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夜半,是來了兩男一女,一名男子是前天便離去了,昨天夜里,剩下的一男一女也被人接走了。”大寶哆嗦說道,面前人的殺氣太重,他預感,大禍將至。
“搜!”夏興眸色不變,看著面前男子。
村民們看著面前情景,無一敢上前說話,不一會兒,裴齊上前拱手回稟道:“殿下,發現了斷劍,還有血水,染血的紗布。”
夏興看向斷劍,眸色一動,“她傷哪兒了?”
“一劍穿心。”大寶咽了口唾沫,回道。
“!!!”夏興心頭一疼,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十年,十二年……
剛下馬車的尹自珍,聽到村中大夫的話,瞪大了眼睛,一劍穿心,如何能活,年竹聽著,心間卻是大喜,一劍穿心之人,又服下了護心丸,隨后忙上前問道:“你將老夫的病人,藏在何處!”
大寶大驚,“他們是被一女子救走的,就在昨日,是真的。”
“胡說,一劍穿心,如何上路!”年竹激動道:“快說,在哪兒!”
“是真的!”
突然,夏興將劍抵在了大寶的脖子上,冷冷說道:“最后一次機會,她們去了哪兒?”
“……我真的不知,但是有留信。”大寶顫巍巍從胸口中拿出了一張紙。
夏興拿過信,是寫給斛律奕的,信中寫著,她們已經離開,去了蘭州。
一日前。
隨著一灰色鴿子,一輛馬車搖晃駛來,正是夜間,村子中的人已然陷入沉睡,馬車晃著停下,一女子下了馬車,跟著鴿子上前叩門,身后跟著剛才駕車的男子,一襲黑衫。
曲雅被敲門聲驚醒,只聽得外邊有人說話:“我是芙兮,是來救人的。”
聽到芙兮的名字,曲雅忙起身,打開了門,“你就是芙兮!”見到面前女子自是一陣歡喜,她一定可以救活林將軍。
芙兮幾進門,跟在她身后的男子放下了頭上的黑色斗篷,正是林客生。
芙兮搭脈后,面色凝重,“她傷得很重,斷劍雖未刺中心臟,但是停留在體內時間太長,危及生命,現在必須立刻拔劍!”
說著,芙兮拿出銀針,取出銀針插入了心臟周圍的穴道,“準備熱水,燭燈,還有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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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驟疼,我不斷呼著氣,轉而睜開了眼,朦朧間竟然是瞧見了大師姐,心中一笑,應是做夢。
“十一,我現在要拔劍,然后將你的傷口縫合起來,會很疼。”
聽到芙兮的話,我眨了眨眼,究竟是夢,還是現實,“大師姐?”
“大師姐保證,你很快就沒事了。”芙兮難得沖我一笑,只是下一瞬便伸手拔下了我胸口的斷劍,因著封住了周圍的穴道,傷口上的血并不算多。
可是,這一拔劍,我便如又死了一回,忽然,口中咬到了一個人的手掌,待咬夠了,口中滲出鮮血,我才慢慢松口,睜開眼卻是瞧見了站在身邊的林客生,“大哥?”
人家說,死之前,會看見想要再見一面的人,大哥來了,我是不是真的要死了,可是身上的疼痛是這般真實,原來人死了,也是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