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rch;
冷月鈴只覺一雙熾熱的手覆在她的後背,細細磨搓,一股羞赧涌上,慌亂地推開俯身在她面前的陸焰。
“冷月,你,你竟然女扮男裝!”陸焰咬牙,瞪著恨不得吃人的目光。
可不知爲(wèi)何,看到羞得面頰緋紅、氣喘呼呼的冷月鈴被自己壓在身下,陸焰體內(nèi)涌起陣陣熱潮,喉嚨也微微發(fā)癢。
冷月鈴倒吸一口涼氣,沒辦法了嗎?!
“陸焰。”突然,冷月鈴伸手捧著陸焰的臉龐,“焰,看著我。”
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甜膩地叫他的名字,陸焰蠱惑般看向冷月鈴,卻撞進了冷月鈴那雙清澈明亮的黑瞳中。
“焰,乖。”
冷月鈴一瞬不瞬地盯著陸焰的雙眼,直到那雙犀利的眸子深深陷入她的視線之內(nèi)。
“忘了它,忘了……”
陸焰是在一陣暈眩中醒來的,入目的景象讓他微微詫異,腦海頓時涌現(xiàn)出了他和冷月鈴下棋的景象,貌似都是他一直輸。
看著一牀散落的棋子和和衣趴在被子上睡著的冷月鈴,陸焰突然有些頭疼,捏起一顆棋子,陸焰眼底涌起一絲不服氣。
也沒打算叫起睡得昏天黑地的冷月鈴,陸焰扶著有些發(fā)疼的額頭走出了房門。
片刻後,冷月鈴緩緩睜開眼睛,有些黯淡的眸子裡悄然滑過一抹心疼。
依然像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陸焰忙著他的軍務(wù),冷月鈴整天窩在藏書閣。
第三天,冷月鈴坐著馬車出了王府。
“沒說去哪嗎?”陸焰放下手中的棋子,問道。
“說是看書看累了,出去走走。”肖勇回道。
陸焰眼瞼半垂,“下去吧。”
執(zhí)起棋子思量著落處,那日的慘敗讓他一口氣堵在胸口,不服。
可每每想起那日下棋的情景,他的頭就隱隱作痛。
日落西斜,陸焰放下棋子,揉揉發(fā)脹的太陽穴。
到了晚膳的時間了。
陸焰打開房門,一股甜蜜的香氣襲來,擡頭,驀然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
火紅的一片花海,團團錦簇,彩蝶紛飛,就像一團團熊熊燃燒的火焰,紅的炫目奪人。
一束束、一簇簇、一叢叢,姿態(tài)萬千,華貴妖豔。
烈火般的妖身,浸染著夕陽的霞光,在無人之境高傲閃耀著華麗的光輝。
微風(fēng)輕輕纏繞著陸焰火紅的衣襬在翩翩花枝間流轉(zhuǎn),華貴的絲綢沾上了花瓣間甜膩的花粉。
冷月鈴一來,便看見這樣一幅景象,烈火般熾熱的人兒傲然立於百花之中。
“這是什麼花?”陸焰俯身欲折一枝,在看到那尖銳的刺時頓住了手。
“玫瑰。”冷月鈴從一旁的花瓶中取出一枝挑了刺的玫瑰,遞給陸焰,道:“喜歡嗎?”喜歡她送的這些玫瑰花嗎?
陸焰深深地看著眼前的人,喜歡嗎?喜歡嗎……喜歡嗎?
接過冷月鈴手裡的玫瑰,啊,很喜歡。
冷月鈴暗暗鬆了口氣,把緊張到有些發(fā)顫的手藏到寬大的衣袖裡。
“這個不是薔薇嗎?”陸焰打量著手裡的花,看起來像薔薇,但又不太像。
薔薇嗎?薔薇是她最喜歡的花,可是,她覺得玫瑰纔是最襯陸焰,高貴,炙熱,傲然。
“它叫玫瑰,是美神的化身。”裡面流淌著愛神的血液。
“你消失一天就去弄這些花草了?”
“玫瑰花有很多功效,對人的身體很有好處。”那似火的熱烈,總能讓人燃起對生活的希望。
“無事獻殷勤,說吧,冷月,趁本將軍心情好。”
冷月鈴嘴角微抽,“我身爲(wèi)將軍府的管家,爲(wèi)將軍分憂解愁,討將軍歡心是我分內(nèi)之事。”對陸焰施那種傷人的催眠術(shù),她承認是有些愧疚的說。
“是嗎,還真是難得。”陸焰疑狐地瞅了冷月鈴幾眼,真沒什麼事?不說算了。
陸焰擡腿向飯廳走去。
吃到一半,陸焰擡頭,“冷月呢?”
“將軍,冷管家……應(yīng)該在吃飯吧。”肖勇回道。
“把他叫來。”
飯吃到一半的冷月鈴?fù)蝗槐唤衼盹垙d,莫名有些緊張,難道今天的飯菜出了什麼問題嗎?
“坐下,吃飯。”
“不太合適吧……”冷月鈴看著陸焰旁邊的空位,陸大爺竟然要她跟他一起吃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麼?
“坐。”語氣冷硬。
冷月鈴一屁股坐下,拿起碗筷默默開吃。
陸焰突然道:“冷月,有沒有人說你長得很像女人?”
冷月鈴心裡一驚,卻不動聲色的淡淡地看了陸焰一眼,“你見過女人長喉結(jié)的嗎?”
陸焰琢磨了一下,道:“冷月,本將軍命令你,給本將軍男扮女裝。”
“噗——!”一口飯噴涌而出。
陸焰眼裡的戲謔一閃而過。
冷月鈴看著眼前已經(jīng)不能再吃的飯菜,眉頭緊皺,“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
陸焰:“既然你精通音律,那端王爺?shù)奈迨髩劬陀赡闾姹緦④姭I一曲了。”
冷月鈴擦著身上的污漬,“獻曲也不用男扮女裝啊!”
陸焰:“聽說端王爺喜歡眉清目秀的少年給他……”眼神晦暗不明。
冷月鈴驚:“我扮!”眼神無比堅定。
陸焰莞爾:“真乖。”
冷月鈴欲哭無淚,陸大爺,你直接說你想看我出醜不就得了!
嘆氣,冷月鈴努力收颳著腦海的記憶,她最近貌似沒有得罪陸大爺啊。
翌日。
陸焰不知抽的哪裡的風(fēng),一大早把她從被窩裡挖出來,入眼,一件件紅粉藍紫的衣裙排排陳列在她面前,看的冷月鈴目瞪口呆。
冷月鈴搖著頭,眼裡盡是懇求,她不要!
陸焰一臉堅定,眼裡盡是威脅,你穿也得穿,不穿也得穿!
冷月鈴逃,她一穿裙子肯定露相,到時候就算她說自己不是女人別人都不會信了。
陸焰堵,他迫不及待想看冷月鈴穿裙子是什麼模樣,一定很有趣。
兩人僵持著,誰也不肯退步。
“將軍,端王爺宴請……”肖勇愕然地看著房內(nèi)的一幕,怎麼看怎麼像將軍在強迫冷月鈴那個啥,尷尬,他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啊。
“什麼事?”陸焰問。
“端王爺有請,請您帶著冷管家一同去端王府赴宴。”肖勇低著頭回道,非禮勿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