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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太后懿旨
“側(cè)妃妹妹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些絲線和錦緞都是太后娘娘賞賜的,怎會有什麼問題呢,王爺,臣妾是冤枉的啊!”殷靜歌哭的梨花帶雨。
可冷少淵似乎根本不爲所動,眼下這般局面,不管是司寇念兮還是殷靜歌,安陽王府都會成爲明日帝都茶餘飯後的談資,只是若是不弄清楚,那殷府那邊也是不好交代的,畢竟此事已經(jīng)涉及到了殷靜歌這邊。
正當衆(zhòng)人僵持不下之際,門口傳來了太監(jiān)專屬的尖利的聲音,“太后娘娘有旨……”
聽聞此言,冷少淵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了身子,衆(zhòng)人也起身,等著那個太監(jiān)進來之後,冷少淵帶領(lǐng)著衆(zhòng)人齊齊的跪了下來。
“太后有旨,今日安陽王妃殷氏生辰,哀家知其賢良淑德,因此特地賜下九鸞金釵一隻,瑪瑙珠鏈一條,南海珍珠一盒,御酒倆壇賀其生辰。令,哀家聽聞王府中出現(xiàn)麝香,聞其是有心加害,望安陽王查明真相,早日還王府清寧。”
太監(jiān)將懿旨恭恭敬敬的收起,然後放入了冷少淵的手中,“王爺,太后聽聞宴會上竟出現(xiàn)了麝香,甚是憂心,也甚是擔憂,因此特地差了奴才前來王爺早些查明真相,若是讓這幕後之人得逞了,那不僅是讓王府中雞犬不寧,更是讓王爺臉上蒙羞。”
冷少淵起身,將懿旨交給了身後的家丁,並命人給了這個太監(jiān)一些賞賜,送走了太監(jiān)之後,冷少淵面色陰鬱的掃了衆(zhòng)人一眼。
麝香一事不過剛剛纔出了,這麼快便傳入了宮中,且太后還親自下旨來讓他調(diào)查,這樣一來的話,那麼即便他想要將此事壓下來都已經(jīng)無法了。
因著殷靜歌的生辰,太后賞賜了這麼多的東西,個個都是價值連城,目的不就是爲了表明她的立場,就是在維護殷靜歌嘛。
“太后下旨,讓本王查明今日王妃和本王身上所帶荷包上麝香一事,那麼便勞煩各位晚一些回去,將此事儘快的查清楚,雖說這是本王的家事,但今日卻也是字衆(zhòng)目睽睽之下發(fā)生,理應(yīng)也讓諸位知曉真相。”
冷少淵反身走上了高臺之上,再
一次的將荷包交給了大夫和太醫(yī),但結(jié)果還是一樣的,大夫說是自己並未從荷包中聞出有任何的麝香,可太醫(yī)卻稱其中是一定有麝香的。
司寇念兮也表明了這荷包的確是出自自己的手,可卻從未在其中做過任何的手腳,且絲線和錦緞從靜心院拿走的時候,府中的幾位姬妾都是在場的。
冷少淵的手中還拿著之前他仍在地上的那隻荷包,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磨砂著上面的花紋,之前殷靜歌將這個荷包綴在他身上之際,他便只覺得上面的針腳有些熟悉,現(xiàn)在才知這是司寇念兮親手所繡。
上面的鴛鴦戲水用的便是她最爲得意的鴛鴦雙繡的針法,之前他便見過她的手絹上用的就是這樣的針法,那時他覺得很是好看,便順口問了一句這是什麼針法,司寇念兮頗爲得意的說是鴛鴦雙繡。
冷少淵的腦中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若是這荷包是殷靜歌託了司寇念兮所繡的話,那麼是否有可能這本身便是個陷阱呢?
可眼下若是荷包出了問題,那麼便不是錦緞就是絲線有問題,只是錦緞和絲線還都是太后御賜的,總不該是太后那邊出了問題吧。
殷靜歌見司寇念兮這般說,便立刻遣了綠兒將太后剩下來的絲線和錦緞從靜心院中拿了出來,這些絲線和錦緞跟荷包上所用的是一模一樣的。
殷靜歌將那些絲線和錦緞交給了兩位醫(yī)者查驗,最後的結(jié)果便是倆人出奇的一致,都說是剩下來的絲線上是沒有麝香的成份的,且不帶一點香味。
這樣說來的話,司寇念兮從靜心院中拿出去的絲線和錦緞是沒有問題的,也就是說是後來司寇念兮從中做了手腳了。
衆(zhòng)人的目光再一次的聚集在了司寇念兮的身上,這時有微風吹過,司寇念兮的裙襬迎風飛揚,她微微的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半晌的沉默之後,殷靜歌以爲司寇念兮理虧,無力辯解,心中暗自開心,迅速的擦乾了臉上的淚水,“側(cè)妃妹妹,我知道這幾日因著我的生辰王爺一直都在我院中你心中不舒服了,可你也不能這般的陷害我,且還這般的歹毒,枉費了王爺對你的寵愛
,也虧得我這般的信任於你。”
殷靜歌的聲聲控訴已經(jīng)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嬌弱,倒是氣勢十足,她顯然就是認定了事情已經(jīng)成了定局了,可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了,冷少淵卻遲遲的沒有發(fā)話。
再次擡眼之際,司寇念兮卻是微笑的,眼下即便是冷少淵不出言發(fā)落,但是太后的懿旨已經(jīng)下了,是必須要給一個交代的。
怪不得宴會開始這麼久了,都不曾見殷靜歌有什麼動靜,偏生她剛剛有所行動了,太后的懿旨便下了,原來她是等著機會呢,想來殷靜歌是怕冷少淵會護著她,因此這才早早的便將消息給了太后,這樣一來的話,那麼她便是必死無疑了。
要知道這麝香在宮中那是禁藥,且因著冷少淵王孫貴族的身份,她若是背上了一個殘害世子和迫害王妃的罪名,她眼下的身份和地位,那麼就是必死無疑的。
“這荷包從念兮院送去了姐姐的靜心院怎麼說也該有一夜了吧,這一夜變故可是多的很呢,再者說了誰知道是否是這剩下來的絲線上做了什麼手腳呢,若是有心陷害,那麼該是有千萬種方法的呢。”
司寇念兮擡眼看向殷靜歌,水眸中竟還帶著淺淺的笑意,似乎眼下的這些指控她根本就不放在心上,院中的衆(zhòng)人聽到司寇念兮這樣說,也感覺很有可能。
早前便聽聞殷靜歌之前便愛慕冷少淵,殷國舅便派人前去請了太后出面,硬生生的將她送進了王府之中,是否有可能是殷靜歌見冷少淵寵愛司寇念兮,因此這才心生歹念呢。
眼下的情形撲朔迷離,殷靜歌的面色很不好看,她不知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個份上了,司寇念兮爲何還是一片冷靜的樣子,她心中有不好的預(yù)感,可眼下已經(jīng)沒有了迴旋了餘地了,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了。
若是此事成功了,那麼便會一舉將司寇念兮逐出了王府,她永遠都沒有了翻身的餘地了,她不知冷少淵是否在意子嗣之事,但她知道冷少淵最反感的便是女人之間的爭鬥,若是能夠?qū)⑦@罪名加給司寇念兮,那麼冷少淵自會疏離了她。
可若是失敗了……殷靜歌不敢想象後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