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南楚老國君身旁的太監(jiān)總管,高祥高公公。
“三皇子,八皇子,林王殿下,國君有請。”
高公公的嗓子著實(shí)尖利,聽著我耳根兒疼,這次南楚老國君相請,怕是沒那么簡單,我看向了夏興,莫不是陳風(fēng)無望,看上了夏興,想要召婿。
入了南楚宮,半路上便遇見了陳風(fēng),不是冤家不聚頭,想必他應(yīng)知道無論如何他也成不了陳淺玫的駙馬了,不知接下來會如何力挽狂瀾,做出些瘋狗咬人的事。
只見陳風(fēng)瞧見我們,似是沒看見,提步進(jìn)了殿內(nèi),此殿甚小,貴在格局精妙絕佳,大體裝飾也是不錯,不過殿內(nèi)只我們幾個,怕是要應(yīng)了我來時的猜測。
南楚國君說了幾句客套話后,開始說上正題,便是為陳淺玫召婿,只是召婿的法子變了,當(dāng)初不過是文試武試,如今便是要一株靈草,靈草于世,可遇不可求,傳言,靈草入藥能起死回生,延年益壽,想來是老國君怕他駕鶴西去后南楚淪落為一塊肥肉,任人宰割。
不過,一株靈草,著實(shí)傷腦。
“恭迎四公主。”
說話間,陳淺玫闖入了殿內(nèi),面色惱怒非常,“父皇,兒臣不嫁。”
南楚國君怒斥,“你是公主,如此成何體統(tǒng),還不退下。”
“父皇,靈草救命之說只在神跡中有所記載,是真是假尚不得知,便是那靈草是否存于世間,亦是不知,還請父皇收回成命。”陳淺玫直直跪下,聲聲擲地。
“放肆,來人,還不快將四公主請回房。”
“且慢!”我上前一步,走到了陳淺玫身旁,“本王覺得四公主說得十分有道理,靈草一事,還請南楚國君細(xì)細(xì)思量,再做打算。”
“林王,這是朕的家務(wù)事,便不勞林王費(fèi)心了。”較南楚國君前幾日的樣子,今日更是憔悴不少,也許,他如此求藥心切,怕是真得不久于人世。
與一位重病纏身,托夢靈藥的國君,我無話可勸。
見我不再說,南楚國君揮手,陳淺玫被婢女帶了出去。
“我北涼宮內(nèi),正好有株靈草,南楚國君,可是君無戲言?”陳風(fēng)沉默在旁,此刻卻是語出驚人,北涼宮內(nèi)竟然有靈草,聞所未聞。
“君無戲言!”南楚老國君面上忽而顯露出對生的貪婪,雖只是一瞬,卻讓我瞧著驚心,甚至是惡心。
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態(tài),如此貪生怕死,竟還是一國之君。
不過,陳風(fēng)有靈草,陳淺玫不便是要下嫁與他!
“等等,剛才國君直說靈草為聘,未說何時為聘,依本王之見,誰先將靈草送到國軍面前,才作數(shù)。”
夏興見我如此說,頷首道:“該是如此。”
我轉(zhuǎn)頭看向夏興,他該是知道我心中所想,看著陳淺玫就如此下嫁給陳風(fēng),我做不到,“國君意下如何?”
“那便按林王的意思,一月為期,誰先將靈草送到朕面前,誰便是朕的駙馬。”南楚國君雖老,卻也知道我說的與他有利,若是到時候陳風(fēng)捧著靈草,求了些其他的,他也只能答應(yīng)。
出了殿,陳風(fēng)攔住了我的去路,前一次說話百便甚是不悅,昨晚還醉酒調(diào)戲了我三師姐,真不知道怎會有人如此膽大,“陳風(fēng),我若是你,便不會如此沖動,你真有把握拿到靈草,送到南楚宮內(nèi),頭一個不答應(yīng)的怕就是你父皇了。”
我便不信北涼宮內(nèi)有的都是陳風(fēng)般毫無頭腦之人,價(jià)值連城的救命仙草說雙手奉上便雙手奉上。
“林疏之,本殿忍你很久了。”
“陳風(fēng),本王不怕你,東秦亦不怕北涼,你若是男子漢,便在戰(zhàn)場上堂堂正正贏了本王,背地里勾心斗角算什么本事,還有,昨夜的風(fēng)流事怕是滿燕都都知道了,你若是還想保存北涼最后的顏面,我勸你,還是早些收拾回北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