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夢去吧!楚兒一定會殺了你的!”皇后的雙目怒火燃燒,嘴里惡狠狠地說道。
云雪致伸手輕輕拂了拂自己的傷口,故作漫不經心地說道:“也不妨告訴你,南項楚的人已經混進了皇宮里!不過只怕他們很快就沒命見你了……”說這話的時候,云雪致眼神閃過一絲狡黠,而后卻是加重了語氣,輕聲吐出了兩個字,“洛離!”
聽到慕容楚焰呼喊自己的名字,皇后徹底愣住了。
只有她在萬象門的時候,才用過這個名字,而今,她只告訴過云雪致一人,難道說……
這么想著,皇后心中一驚,立馬抬頭仔細看了看云雪致,與慕容楚焰一模一樣的面孔,連臉上的表情都如出一轍,唯一有區別的,卻是眼神里那一抹一閃而過的微光。
皇后當下明白了,眼前的慕容楚焰是云雪致所扮,心中雖然萬分狂喜,可表面上卻仍是恨不得一把將她掐死的模樣。
“慕容楚焰,你不得好死!”皇后陰沉著臉,一字一頓地說道,“為人子女,卻是把自己的父親囚禁起來……你還是人嗎?”
云雪致自然心知肚明,這是皇后在給自己傳遞信息,聽到慕容玄御的父皇還活著,不覺暗松一口氣。
“成天下霸業者,必然會有所犧牲……區區一個父皇,又算得了什么?”云雪致故作無謂地聳了聳肩膀,冷冷地回應道。
“哼!別以為你們在宮里四處挖密道設陷阱,楚兒就會上你們的當……他是本宮一手帶來的,比你們聰明多了!”皇后語帶兇狠地說道。
“眼下的南項楚,不過是帶著一群殘兵敗將,在茍延殘喘罷了!”云雪致捋了捋頭發,緩緩說道,“本殿的東域大軍有上萬支長槍,幾十門大炮!只需動個手指頭,南項楚那群人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哼,不過是一堆破銅爛鐵,有什么好稀奇的!”皇后頭一昂,一臉不服氣地說道,“要是讓楚兒毀了你們藏在玉壇下的這些鬼玩意兒,看你們還能囂張到幾時!”
聽到這話,頭領似乎察覺到了一絲異樣,趕緊用眼神示意手下將龍椅還原。
“太子殿下,別聽這個瘋女人說的胡話!”頭領側身擋在了云雪致面前,低頭說道,說著,他下意識地瞟了一眼云雪致,眼神似乎有些不確定。
云雪致心知他已對自己產生了懷疑,于是故作鎮定地點了點頭,一臉冷然地說道:“你們必須把人給看好了!若有絲毫的差池,本殿絕不會輕饒你們!”
“是!”黑衣騎士齊聲回答。
隨后,龍椅便慢慢地蓋在了洞口上,云雪致卻是不忍心再看,不覺別過頭去。
她定了定神,又故作嚴肅地說道:“接下來,該是清理你們當中叛徒的時候了!”
聽到這話,黑衣騎士面面相覷,卻是不敢說話。
“我等忠心耿耿為太子殿下辦事,若是當中真要出現叛徒,作為頭領,屬下也絕不會推脫責任!還望殿下明查!”
“那是自然!”云雪致冷冷地瞟了頭領一眼,心里卻是想著眼下該如何脫身。
云雪致轉身緩步朝著椅子走去,卻是突然一個踉蹌,險些倒了下來,好在頭領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他。
“太子殿下,您沒事吧!”頭領一臉關切地問道,眼神里卻露出一絲迷惑,似乎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云雪致立馬甩開了頭領的手,隨后擺了擺手,故作虛弱地說道:“本殿沒事!”說罷,便勉強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頭領想了想,這才抱拳問道:“太子殿下,為何南項楚的人混進宮里,還讓您負傷,宮里卻沒有任何動靜?”
云雪致心知,他這是在試探自己,于是輕瞪他一眼,冷冷地說道:“眼下軍線吃緊,軍中士氣不振,若是讓東域的士兵知曉了本殿受傷,那更是會大挫他們的銳氣!所以,今日之事,不準向任何人提起,明白嗎?”
“屬下明白!”頭領恭恭敬敬地說道,“殿下,需要屬下派人把南項楚的人從宮里揪出來嗎?”
“不用了!”云雪致一臉淡定地搖了搖頭,不緊不慢地說道,“只要你找出了叛徒,就自然能把那些賊人找出來!”
頭領點了點頭,隨后轉頭看了自己的手下一眼,又畢恭畢敬地說道:“還請太子殿下明鑒!”
