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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話音剛落,周圍“呼啦”多出十幾人,歐文卻放鬆雙手,微挑眉毛,慢條斯理的說:“我還當是誰,原來盡是熟人。”

“兄弟你認識這些人?”天才占卜師奇怪的問,這些人,若是論面相,他也不全認識。

歐文微微一笑,說:“人是不認識,不過他們剛剛用的功夫我卻認識幾個,真想不到堂堂聖戰士傳人,竟都淪落到這個地步。”話中嘲諷之意不言而喻。

“聖戰士傳人自不會辱沒了先人之名,我兄弟二人來此,不過是爲這漫天靈力而好奇罷了,既然這位兄弟不歡迎,我二人道一聲冒昧,這便離開。”先前同來的兩兄弟之一開口了。

說完這番話,兄弟兩個就依言離開了,不過目光卻一再流連於歐文腰間的佩劍上,聖戰士傳人,自然是認識聖劍了,劍聖可是聖戰士的領袖。

天才占卜師與歐文是同向而站,也注意到了那兩人的目光,順著其目光看到那柄似乎很普通的劍,占卜師小心的觀察著,並念著什麼。歐文心道,儘管算吧!好奇心會殺死貓的!

“各位,還要我多說麼?!”歐文提高了聲音,這羣人還真是不識相。

有一些人也和剛剛的兩兄弟一樣,只是爲這豐厚的靈力而好奇,畢竟這種程度的外散靈力似乎只有某些特定物品纔有,或是冥大陸上纔有的修行的人在修行到極致而得道昇天時,纔有可能,所以才驅使自己來瞧瞧,現如今看來,似乎是三個小鬼在用陣法召喚什麼,算了算了,與自己何干?於是,又走了幾個。

“看來這是幾個死硬分子了。”歐文很失望,自己的威嚇似乎沒什麼用,要是師父的話,一定嚇死他們。

忽然聽聞占卜師嘆了一聲,很失望似的,“居然是‘黑榜’,我的笨弟弟啊,你什麼時候學會惹是非了?”

“你說什麼?‘黑榜’是什麼?”

還未待占卜師的回答,原種閃過幾道光影,飄和塵最先到,接著是淼和焱--他們不論何時都是一起的--隨即森、垚、隕、坷、鬆、鑫也到了,只剩下鈞和銳,還有外出尋風未歸的玉。

“哦~呵呵~玉琥啊,看到沒,這幾個可都是著名的‘黑榜’殺手哦,很奇怪,他們從來都是獨來獨往,今天怎麼搭夥一起了?哎?玉不在哎?!”飄嬌笑著,輕輕撫摸著懷中玉琥淡紫色的皮毛。

“他們是被這漫天靈力引來的,飄大姐,趕快趕走算了。”歐文見他們都回來了,也就放鬆了。

“這還算‘漫天’靈力?真懷念...”

“飄~”塵打斷飄的碎碎念,叫了一聲。

“好啦,好啦!人家被玉琥搞的心情很糟,娛樂一下嘛!”飄很不高興的撇撇嘴。

歐文此時插了一句,“你家殿下被‘老朋友’擄走了,要娛樂還是等找到他以後再說吧!”

“什麼?!”衆人大驚,淚天和弒天之間的關係是天界衆所周知的,雖然原因被猜測的多種多樣。

“玉呢?他是幹什麼吃的,留著他在殿下身邊就是讓他保護殿下的,殿下怎麼會...”飄心直口快的叫了起來。

“這也怪不得他,美女整日東遊西逛,誰看得住?先不說這些,這些人都是被召喚陣的外散靈力引來的,解決了再說事吧!”有些事還是不要當著外人說的好吧!歐文心道。

話音剛落,玉和鈞和銳一齊出現了,巧不巧的被他聽到歐文最後一句話,正因尋風無果而心煩的他,不禁惱怒起來,“都立刻給我消失,遲一刻我要你們神形俱滅!”

“說的那麼客氣幹什麼?直接滅了他們!”焱的火脾氣又上來了。

“你用用腦子好不好?”淼拉住衝動的人,“我們積德是自己的,造孽可是算殿下的,豬腦!”

