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輸了。”
嗜血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竟然輸給了一個女人!
我手上一用力,劍沒入了嗜血的胸口一寸,再往里,便是一劍穿心,“珍容在哪里?”
很快鎮定下來的嗜血眸色越發深沉,他不該小瞧眼前的女人。被家主視為眼中釘,能從他手中奪劍,臨危不懼,拼命相搏……
看著嗜血不發一言,眸色亦是復雜神秘起來,我繼續用力,“既然你出現在了這里,想必她很快便會到了吧。珍容就這么急不可耐得想來殺我,三年前可以說是因著林王府對東秦舉足輕重,眼下,又是因著什么?”
“想殺便殺。”
我拿著劍的手狠狠一轉,冷言道:“我自然會殺你,只可惜,你見不到她死的模樣。北涼的人膽子太大,野心太旺,這里是宴城,哪里是你們說來便來,說走便走到地方。珍家在北涼的勢力再大,在宴城,也是到了別人的地盤,成了魚肉而已。更何況,這場仗,她已經輸了你。”
嗜血神色一凜,提到珍容時眼中是遮擋不住的欽佩,還有便是深深埋藏的愛而不得的愛意,“家主不會輸。”
“你以為三年后的林疏之還像三年前那般無知,天真,懦弱,任人宰割?今日之仇加之林王府上下六十八條人命,我都會向她一一討要回來。”
忽然間,嗜血伸手緊緊握住了胸口的劍,一用力生生將劍折斷。最后一瞬,我握著劍柄的手分明感覺到了劍身再沒入嗜血身體的感覺,只見嗜血頹然單膝跪地,他身后兩個黑衣劍客忙上前扶起,兩人皆一副誓死護嗜血的模樣。
看著眼前的嗜血,我忽然看到三年前自己的模樣,墨州城外的樹林中,當時的我萬念俱灰,想著一死便可以了卻一切,可當劍真正沒入身體的時候,我忽然很想活下去。我只覺得當時我的人生已經如此悲涼,但有人會因著我的死,他們的人生會變得更加悲涼。戰火中東秦的百姓,還有所有關心我牽掛的我親人,友人……甚至當時的敵人。
只見嗜血額間滿是冷汗,看著我的眼中是一股執念,倔強得信任。
我看得出來,他對珍容的感情,很深。
只見在一旁聽得仔細,看得明白的夏驕陽快步上前,厲色質問我道:“你剛才說的三年前,林疏之,是什么意思?”
我扔下了手中的斷劍,不去理會。
“你說啊!是什么意思,你到底是誰!”
這句話她幾乎是哭喊著說出來,夏婉如心間的恐懼已經到了嘴邊,胸口的愁悶讓她大口喘氣。
我眸色流轉,忽然有絲可憐“我就是林疏之。”
“不可能,她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不可能!”
夏驕陽只覺得心口一陣抽疼,原來剛才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悲傷是因為她就是夏興心心念念了三年的人,從來都沒有替代品,夏興的心中只有她一人!自始至終……只有一個人!
夏驕陽臉上的哭笑越發猙獰了起來,“你說謊,你怎么可能是林疏之呢?你不可能是她的!為什么要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