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良生在冷府住下,理直氣壯地霸佔了離璧暖生煙最近的一座院子。
第二天,趁著冷靈璧去外診,公孫良生拉著林蘇暖出了門,美名其曰讓她帶他到京都到處逛逛。
林蘇暖也只出去過一次,因爲(wèi)自那次後,冷靈璧便再也不許她單獨出門。
加上一出門就被坑銀子,林蘇暖心裡也有陰影。
在公孫良生拍著胸脯保證一切費用由他負(fù)責(zé)後,林蘇暖答應(yīng)了,答應(yīng)的太快,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公孫良生也是孩子心性,哪熱鬧往哪湊,跟林蘇暖一人叼著一串糖葫蘆,搜刮著大街小巷的各種小吃,直到走累了,這才找個茶館停下來歇歇,順便喝口茶解解渴。
夥計一邊倒茶一邊樂呵呵地說道:“公子小姐今兒個來的正巧,我們樓裡新來了一位歌姬,長得貌美如花唱的歌兒也是悅耳動聽,今天正好輪到她上臺表演,公子小姐若是喜歡,可別忘了打些賞錢。”
“唱什麼歌?”公孫良生問。
“會唱很多,客人點什麼唱什麼,誰給的錢多先唱誰的,若是待會兒公子有想聽的曲兒,知會小的一聲便可。”
“嗯。”公孫良生點點頭。
不一會兒,夥計又送來了幾盤樓裡的招牌點心。
林蘇暖嚐了一口,不甜不膩,很爽口,尤其是其中幾塊梅花糕,很是喜歡。
這會兒大廳裡坐了許多人,大廳中央搭著個不大不小的臺子,正對著舞臺的桌子幾乎沒有空座,好在林蘇暖和公孫良生來的不算晚,這裡的視野也挺開闊。
不一會兒,舞臺後款款走出來一個嬌俏的身影,如水的素色藍(lán)裙,袖口上繡著淡藍(lán)色的蓮花,一步一扭間長裙隨風(fēng)擺動,搖曳多姿。
只見她隨意地挽著一個平髻,芙蓉步搖隨著走動一搖一晃,肌膚細(xì)白柔膩,櫻桃小嘴不點而紅,雙眼更是水靈動人,腮邊兩縷髮絲隨風(fēng)輕柔拂面,平添幾分誘人的風(fēng)情。
“奴家若晴,見過各位公子小姐。”女子輕柔地揖禮,那聲音也是輕輕柔柔的,就好像一根羽毛細(xì)細(xì)地在人心尖拂過。
林蘇暖掃了一圈在場人裡不約而同的垂涎目光,再看看公孫良生,只見他打量了若晴幾眼,便將目光放回到林蘇暖身上,看得林蘇暖莫名其妙。
他們這裡離舞臺有一定距離,所以前排那些起鬨的男人說些什麼也沒聽清,只是不一會兒,若晴身後走出來六個人,坐到舞臺一不起眼的角落裡,給她伴奏,這應(yīng)該就是古代的樂隊了,只要技藝好,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也沒有區(qū)別。
舞臺上傳來的歌聲清脆嘹亮,空靈悠揚,時而婉轉(zhuǎn)動人,時而憂鬱悲傷,音調(diào)抑揚頓挫,聲聲扣人心絃。
除去唱的內(nèi)容林蘇暖聽不懂之外,這變化的節(jié)奏和動聽的歌聲還是很讓她覺得不錯的。
相比之下,公孫良生好像對此興趣不是很大,林蘇暖想,若不是她還坐在這,公孫良生估計早就走人了,他可是個對不感興趣的事情極其沒有耐心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