焱就像被澆了一盆冷水一樣瞬間冷靜了下來,不是因爲淼的話,是因爲玉的怒氣,陰冷的氣息讓他立刻冷靜下來。玉畢竟是 八部將星公認的最強,他的殺氣--對,是殺氣,玉真的惱了,他很少會真的動怒,但如果真的被惹火,後果很嚴重,希望他還壓抑的住,保佑他們吧!

“幹什麼?!都還站著幹什麼?!要等我動手不成?!”

飄忽然一揮衣袖,一陣狂風捲起,捲走了那些不長眼的人。

召喚陣的靈力逐漸收斂回來,陣中的三人也長出了一口氣,這個召喚陣可真是費勁。星和玥收回了各自的靈力,長舒一口氣,見衆人都在,星說:“玉你回來了,找不到風嗎?”

玉搖搖頭,“你也知道的,風她...唉...另想辦法吧!”

飄現在也不想計較之前被玉琥搗亂了,只得拍拍玉琥的毛腦袋,揪著它的耳朵,“醒啦笨貓,你主人回來了。”

玉琥緊閉的雙目緩緩睜開,它早就知道玉回來了,只是飄抱得緊,它又不敢打擾衆人談話罷了,此時飄叫醒了它,它當然是後爪一蹬,脫離了飄的懷抱,竄向玉。

玉的雙眼一亮,玉琥進化了?!太好了,根據他以前飼養玉琥的經驗,玉琥進化的話,會出現一或兩種特殊技能,雖然這些特殊技能不一定是什麼,但至少有可能用的到吧!玉期待的打出一串靈訣...

*** *** ***

弒天依舊是一身黑袍,從頭遮到腳,陰冷的氣息讓淚天即使身在能量罩中依然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他不喜歡這種氣息,以前,似乎弒天不是這樣的。

“淚,終於又見到你了。”弒天的聲音不似上次那般難聽,聽起來低沉而渾厚,比之前的嘶啞聲舒服多了。

“你...是弒天,還是亂世?”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只有在他還是亂世的時候他纔會這麼叫淚天,變成弒天后卻從不叫淚天的名字。

“呵呵,淚你緊張的樣子看起來很可愛,”弒天低沉的聲音發出的笑聲顯得是那麼不和諧,“你也知道,我體內有兩種完全相反的性格,不然我怎麼會下很手傷害你?雖然被你踢下界時,我利用下屆通道中的力量把原本我的,亂世的性格分離出去,原本我是向隨著那一部分去的,可是因爲走的太快,已經衝出了下界通道我也就再沒力量抽出神識和靈智了,哎~導致現在,亂世性格殘缺,弒天又因爲我的存在而繼續雙重性格,所以纔會繼續傷害你。淚,對不起。”

原來如此,原本淚天還奇怪爲什麼弒天會那麼叫他,“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若不是我,你又怎麼會變成這樣?如果天還在,一定不會原諒我。”

“天?不要提她,如果不是她,你怎麼會那麼做?我左右怎麼會落得個如此田地?!那個討厭的女人!”弒天--或許現在該叫他亂世--他有些惱怒的叫著。

“她沒有錯,你也知道她沒有錯,錯的是我,我的選擇,我不該那麼急躁,傷了你,也傷了我自己,不過我不後悔,或許這樣纔是最好的結果。傷了你,我很抱歉,可你傷了天,我恨你,並且永遠不會原諒你。”淚天的表情有些憤怒的咬牙切齒。

黑袍中看不到亂世的表情,但他的身體在顫抖,“恨我?爲什麼?是你背叛了我們的約定,你有什麼資格恨我?應該...應該是我恨你纔對!”

淚天呵呵的輕笑著,“你已經在恨我了,弒天的出現代表什麼?你內心深處想的不就報復我麼?不然你選擇抓我做什麼?”說完拍了拍面前的能量罩內壁,“若不是被王封印著,我真想快些離開,看到你就讓我心煩。”

黑袍中的人再也無法忍受了,如閃電般的探出袖中烏黑的手扼住淚天白皙的喉嚨,那連淚天都困的住的能量罩,在他面前竟如同紙一般脆弱,一探即破。

“我早就說是浪費力氣,真不曉得有什麼好說的!”

