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跟我們詳細的說一下,從最開始。”何非焦急的說道。三人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將事情的全部原委說了出來。
“這些事情是一個叫小玲的小女生跟我們說的。”“長得挺嬌小的,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高中生。”“對對,而且身上冰涼。”
“我們后來去探查來著,但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雖然懷疑,但是想會不會是我們自己沒有搞清楚,所以就試了很多次。”“我自己也問過高三的,包括老師們,他們都說沒有這回事。”
“但是前天的事情把我們嚇了一跳。”“是是,你知道嗎大叔,在學校的露天籃球場的花壇附近發(fā)現(xiàn)了一具干尸。”“而且和小玲的身形很像。”“雖然不知道是誰說的,說警察推斷這個尸體的年齡應該是在8到10歲左右。”
何非:“住哪兒知道嗎?”張軍:“?”
“不知道,但是好像說是和兩年前的碎尸案有關。”
何非稍作沉思,問道:“她姓什么知道嗎?”“不知道。”女生們搖著頭。何非又說道:“誰發(fā)現(xiàn)的尸體?”“她!”兩邊的人指著中間的女孩兒異口同聲。
何非說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呢,按理說應該很難被發(fā)現(xiàn)的吧。”張軍說道:“是啊,如果和碎尸案有關的話,就是說有兩年了吧,不可能被那么輕易發(fā)現(xiàn)的吧。”
中間那個女生顫顫巍巍的說道:“所以才說可怕的呢嘛!你知道嗎?那只手是從土里鉆出來的!當著我的面,破土而出!”說著,女孩兒抱著腦袋,精神幾近崩潰。邊上的兩人撫慰著她,對何非說道:“是真的,雖然沒有人相信。你們也不會信的吧。我們……”何非說道:“為什么去那個地方?”張軍說道:“對啊,如果真有鬼的話,應該經(jīng)常在那地方徘徊才對,有人敢輕易接近嗎?”一個女生說道:“是被一個穿紅色衣服的女人領過去的。”
何非:“夢如虹?!”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何非在說什么。送別了三人,何非與張軍開始為夜晚的行動計劃做準備。
張軍說道:“如果不做點什么,那三人會死的吧。”何非說道:“極有可能。她們脖子上的詛咒沒有一點退去的意思。”張軍說道:“七八歲的女孩子,夢如虹的鄰居,叫小玲。”何非說道:“只要她姓黃,一切就都聯(lián)系上了。”張軍說道:“怎么可能,就算是姓黃,那個王晰又是什么人,謎題不是更多了嗎?”何非說道:“但是,這卻能解釋為什么小虹會出現(xiàn)在這個與她幾乎毫無關系的地方,也能搞明白為什么那天渾身血的……這樣的話,那個長發(fā)女人又是誰?喂,手機。”
說著,張軍掏出了自己手機,那張照片還留著,他說道:“真拍的挺清楚的。”何非看著那女人的臉,端詳了好一陣:“我沒有印象,你認識嗎?”張軍說道:“不,我不認識,而且我也不想認識。”何非說道:“看來成不了線索啊。早知道剛才給那三人看看了。”
張軍說道:“先別想這些了,主要問題是怎么幫那三人解開詛咒。”何非說道:“她們見到我時的一瞬,詛咒就被解開了,如果這么判斷的話,你說原因會是什么呢?”張軍說道:“怎么看都和信息有關吧。把信息傳遞給你,完成了使命什么的?”何非說道:“這么考慮的話,就是說現(xiàn)在她們要傳遞的信息不是我,或者沒有將必須傳遞的信息說出來。”張軍說道:“當然這么想的話應該是這樣。”何非說道:“但是事實上,她們只是見到了我,并不是在說了什么之后。”張軍說道:“那就從她們說的感覺入手。她們不是說,見到你之后身體突然從沉重的感覺中解脫出來了么。”何非說道:“那你說是什么原因呢。”張軍說道:“我上哪知道啊,大概是緣分吧。”
何非:“呵,我喜歡這個解釋。”他看著校園里面熙攘的放學景象,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張軍說道:“現(xiàn)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兩個鬼身上了。”何非說道:“但愿吧。”
和三個女生約好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張軍在上回進入校園的地方等著何非。地上的白雪映照著路燈的光亮,顯出冬日夜里特有的浪漫。而這景致,卻不知是吉還是兇。
