未拒絕,倆人相攜著走到了前院去迎接前來道賀的賓客。今日的安陽王府一片喜氣洋洋,就連府中的丫鬟和家丁都是滿面的喜氣。
倆人剛來到前院門口便停下了一輛馬車,看那排場也知道定然是殷府的一家呢,果真,馬車的簾子掀開,馬車上最先下來的便是殷國舅,後面便是殷夫人了。
許是許久未見家人了,殷靜歌很是開心,不待殷國舅和夫人進來,便拉著冷少淵迎了出去,殷夫人見兩個如此親暱的樣子曖昧的笑笑。
冷少淵抱拳向倆人行禮,“小婿見過岳父,岳母。”
殷國舅樂呵呵的免了禮,倆人簡單的寒暄了幾句,殷靜歌卻也是許久未見母親了,母女倆人向裡面走去,一路上都不知在嘰嘰喳喳的說些什麼,殷靜歌還時不時的紅著臉看向冷少淵。
將殷府的倆人迎進了府中之後,門口陸陸續續的幾輛馬車也都停在了門口,來的都是冷少淵府中同僚府中的女眷,個個都是備了厚禮而來,冷少淵滿臉的倨傲,但卻也客氣。
幾個時辰之後府中的賓客也來的差不多了,天色也暗了下來,可這許久了,也未曾見司寇念兮出現在前院,今日是王妃的生辰,府中有名分的都是要出席的,莫不是因著因著早上的事情她生了他的氣?
正當冷少淵疑惑之際,門口再一次的停下了一輛馬車,下來的人便是司寇念悅和蘇氏,冷少淵瞇了瞇眼,等在了門口,今日司寇昌也不知該用何種身份前來參加這場生辰宴會。
可既然冷少淵已經遞了請柬了,若說不來的話也會失了禮數的,可若是來了,那麼卻不知怎麼面對司寇念兮,思量了許久,這纔來晚了。
“呦,原是丞相夫人和司寇小姐來了,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冷少淵啪的一聲打開了手中的摺扇,語氣之中都盡是不屑。
可即便是知道冷少淵的心中所想,蘇氏和司寇念悅也只能忍了,冷少淵是安陽王,她們是得罪不起的,冷少淵橫在了門
口,卻絲毫沒有迎接了她們進去的打算。
請柬是殷靜歌送出去的,但冷少淵卻不知若是她們真的來了,司寇念兮心中是否會有所芥蒂,冷少淵猛然之間發覺,不知從何時他對司寇念兮越來越上心,不管如何都要先思量她的感受。
蘇氏見冷少淵絲毫沒有迎客進門的打算,尷尬的僵在了當場,院中的賓客們也都三三兩兩的看向了這邊,殷靜歌見狀正要上前,卻看到司寇念兮從後院中走出來。
殷靜歌將請柬送去了丞相府中目的便是爲了讓司寇念兮屆時難堪罷了,可不能就這麼被冷少淵攔在了門口,可這下見司寇念兮都已經出來了,她便想看看司寇念兮要如何應對了。
迎賓之際司寇念兮未曾出現,便是知道今日是殷靜歌的生辰,她若是出現了畢竟身份是有些尷尬的,且看著殷靜歌故意的湊到冷少淵的身邊,一副恩愛非常的模樣,她看了也是很礙眼的,便索性磨磨蹭蹭的到了這會兒了纔出來,可剛剛來到了前院,便看到了這一幕。
她娉娉婷婷的上前,落落大方的樣子便是不想讓這麼多的人瞧了笑話,今日的她也未曾刻意的打扮,畢竟是殷靜歌的主場,若是被她搶了風頭,殷靜歌日後還不是恨死了她了。
她不過就是很隨意的一件淡粉色的廣袖輕紗裙,外面一件月白色的披肩,墨色的長髮只鬆鬆的挽了一個髮髻,用一根玉色的髮簪攢了起來,額間一顆渾圓的珍珠隨著她的步子一下下的抖動,不過就是略施粉黛罷了,卻也是傾城之姿。
司寇念兮步子邁的不是很快,片刻之後便行到了冷少淵的身前,她似乎是未曾看到蘇氏和司寇念悅,伸手旁若無人的整理了一下冷少淵的衣襟,一眼便看到了他腰間所墜的荷包,笑的意喻不明。
“這賓客都在前廳等著呢,宴會也該開始了,王爺怎的還在這邊耽擱。”司寇念兮的語氣很輕,卻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見。
這赤裸裸的護士讓蘇氏和司寇念悅的面色也很不好看,礙著這麼多人不知怎麼開口,於是站在原地進去也不是,離開也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