“哦,是弒天‘睡醒’了。”要害被制並不能使淚天有什麼緊張,依然在笑著。因爲他的話,之前被壓制的弒天醒了過來,亂世又被壓制下去了。

“還要多謝你了,我是被你的話‘喚醒’的,”弒天手重稍稍用力,把淚天提到面前,“放心,我不會殺你,那個傢伙還不死心呢!”

淚天面上顯出痛苦的神色,畢竟是要害被制,掙扎著,“你會後悔這麼做的。”

“後悔?哼!我後悔竟然答應了那傢伙不殺你,真想,真想殺了你,你這個虛僞的騙子!”弒天甩手把淚天拋了出去,淚天的身體撞在能量罩上發出一聲悶響。

然而這一下,淚天再也沒站起來,他醒著,他還醒著,勉強動了一下,就不再動了,但從他眼中看的出,他在掙扎著。這不輕不重的一下並不能使他受傷,真正要命的,是弒天侵入他體內的異樣靈力,那些靈力在侵蝕著他的五感,最先受創的就是觸感,身體不受控制,失去了知覺。淚天不甘的在心中叫著,難道這也是命婆婆做的?弒天怎麼可能傷到他,本來被抓住時就已經很奇怪了,這個怪異的能量罩就更讓他驚奇了,原來這天下除了神王之外,竟然還有人能困住他,心中五感的受創讓他有些慌了,這不會是命婆婆做的,她不會這麼對他的。

“不要掙扎了,你一定很奇怪吧!”弒天走到淚天面前,居高臨下看著他,黑袍中射出兩道寒光,“託你的福,我在人傑遊蕩這麼久,得到一種不知名的力量,雖然它現在還很弱小,但是我親愛的淚小姐,它對付你已經足夠了,至少現在的你是足夠了,它似乎是你的天敵哦!”

“你沒資格就我淚,只有亂世和天才能那麼叫我。”淚天閉上眼睛不去看它,顯出厭惡的神色。

“你儘管狂下去好了,觸覺之後是嗅覺,然後是視覺、語言,最後是聽覺,我會把你做成活體標本,想來你的亂世會很喜歡吧!不要急,過一會兒就好了,以後,你不會恨他,他也不會恨你,你們永遠都在一起,哈哈,我忽然覺得我還真是善良。”弒天大笑著。

“誰要和他在一起,那個白癡,連你這麼個劣等生物都擺不平,和他在一起簡直是辱沒了我。”淚天何時有過如此尖銳的言辭,若是讓安安見了,怕是死也不會相信吧!

時間漸漸過去,淚天並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但是他曉得嗅覺已經開始消失了,他在焦急,難道這次就真的會折在這嗎?淚天開始厭惡了,這可惡的身體退化到了人類的狀態,不然以弒天的能耐豈能容他囂張?!淚天不甘心的叫道:“王!難道您想淚天折在這嗎?!我死不要緊,轉世而已,可我不甘心,我想要的還沒得到,我不甘心!我,救我!”

強烈的怨念和堅強的意念幾乎衝破了神王的封印,這聲不甘的叫囂更是傳上九霄。等到弒天醒悟之時,已是爲時已晚了,眼前這一身金甲的劍士,分明是神王的禁衛隊長啊!

“星首殿下稍等,待我處理了他立刻帶您去見我王,您不會有事的。”禁衛隊長說完一擺手中金色長劍,便刺向已被他定住身體的弒天。

“不,算了吧!帶我去見王,”淚天只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就算他要死,也該是我動手。”

禁衛隊長猶豫了一下,收起長劍,手中出現一個金色的,花紋繁雜的項圈,戴到弒天頸上,他嚴肅的說:“弒天星神,王知道淚天殿下不願傷害你,這次便放過你,這項圈乃是我王之物,不要妄圖去除,這是警告!”解除對他的禁錮,禁衛隊長抱起淚天離開了。