遠處,何非姍姍來遲。張軍說道:“怎么樣?寫完了?”何非把嘴埋在圍脖里面:“啊,搞定了。她們呢?”張軍說道:“在里面,我先出來迎你的。”兩人走了進去,何非突然說道:“可以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想再進這地方了。”張軍說道:“這話好像在哪兒而聽過。”
在室內籃球館內,三個人蜷縮在角落里,顫抖著的,除了身體還有靈魂。何非走進去,坐到了她們對面,她說道:“雖然不知道什么時候這詛咒會發(fā)動,但是,今天晚上一定要找出什么辦法來才行。我們這回一定要集體行動,要不然,真的會沒命的,我們上回就是因為分開之后,差點死在這里。”三人被何非的話嚇壞了,不住的點著頭。何非說道:“如果所有信息都是假的,但是謊言卻來自于高二一班,這么看來,你們一開始就被選中了才對。我們再去你們的教室看看,說不定會找到她。”張軍說道:“不去尸體被發(fā)現(xiàn)的敵方嗎?”何非說道:“不能去。”何非看著發(fā)現(xiàn)尸體的女孩:“如果出現(xiàn)的話,她會被帶走也說不定。”張軍:“不會吧。”
幾人來到了高二一班的教室窗外,一個女孩兒掏出一把鑰匙:“我有鑰匙。”何非說道:“好像用不著了。”張軍已經(jīng)推門走進去了。教室里漆黑一片,還好今天晚上的月亮很亮。五個人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里面站著一個人。何非喝道:“什么人?”那人好像在找什么東西一樣,被何非這一聲嚇得坐在了地上。那人一動不要緊,反而把兩人身邊的女孩兒嚇了一跳,她們抓住了兩人的胳膊,顫抖著。張軍回過頭說道:“沒事,沒事,你們見過鬼害怕的嗎?”
說著張軍低頭看著抓著自己的女生,那女孩兒抬起頭,臉上掛著血痕——是小玲。五個人一驚嚇的全都退進了教室。何非主動站到了前面,正對著小玲。這時,剛才坐到地上的人也站了起來,張軍回過身,借著月光看清了那人的臉——是王晰。小玲繞過了所有的人直奔著王晰而去,她雙手前伸,陰陽怪叫。王晰見狀轉身飛身跳下了窗子,借著準備好的繩子跑掉了。小玲沒有抓到王晰,轉眼就消失了。張軍緊貼著墻,他的胳膊都快被掐出血了:“這就是厲鬼索命啊。”何非并沒有在意這些,更讓不安的是小玲不見了,如何解開那詛咒,就更沒有什么線索了。何非看看三人的身上的花紋,并沒有什么變化。
何非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去三樓音樂教室看看,或許還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說著,何非帶著幾人朝著三樓走去。張軍透過玻璃朝著里面瞭望著。“啥也沒有啊。”他朝更里面的地方看去。突然,一顆人頭從下至上貼在玻璃上,張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幾個女孩兒亂成一團,驚聲尖叫。何非晃動著門,試圖打開它。只見那人頭向后退了兩步,有轉過了身,朝著窗邊走去。這才看清了她的全貌,正是照片中出現(xiàn)的人。何非指著那人對女生們說道:“你們認識她么?”一個膽子稍微大些,戰(zhàn)戰(zhàn)巍巍走到了窗邊:“這不是我們的音樂老師嘛,她為什么會在這里?”何非說道:“她為什么不能在這里。”女生說道:“她死了,兩年前入室搶劫,她和十歲大的女兒全都被殺了。”
何非接著晃動著門:“這門要怎么開?”女生說道:“這門打不開了,自從老師被殺之后,這里經(jīng)常就能看到她,學校就把這個教室閑置了,不許任何人進,也沒有人敢進。”剛說完,門自動就被打開了,何非差點被閃倒在地。幾人都站在何非身后,何非說道:“你們在這等我。”說著,他踱步便朝著那人走去。
何非站在她的身后,而女人背對著何非。何非說道:“聽著,我現(xiàn)在想知道不是什么冤屈和復仇的怨氣。我想要知道的,只是那三人身上的詛咒要如何解開。”女人的頭轉過了一百八十度,披散的長發(fā)上滴著血,她身子在摸著什么,而腦袋卻直直看著何非。她張開嘴,舌頭上有個紙團,她伸出舌頭,示意何非拿紙條。何非毫不畏懼,直接拿起了紙條,打開一看:“讓他盯上別人。”
何非抬起頭說道:“這是什么意思?”只見女人的腦袋在脖子上轉了個兩圈,掉在了地上,完全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