云雪致抬頭環顧他們一眼,正欲說話,不料嘴里突然噴出一口鮮血,讓所有人都呆住了。
“不好,那匕首里有毒!”頭領不覺失聲叫了起來。
云雪致伸手示意他們不要緊張,隨后勉強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壓低了聲音命令道:“你們誰也不能出去,本殿自會處理!”說罷,便搖搖晃晃地朝著外面走去。
頭領凝神望著云雪致的背影,眼神里卻是捉摸不定。
這時,一名黑衣騎士悄悄走到他身邊,低聲說道:“老大,他真是咱們的太子爺嗎?”
“不好說……”頭領回答得十分猶豫,“若他是真的太子,我們要是強行查驗,這便是以下犯上,太子的脾氣誰都說不好,保不準所有人都會被砍頭!若他是假的,那剛才的事要是讓太子爺知道了,也足以定咱們死罪……事已至此,也只能隱瞞了!今日一事千萬別再向任何人提起!”
“明白了!”這名黑衣騎士點了點頭,隨后又將頭領的命令傳達給了其他人。
當云雪致跨出養心殿的殿門時,卻是不覺松了一口氣,嘴角緩緩浮起一絲淺笑。
如今得知所有人都安好,這倒是讓她心里的一塊大石落了地,皇后所說的玉壇,是位于正殿中央的一個地壇,據說是為了趨避妖魔而修建的,來來往往的人很多,也是朝圣之人的必經之路。
慕容楚焰真是狡猾!居然把大炮和火槍藏在一個人人都能看到的地方,這無疑給她的探查增添了難度……
云雪致一面想著,一面走到藏衣服的地方,她很快用袪毒咒愈合了傷口,卻是覺得眼前有些發黑,于是趕緊服下莫羽烈為她準備的藥丸,這才感覺好了一些。
云雪致暗松一口氣,又趕緊換回宮女的衣服,用大力咒將慕容楚焰的這些東西撕成了碎片,隨后扔進了茅坑里。
做完了這些事,云雪致又梳好發髻,這才低著頭,急匆匆地往玉壇的方向走去。
她走到一處拐角,卻是沒留神,竟然和對面的人迎頭撞了上去。
“好大膽子!這么晚了,竟然還敢在皇宮里溜達!”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云雪致心中不覺一驚,立馬將頭埋得更低了。
慕容楚焰皺著眉頭,仔細打量眼前的這個宮女,冷冷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雪致想了想,只好硬著頭皮,報出了以前太子府一個丫鬟的名字:“回太子殿下,奴婢名叫瑞雪!”
太子府里的確有名叫瑞雪的丫鬟,只是他記不清相貌罷了,所以倒沒有懷疑云雪致的話。
可是,這名女子說話的聲音沙啞無比,卻是與男人無異,這不覺讓慕容楚焰心生懷疑。
“這么晚了,為何你不在寢房休息?”他冷冷地說著,故作隨意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宮女,卻是被她玲瓏有致的身材給吸引住了。
“回太子殿下,奴婢感冒日益加重,咳嗽不止,奴婢怕影響其他人休息,便悄悄地出來逛逛!”說著,云雪致又故意咳嗽了幾聲。
皎潔的月光下,襯得云雪致假扮的那張女人的臉柔美無比,慕容楚焰突然升起一絲渴望,他二話沒說,一把拽住了云雪致的胳膊,強行將她朝自己的寢宮拖去。
段灼蘿被自己做成人彘,留在了東域,眼下他身邊也沒什么其他女人,每當身體有沖動的時候,他便會隨手抓來身邊的宮女,發泄自己的獸欲,許多人已是見慣不怪,而那些宮女們更是以被太子爺寵幸為榮,就恨不得天天在他身邊轉悠。
顯然,云雪致并不知道這一情況,下意識地開始掙扎起來,嘴里大聲喊著:“太,太子爺,您想干什么?”
慕容楚焰頗為奇怪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卻是沒有停下腳下的步伐,冷冷地說道:“我想干什么,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他的這番話卻是讓云雪致更為緊張了,眼前發生的狀況太過突然,她一時之間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而就在她發愣的間隙,慕容楚焰卻是已將她拉進了自己的寢宮,一把推到了床上。
見慕容楚焰開始寬衣,云雪致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不能讓他發現自己的真實身份!這么想著,云雪致又趕緊從床上站了起來,故作緊張地說道:“太子爺,奴婢的這感冒會傳染,若是讓太子爺沾染上這病,奴婢這罪行可擔當不起啊!”
沒想到慕容楚焰卻是絲毫沒有理睬她的話,只是冷冷地說道:“怎么?難道還要本殿幫你脫衣服嗎?”
此時,慕容楚焰已是赤裸著上身,胸前的抵擋咒卻是十分清晰地呈現在了云雪致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