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珹與涂橘,二人間的氣氛正好,門房便又來稟告了。
“侯爺,夫人,安樂伯前來拜見,”門房硬著頭皮稟報,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道“說是有了新鮮的筍子,特意給夫人送來。”
“筍子?”涂橘的眸子滴溜溜一轉。
“筍”與“損”同音,難道是在暗喻她太損了,或是損害了什么?
不能吧,她最近一直乖乖的,除了欺負幾回老同桌以外,真心什么壞事都沒做。
嵇珹抬手,將她額頭上翹氣的呆毛壓了壓,道“娘子,這大舅哥八成是為了房清妍過來的。”
涂橘:“……”難道被發現她見死不救了?
雖然,房清妍是她名義上的長嫂,但是她心里可是不認的。
便當做是看了一場熱鬧。
而且現在想想,涂樸的腦袋上怕是綠的夠可以了。
她握緊了小拳頭,略微有些心虛,道“難道是涂樸發現咱們,昨夜在屋頂上看熱鬧了?”
“非也,暗衛來報,房清妍天明后才出了嵇瑯的私宅,大舅哥這時候過來,怕是以為咱們派人擄走了人家呢!”
雖然,嵇珹的人一直陪在小橘子身邊,但他的眼線卻放出去了。
是以,很是了解事情的走向,猜個進展什么的也不算什么。
涂橘聽明白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嗷……”她拍案而起,卻將小爪子給怕疼了。
她捂著發紅的小手,道“橘兒是那種卑劣的人?我的品性高華著呢!”
“快讓為夫看看,可有傷到了,這是海南黃花梨的桌案,多硬啊!”嵇珹連忙將她的小爪子捉了過來,放在大手上吹了吹。
檢查了一下發現并未傷的筋骨,只是雪白的皮肉發紅,才將提著的心放下。
他黑著臉,道“為了不想干的人,哪里值當就傷了自己?”
“這不是沒控制住嘛?”涂橘的小爪子很痛,心里也發堵。
孝毅帝明明是因為她救駕有功,才給涂家平反,又賜下爵位,可獲利最大的涂樸不僅未曾給她撐腰過,還屢次三番的拖她的后腿!
可氣死個人了!!!
嵇珹給她吹了吹,又揉了揉。
他這才顧得上勸慰,道“倆個厚道人相處,情義越走越深,倆個無恥的人也能揍合著玩,各自互扒互踩,最后一堆爛泥。唯有一忠一奸永遠到不了一起,因為道不同,不相為謀。”
“沒想同涂樸玩到一塊去,就是他老跑過來給我添堵!”涂橘也很委屈,她感覺自己有些招黑體質,在心里大呼冤枉。
“放心,這口氣為夫幫著娘子出。”嵇珹說完這句,便對著門扉外等候命令的門房,道“去告訴安樂伯,不管曾經發生了什么,人還要懂得感恩。
既然,他遇到了困難,咱們平津侯府作為姻親,自然是到了鼎力相助的時候了!”
“是……”門房腦子有限,沒聽太懂,執著的追問道“那侯爺,還見伯爺嗎?”
嵇珹覺得這人有點傻,干脆直截了當,道“不見,讓府里的人協助伯爺,去街道上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